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之看到仰在自己身侧的司马怀, 往日里见到‘他’,始终都是一脸冷然,从未见‘他’如此软弱的模样, 轻吻着‘他’的耳垂,听着‘他’嘴角溢出轻唔,随后是几声喃喃的“纯渊···纯渊···”
心中酸涩还带着几分羞怒。
什么时候你的眼中才只能有我一人···
纯渊···纯渊···你与她认识才多久, 就忘记了你我的往日情分了吗?
是不是今日占有了你,在你心里也将会有我的一席之地···
衣衫一点点的滑落···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
纯渊深吸了一口气, 走了进去,越过屏风, 就看到司马怀紧闭双眼,面色潮红,鼻息和嘴角的还带着血迹, 她的衣襟微开, 露出精致的锁骨, 一脸妩媚的岚之俯下身子,二人的唇瓣只差一点就要贴合在一起, 双白皙的手顺着在她结实的小腹渐渐向下滑去, 左侧腹部的衣襟敞开,露出那条浅色疤痕。
“住手!”纯渊高喝一声。强忍着怒意,顺手拿起屏风的上的衣衫, 跑到司马怀身边, 用力握住岚之不老实的手, 力气之大,令岚之的脸上浮出痛苦之色。
岚之才挣脱开,被纯渊异样的目光盯的浑身发毛。
司马怀轻哼一声,嘴角又溢出鲜血,纯渊连忙把手中的衣衫裹在她身上。
纯渊一手把司马怀圈在怀中,一手轻抚着她的嘴角,把血迹擦去,又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仔细的感受司马怀的脉搏。
岚之已经整理好了衣服,看着纯渊的紧张模样,轻笑着,呵。
纯渊把司马怀安放好,站起身来。
两人四目相对,纯渊如同大海的深眸中积攒着翻天巨浪,对上岚之带着喜悦却满是悲切的眼眸。
岚之笑得肆意狂妄:“王妃,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呢。”
“一家人?”纯渊冷笑。
“是啊,我与王爷已有夫妻之实,以王爷重情义的性子,你我怎么会不是一家人呢。”岚之明艳倾城的脸蛋上闪过一丝癫狂。
“夫妻之实?”纯渊听到这话,不禁宛然一笑。
她抬起手。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
整个宫殿似乎都带着回响。
一巴掌落到了岚之的脸颊上,她随即跌倒在地。
愕然!不可置信!愤怒!
谁能想平时端庄秀丽,性子软弱的宁王妃,会如此果决的下手。
这一巴掌便是绝杀!
岚之轻抚上脸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月白色裙摆上染了上了大片的水渍,发髻凌乱,上面插着的金步摇也东倒西歪,真真是狼狈至极。
“咯···哈哈哈哈。”她睁大泛红的双眼,面目狰狞仿佛地狱归来的恶鬼罗刹。
纯渊望着她,在一身靛蓝色宫装映衬下,更显得端庄素雅,精致的妆容配合着倾城之貌,以无可挑剔姿态站在岚之的面前。
如傲骨寒梅般,带着难掩的一身风华,绝立于世。
此时此景,二人对决高下立见!
纯渊手掌的酸麻感觉还未散去,心中已如古井般平静无波,如果说刚才对岚之是愤怒的,现在只觉得她可悲的。连怀的身份都未曾发觉,还妄言二人有夫妻之实?!
“你敢打我?‘他’不光是你一个人的!”岚之扑了过去。纯渊一把钳制住她张狂挥动的手。
“刚才这一巴掌是你污蔑她的惩罚,而这一巴掌是你···”
“啪”纯渊挥手,岚之另一侧的脸颊上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警告你,她的确是我一个人的。”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岚之的扑喊挣扎的动作一顿。
“妒妇!”
“没错,我是。可你呢?确是真真正正的恬!不!知!耻!”纯渊靠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是妒妇没错,她楚纯渊要的就只是司马怀一个人而已!岂能被她人染指?!
“童润,蔺苍,进来!”纯渊喊了一声。
童润和蔺苍破门而入,单膝跪下。
童润看到自家王妃手中‘提’着的那个人,脸颊红肿,发丝衣着凌乱,这是岚之姑娘吗····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王妃好猛···好厉害啊···
蔺苍只是眸中划过一道诧异,用胳膊碰了碰一脸震惊的童润,低着头恭敬的说道:“王妃有何吩咐?”
“童润,把王爷带到内殿,派人去请太医。”
“是。”童润回神,小跑到殿下身边,用手指探了探殿下脖颈上的脉搏,找到穴位,用力一按,见殿下不再轻语,昏睡了过去,才找了一件薄毯,盖到殿下身上,把她背进了内殿。
“蔺苍,即刻把岚之带回王府关押!”
“是,属下这就去办。”小山似得身子站起,走到岚之边上,纯渊松开钳制住她的手,蔺苍毫不客气的把她一把拽起。
“你无权那么做!今日之宴,我可是带着陛下的旨意,”岚之心中胆怯嘶吼着。
那份胆怯并不是对着威名赫赫的‘肃州杀神’蔺苍,而是她眼前的宁王妃!
“陛下那边,本妃自会去解释,岚之姑娘大可不必担心。”纯渊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
岚之正要辩驳,蔺苍一个手刀,一起一落把岚之打晕,一手一个拎着晕过去的主仆二人出了翀华宮的门。蔺苍把二人带到丹凤门,交给留守在此的宁王府护卫,又立刻去了紫宸殿禀报。
在翀华宮的假山暗处,一个较为年老的內侍摩挲着袖中的银牌,看到这一切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