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怀一边抓着她的手,一边挪动的身子靠近她。
纯渊不自觉的后退一下,在黑夜中依旧能清晰的分辨司马怀脸颊的轮廓。
她一个转身,上半身悬空覆在纯渊的身上,手被司马怀压在床铺上,与之十指相扣。
司马怀怔怔的望着她,慢慢的逼近,把唇贴在她的耳垂,压低了声线说道:“你的心跳的好快。”
砰~砰~砰~
此刻,你是否也对我稍稍动心了呢?
被碰触的耳垂的纯渊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气息带着岩浆般的炙热在耳畔流淌。
司马怀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雪白细腻的脖颈在暧昧中变得越发诱人。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纯渊感受到那人的情绪,微微向里侧缩去,司马怀下意识的舔了舔唇。
“我想吻你。”声线低沉中带着魅惑。
还未等纯渊反应过来,一个柔软便印在她的唇瓣上。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那个吻很轻很柔,没有想象中的霸道和强硬,只有令人沉溺的温柔气息。
司马怀看着她黑夜中微颤的睫毛,仿佛闪着零星的璀璨星光。唇瓣移到眉眼之间,又是一个短暂而温柔的亲吻。
嘴角一勾,强压心中叫嚣着的名为‘’的怪兽,回到自己位置躺好
。
纯渊发现那人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心中的茫然和感动交织在一起。
唇瓣上的轻吻,带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深情。
那份深情也随着碰触传递到她的心里。
“睡吧~晚安。”司马怀轻轻的说道,语气中带着喜悦。
“恩。”
婚礼果然是令人疲惫的,心境发生了剧烈变化的纯渊也渐渐在身边人的气息中安心睡去。
司马怀替熟睡中的纯渊整了整碎发,看着那安静的睡颜,很是满意。
保留了两世的初吻,倾尽于一人,她亦无悔。
直到寅时,怀着激动地心情的司马怀才慢慢睡去。
睁开眼时,已是辰时。
看着外面照射进来刺眼的光,司马怀揉了揉眼睛,都那么晚了,想伸手伸个懒腰,不料,却在被中碰到一片细滑。她身子一顿,这才想起,昨日是洞房花烛夜,身边还躺着人。
司马怀乖乖把手缩回,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旁边装睡的小妻子,也不揭穿,嘴角浮起一抹笑,起身穿好衣衫。
拿着元帕仔细端详,下了决心,拿出靴子里的匕首,撸起宽大衣袖,对着胳膊轻轻一划,血慢慢溢出,滴了几滴血到帕子上,放在书案上自然有宫里的人来回收。
做完这一切,司马怀打开门让渝香等众侍女服侍纯渊更衣。
一起用完早膳后,二人乘着马车缓缓向宫内驶去。
司马怀看着身边人,牵起她的手,说道:“皇嫂为人端庄娴雅,你们二人见面定会十分投缘,皇祖母为人更是亲善,不必如此拘谨,李太妃性子温和,齐太妃倒是有些不好对付,见她二人不用多做寒暄。”
“记住,你是我的妻子,除了皇祖母和皇嫂其他人大可不必理会。”
纯渊抬头望向司马怀,见‘他’说的一脸陈恳,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从一开始,纯渊知道这件婚事本身就是不对等的,‘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而自己却是幼时丧父,清誉尽毁,身后又无显赫家世。
是什么让‘他’选择了自己?
果真心念于自己吗
只道是世间多薄幸,痴情亦难寻。
是不是可以尝试相信‘他’,依靠‘他’?
司马怀感受到她情绪的起伏,牵着的手也变得微凉。担忧的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没~”纯渊摇了摇头。
司马怀皱着眉,对着车厢外唤了一声:“阿润,停车。”
“王爷,妾身···我无事。”纯渊看着司马怀越皱越紧的眉头这才改了口。
“若无事手怎么变得冰了?”
“只是想起要进宫有些紧张。王爷,莫要耽搁了时辰。”纯渊咬着唇,脸泛着羞涩,这人那么紧张作甚~
“真的没事?”
“恩。”
“阿润,继续走。”
童润在外面应了一声,马车继续前进。
到了永安宫,太皇太后,皇后萧凝,齐太妃、李太妃都殿中。
二人对着行了礼,几人都纷纷拿出准备好的见面礼,接下来又是一阵寒暄。
“来来来,孙媳妇来哀家这里。”太皇太后兴奋地招呼着。
纯渊看着太皇太后慈祥的笑容的,放松不少,笑着走过去,唤了一声:“皇祖母。”
“真好~怀儿这王妃选的真是好,哀家也很是欢喜,来,怀儿也过来,哀家还有一件礼物送给你们二人。”
司马怀也好奇走过去,还有礼物?
太皇太后招了冬凌过来。
司马怀唤了一声:“冬凌姑姑。”纯渊也随着唤了一声。
冬凌想起先皇后的嘱托,看着二人很是欣慰。她拿着一个锦盒恭敬的递到太皇太后的面前。
太皇太后打开锦盒,里面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噫~这不是钰阳长公主的玉?”齐太妃首先惊呼出声。
“双锦游鲤玉佩?”皇后萧凝一眼就叫出了名字。这是传说中玉佩,竟在太皇太后的手中保管。
“没错,这正是钰阳长公主留下双锦游鲤玉佩,你们倒是识货。这玉佩哀家一直好生保管着。”太皇太后看着锦盒里的玉佩,眼中带着一丝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