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丽有点沮丧,趴在床上道“我还没想好,这几天我请假吧,带他出去找个适合他做的工作,希望时间久了他能乖一点,摒弃掉坏习惯。”
林路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让他去我公司做保安,天天待在我楼下,我也能看着他点,你也能安心工作了。”“不行,这样太麻烦你了。”红丽一口回绝,林路耐心劝道“他是你弟弟,也就是我弟弟,这点小事算什么,我保证不给他特殊待遇。”
林路做的一切,红丽都默默记在心上,虽然现在自己什么都为他做不了,但是以后如果有机会,必定好好报答。林路像是看穿了她一般“是不是在想怎么报答我啊?”红丽连连摇头“才没有呢。”林路笑着挠她的胳肢窝,“别闹,痒痒,哈哈,别,”红丽最怕痒了,笑的眼泪花儿都出来了,林路这才停手,抱住她,轻柔的吻了上去。
喜庆趴在门外竖起耳朵偷听着里面的对话,暗暗鄙视林路道,家大业大的,还这么抠,给我安排的什么破工作,还不如回老家呢,自己在镇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来了这里居然这种待遇,喜庆突然就想回老家了。
一早连个懒觉都不能睡,就被红丽催了起来,林路吩咐老高带着喜庆去安保部门报道,老高不情愿地开车过来接了他,到了公司,给安保队长交代了几句,就把喜庆赶下了车。
队长围着喜庆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老高嘱咐自己多‘关照’一下这小子,当下心里就有了主意,带他去办了个入职手续,又拿了一套制度让他换上,就正式开始工作了。
日头慢慢开始毒辣,喜庆站在大太阳底下汗流浃背,却不敢动弹,一动队长就拿着棍子过来抽他,刚开始他还叫嚣自己是林总的小舅子,谁知道队长根本不吃他那套,别人都是轮班制,唯独他一个人顶着烈日暴晒,还必须打起精神,苦不堪言,但也只敢在心里咒骂队长祖宗。
写字楼顶层,落地玻璃窗设计,外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喜庆正在站岗,还是高叔了解他,肯定告诉了安保部门好好关照这小子,从上岗开始,喜庆就一直在太阳底下站的直挺挺的,效果还不错,是应该好好替红丽管教管教了。
喜庆从小哪里吃过这种苦头,浑身已经湿透了,感觉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站着站着,眼前一片模糊,‘扑通’一下栽倒在地。队长上前踹了他一脚吼道“龟儿子,跟老子装,赶紧起来。”喜庆一动不动,队长又踹了他一脚,还是不动弹,一个保安凑过来道“不是累死了吧。”“累死个球,是中暑了,你们过来,抬进去,吹会儿空调喂点水。”
果然不一会儿,喜庆就醒了,鼻涕一把泪一把道“我要见我姐夫,带我去见他,我让他辞了你。”队长轻蔑地笑了一声“你龟儿子晓得个铲铲,现在你归老子管,就是你姐夫交代的。”喜庆原本抱着一点希望,现在心彻底跌到了谷底,就是在看守所里,也没受过这份罪啊,自己赶紧得想办法跑路,这儿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万万没想到,队长是个人精,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料到了他会跑,不管吃饭上厕所都派人跟着,就连晚上在宿舍睡觉,都安排他在上铺和自己头挨头一起睡。
夜里,喜庆浑身疼的睡不着,哭着给红丽打电话道“二姐,我错了,我改啊,你跟我姐夫求求情,不要让他们折磨我了,我真的知错了。”红丽一言未发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林路一脸求夸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半天,林路可真有本事,这个办法好,家里一穷二白,还空有一身少爷病,就应该被好好锻炼一下,才能知道人间疾苦。
喜庆不知道,从第二天开始,他的苦日子才算真正开始,每天八点准时起床去站岗,还不能在伞棚底下站,必须站在马路边,除了每顿半小时吃饭时间,其余时候一整天都站着,还必须打起精神。队长偶尔开恩,站一两个小时让他换个位置,算是活动一下筋骨。一天下来,喜庆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饭也吃不下,只想赶紧回宿舍躺着,挨到床那一刻,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日子了。
干了月余,喜庆还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他只能等,等队长卸下防备心,说不定就有机会了。终于等到发工资的时候,喜庆满心欢喜,队长去财务部领了工资,却只给了喜庆二百。喜庆买了一包烟给他,队长这才透露“是你姐交代的,工资都给她,每个月给你二百,反正平时管吃管住,你也花不了钱。”
喜庆气的咬牙切齿,却没有丝毫办法,他当初就不该来,现在好了,做着苦力活,还不给工资,赵红丽就是想虐待死自己才甘心。
当晚,喜庆就制定了一个‘详细周密’的计划,睡到半夜,悄悄下床,队长一向睡眠浅,起来瞪着他道“干嘛去?”喜庆捂着肚子直叫唤“估计是拉肚子了。”说着应景儿的放了个响屁,队长嫌弃的捂住鼻子道“滚去厕所,别拉裤裆里了。”“嗯嗯。”喜庆答应着急急跑了出去。
下铺喜欢熬夜的小保安探出头道“队长,那孙子不会跑了吧。”队长蒙着头道“借他龟儿子十个胆子,敢跑打断他的腿,再说了,他身份证还在我这扣着呢。”然而队长没料到,喜庆真的敢跑。等了一个小时人还没回来,队长去找,早跑的没影了。
连夜就给老高打电话报备情况,老高咒骂了一声又给林路打了电话,红丽听到消息后立即让林路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