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子看着台边时,发现贾全发和俞洁俩人都在望着迷雾,根本没看魅娇娘龙儿的表演,“龙儿~”他心里深情的呼唤了一声,倘若不是为了支撑老黄家,他也许便随龙儿去了,他的眼睛随即把目光转向了还在舞蹈的魅娇娘龙儿身上。
他的目光有些痴~
是的,没人能理解这种痴情,若不是曾经沧海,哪里知道弱水三千为何物?
他尝过,弱水三千里这一生所得的一瓢。
此刻,他发现,那魅娇娘龙儿貌似舞得情深,如蝴蝶儿在吻最后一朵芬芳的玫瑰,他忽然心神一颤,是的,他太熟悉龙儿了,虽然他不知道眼前的龙儿和他逝去的老伴之间的关系,他也不该问,但是他对龙儿有莫名的熟悉~
明显,这龙儿在施展最炙烈的情深,款款动人、专注而疯狂,所以他才心神一颤——这龙儿想要留住方怀志。
这是为何?
舞台上,魅娇娘龙儿知道,自己貌美无双,她见过太多男子,逢场演过许多戏,有时是为了面子,有时更多的便是生存。
生活从来都是血淋淋的,看着美好实际充满了血泪的奋斗,而好男人实在太少了。
她比谁都知道,黄老爷子带走了前任的魅娇娘,那龙儿曾经幸福过,如今,她也要把握住自己的幸福,所以她不能让方怀志逃出她的五指山,她想抓住这个骄傲的微笑,微笑里那个永远不会说不能的男人。
人生,有时候就该和这三个疯子一般,该出手时果断坚决毫不犹豫。
所以她此刻,跳的很用力,是的,在她的世界里,有只自由的鸟翱翔在蔚蓝的天空。
贾全发和俞洁忽然面露了丝担忧~
方怀志能走出来么,还是他就这样败在石榴裙的舞步下。
因为没人看见,他们两确实看的清楚,那龙儿的舞步翩翩,可是好像脚印里隐隐有血的印记,她要战胜方怀志,在最激烈的梦魇里,俘虏这个顽强的微笑~
现在的歌舞,有个名字,叫逝者如斯。
是的,漫漫黄沙,生命如沙漏转眼就消失,何不投降、何不投入眼前美人的怀抱,乃可一亲芳泽。
……
天空那只鹰隼如长空利剑划过,俯身扎向方怀志,眼看就要刺入这身体,陡然,方怀志一个翻身,面上忽然展开了鲜花,伸出了手,是的,他,是最伟大的魔幻师,是贾全发最可怕的噩梦,他隐藏着最深沉的笑里藏刀,此刻刀出,刀便是手掌,如电~
以掌为刀,凌空一击,快,世间再无此快刀——噗呲!
鹰隼化为了青烟消散,眼前黄沙消散,美人便在眼前~
情深款款,默默凝望,是男人此刻都难以把持这,情深一望,尤其在酒后的黄沙落寞后。
眼睛会说话: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而君以归剑琴匣,可愿长流水乎?
方怀志忽然笑了笑,他的眼波起了潋滟,但是微笑里闪过了决绝。
那是一种味道——拒绝的味道。
生在世间,我还不想去天堂或地狱,再见了~
方怀志挥挥手,这梦魇之幻的境界我要出去了,他忽然一个转身,他握了握胸口的那枚胸佩,这是一枚精巧的宝贝,和俞洁手里的折扇一般~
……
曲终人散,不,此刻是曲终雾散,魅娇娘龙儿眼里有一丝失望,不过她依旧笑意吟吟,望着从雾气消散里起身,走出来的方怀志。
“好酒~”方怀志轻轻说了一句,微笑的和她檫肩而过,还微微的点了下头,说不出是抱歉还是礼貌。
或许两者都有!
……
黄老爷子知道,这三人都出来了,场内的观众都没人知道这三,适才经历了什么,所有的人都在狂欢,为了这精彩的表演欢呼。
就像最伟大的战争,人们看着欢呼着,却不晓得真实的战斗是何等残酷,这就是戏里戏外的人生。
黄老爷子带着迷糊相,看着贾全发、方怀志、俞洁回到了身旁的座位,他若无其事,他忽然摸了摸胸口的那枚金锁链子,又放下手,缩回袖子里,好似有些怕冷一般~
剧院内很热,剧院外很冷。
散场是冷清的,贾全发笑吟吟的陪着黄老爷子走出了剧院。
“对了,黄老爷子,我下个月生日的时候,你可别忘记要来啊。”贾全发搀扶了下黄老爷子,尽管现在全发的势能在江夏很大,完全盖过了老黄家,不过若没有当初黄老爷子的帮助,贾全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所以贾全发很礼貌,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黄老爷子自然知道贾全发的生日,他还有东西要送给贾全发呢。
“好,好,全发啊,看到你现在的成就,我就高兴,不容易啊,人啊,就是要自我努力,你看看我家那几个不肖子,唉~”黄老爷子叹息一声,有些个痛心疾首的模样。
他上了车,贾全发目送黄老爷子离开,回头看了看看身后的剧院,诺大剧院空荡荡的,只有戏班还在收拾残局,他有些飘忽失神,今夜这马戏真的很神奇,他很奇怪俞洁和方怀志喝的是什么酒,又遇到了什么样梦魇之幻。
他若有所思,江夏的这戏班真的来的巧~
“江夏这戏班来的好巧”蒋浩出现在贾全发身边,轻轻说了句,似乎是提醒贾全发一般。
“走吧,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都不是我们调查的范围,因为这晚之后,戏班就在众目睽睽下了,就算有何蹊跷,也不会露出马脚了。”
贾全发说了一句。
他这话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