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章程,杨大川第二天就找村长报备。
“大川,你要那两块地干啥,那两块地地势低,可是常年被水淹的”村长无奈问道,他觉得杨大川在农事上是真的不开窍,娶个会干活的小哥儿也止不住他瞎搞。
杨大川赶忙回道,“村长,我准备种茨菇跟马蹄,就是水塘上长的那些,我之前服兵役时,在当地见过有农人种植,卖的价格还不错咧,我想试试!你也知道我农活干得不利索,芋哥儿身体还要调养,光水田里的产出可不够咱家一年的嚼用!”
许村长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再说是用两块没啥用的烂泥塘种东西,不管成不成都没啥损失,就跟杨大川去县城上登记一下,作为杨大川家的开荒地。
大安朝的开荒地头三年不收税,三年后收5年的半税,总共8年后,按照良田的税来收。这也是平山村把周围的山地都开荒了,也不愿要这河边的低洼地的原因,因为不管种多久,这烂泥地也不可能变良田。
这个消息一出,平山村又好一阵议论。与芋哥儿交好的许林家的还特意上门来劝了。
“芋哥儿在家没”,忙完春耕,姚小哥儿抽了个空就到杨大川家找芋哥儿来了,他得给芋哥儿提个醒,家里这吃饭的田地可不能随意使,虽然油茶籽赚钱,可农民最打紧的还是家里的田地。
“姚哥儿,进来吧,我在呢。”听到姚哥儿的声音,芋哥儿赶紧迎出去。
姚哥儿进门没看到杨大川,他就问:“你家当家的当真去开河边那两亩烂泥塘了,种那啥马蹄、茨菇的?”
芋哥儿给他倒了一杯水,笑道,“先喝口水,喘口气吧。大川说先用那荒地试试,不成也不打紧的。”
杨大川虽然跟芋哥儿说了种第二茬时,要拿家里的水田种马蹄、茨菇,但是先不对外说,要是村长知道了他第二茬不种水稻,而是拿正经的良田去种这啥东西,连荒地都不给他开,还没开口都得被赶出去。
姚哥儿舒了一口气,“不用水田就好,你如今可是他媳妇儿,田里的农事你比他还熟悉,你可不能让他瞎搞,你可得拿主意啊。”
芋哥儿看着好友那操心的样,也觉得可乐,要是后面等大家知道了,这茨菇、马蹄还得种水田上,村里的老农啊伯那还不得上手招呼自家当家的。
姚哥儿看芋哥儿也不担心,话头一转说起另外一件事,“你家前些日子不是说要买牲口的吗,现在春耕过了,还要不?”
芋哥儿赶紧点头,“要啊,咋不要呢,春耕又不止这一回,接下来还要收粮、种第二茬呢,你也知道咱家当家在农事上不太利索,不买个牲口回来使唤,怕是要累出病。”
姚哥儿笑了,“就你家当家的矫情,你也纵着他,谁家不是这么种地的,也没见谁说种这么点地就被累出病来的。哎,也不怪,要是我家银钱使得开,我也想买个牲口回来使唤使唤,省了多少事儿啊”
芋哥儿笑骂,“你家又没分家,许林三兄弟,一大家子八个壮劳力,一个顶我家当家的两个,大川要是能在农活上有这利索劲儿,咱家也不用考虑买牛了”
姚哥儿想想也乐了,两哥儿又凑趣儿说了些其他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