摔得一声闷哼,额头青筋暴起。
“你究竟想做什么?”秦萱咬着牙,疼的身体扭曲,眼前泛黑。
靳司沉猛地从床上下来,一把捏住秦萱的脖子,将她活活的拎起来,低吼。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给个痛快,要那么残忍的折磨致死?”
秦萱呼吸困难,惊恐的看着此时魔障般的靳司沉。
他的眼睛赤红着,情绪暴动,和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判若两人。
“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秦萱从牙缝中挤出来说着,她确实是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不给她一个痛快,要这么折磨她!
靳司沉渐渐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憋得通红的小脸,蓦地放手。
秦萱跌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五脏都被咳的痉挛。
“这样折磨我,你很开心么?”好一会儿,秦萱缓了过来,扬着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如同被暴雨摧打的花朵,捂着胸口娇弱的问道。
靳司沉怔怔的看着秦萱,良久才开口,声音之中少了往日的威严,带着些许的落寞,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回着秦萱的话。
“当活着只为了报仇,便不会想着仇人简单的死去。”
“这样,寥寥余生会很寂寞的。”
靳司沉总说秦家所有人都该死,说秦家是他的仇人。
秦萱实在想不到父亲那样和善的人,把他家怎么了,让靳司沉做到如此地步。
“你说我秦家所有人都该死,那你告诉我,我们秦家究竟把你怎么了,让你如此的恨!如此的狠!”
秦萱因为说的太用力,牵动伤口疼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三年前的杨柳河边,她没有救这个狼心狗肺的人。
靳司沉缓缓弯下腰来,如同帝王亲临。
他捏住了秦萱的下巴,低沉的声音压抑着不可察觉的滔滔恨意。
“想知道,就好好活着,我一点一点告诉你!”
说完,靳司沉跨过秦萱,修长的手指勾过衬衫和军大衣,一件一件的穿上,冷漠离开。
秦萱趴在冰凉的地上,怎么也不明白,靳司沉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后面的日子里。
靳司沉请来了最好的西洋大夫给秦萱注射营养液、消炎,生生的把她残破的身体,一点点的养的好了起来。
每一天睁开眼。
秦萱看着熟悉的房顶、床头幔帐,心底都是绝望的。
偌大的靳公馆,就像是一个囚笼,将她的身心困在这里,出不去,走不开,看不到前景,盼不到未来。
许是,靳司沉心情好,竟然去寻来了她从前养得波斯猫,日日陪在她的身边。
总算没有那么难熬了。
这天,早晨起来,秦萱却怎么寻都寻不到那只波斯猫,便携了巧儿出去找。
初雪过后的早晨,好些个猫爪印子,一路跟着便来到了后院柴房。
想来是去了厨房偷了吃食,躲柴房来吃了。
秦萱笑着拉着巧儿走了进去。
刚进去,便看见柴房一脚,波斯猫儿在吃着一条咸鱼干儿。
就在此时,身后的柴房门,“哐当”一声关上。
柴房里突然出现了,四五个壮汉,脸上露着邪笑,搓着手掌,饥渴难耐的将秦萱和巧儿围了起来。
“你们想做什么?”
“自然是想尝尝姨太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