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想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她真没觉得自己遭罪啊,为什么爹娘哥哥都会觉得她跟受了多大的罪似的。
事情要从王婶子回村开始说起了,王婶子心疼陈夕那么小的人就知道为家里打算。
挣钱贴补家里,加上陈夕本就瘦小的,又扛了那么多的东西,那些东西,就好似下一瞬就能把她压垮了,虽然她说自己能扛动。
可在王婶子的眼中,那就是咬牙硬撑着而已,陈夕才多大的孩子,力气再大,又能有多大,她也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当然知道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最是贪玩。
而陈夕却没见过她去谁家玩闹过,每次见到她,都是低头默默做事。
王婶子进村不到天黑,村里的大半人就都知道陈夕的事儿了。
话经过几张嘴那么一传,到了苏氏耳中就边变成了,陈夕撑着瘦弱又饥寒交迫的身子在镇上给人做苦力,送货,她步履蹒跚的扛着的东西,像小山般那么高。
压的她身子都直不起来了,还要忍受店主家的责骂挨打,才能挣那么一两文钱。
那可怜的模样,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苏氏再一想陈夕最近总是不着家的行径,当时还以为她是去玩了,现在细想来,怕都是去做苦力了。
又在心里脑补的一翻,那心顿时痛的像撕碎了一般,恨不得立马见到陈夕,把她搂在怀中安抚一翻。
想去找陈夕,正巧又碰到陈大山回家了,哭着把事情跟陈大的山说了,结果夫妻两都沉默了。
陈大山要去找人,还没出家门,就被陈老太给拦住了,于是,夫妻两就都别想走了。
因为这事,被陈老太冷嘲热讽的好一通责骂,说的不是别的,而是说他们把自己闺女使出去挣钱,可挣的钱竟不是交给她这当家人,竟敢自己藏私房钱。
再加上陈文三言两语的挑拨,陈老太骂的就更带劲了,夫妻两本就对女儿出去挣钱的事,心里愧疚万分。
谁知这做奶奶的,首先想到的不是他们家二丫才七岁,而是钱,两人的心里别提什么滋味了。
可碍着孝道,谁都不敢顶嘴,只能默默受着,这不,直到饭点了陈老太觉得饿了,才放苏氏出来做饭。
苏氏匆忙的做了饭,就等在了门口,直到见到陈夕回来才松口气。
一家四口进了门,饭早就摆上了桌,陈老太陈老头,陈大树竟难得的没有动筷子,连陈文都没有表现出不满。
可越是这样的情形,陈大山夫妻心里就越难受,陈大山下意识的把陈夕揽到身后。
陈老太轻嗤一声:“怎么?我还能吃了自己的孙女不成。”
陈大山这才觉的自己的动作过来。
训了陈大山,陈老太竟难得的对陈夕挤出了丝笑颜来。
“二丫,回来了就过来吃饭吧,这么晚了,肯定饿坏了吧!”
陈夕被陈老太这副慈祥样给吓的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想不通这好好的她奶又闹什么妖蛾子,莫非那事她奶也知道了?陈夕有些迷糊了。
陈大山一家却没有动,这时陈老头又道:“叫你吃饭就赶紧过来吃饭,磨磨唧唧的。”
四人这才围到了桌边,一家人这才动了筷子,一顿饭吃的诡异异常。
陈夕都怕自己今天吃的稀的能照人影的稀粥会消化不良了。
陈夕本以为陈老太肯定会说些什么,谁知道饭都吃完了,桌子上都是安安静静的。
吃了饭,苏氏收拾碗筷拿去洗,走之前又不放心的看就眼陈夕,在陈老太的威亚下,她到底没敢再说什么。
“二丫累了一天,快去洗洗睡吧。”
依然是慈爱的声音,陈夕差点以为她奶这是被鬼上身了,否则,怎么会有慈爱的时候,那有也不是对着她呀。
带着满头的雾水,陈夕出了陈老太的上屋,她就是能挣个三两文的,她奶也不至于这样吧。
回了陈大山和苏氏的屋子,陈夕这才敢问出声:“爹,奶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刺激了。
下面的话她没敢说,怕被陈大山揍,可那未尽之语,陈大山也能想到是什么。
他叹气,不知怎么开口,屋里一时陷入沉默。
这时苏氏洗刷完也进来了,陈夕见到苏氏,伸手入怀把买的蒸糕拿了出来。
“爹娘哥哥,你们看我买了什么,蒸糕。”
陈大山夫妻对视一眼,心痛难当,陈林期期艾艾的开口道:“妹妹你真的去做苦力赚到钱了?”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以后肯定还会挣更多的钱,给你们买更多好吃的。”
这就是承认了,苏氏又开始哭了,陈大山抹了把脸道:“二丫,明天你带爹一起去吧!”
“是啊,妹妹,我也要去。”陈林跟着道。
陈夕孤疑:“爹,哥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妹妹,我们知道你去镇上给人做苦力了。”说着陈林的话音渐渐低了下去,有自责有羞愧。
连七岁的妹妹都知道挣钱了,而他却只知道跟二蛋瞎胡闹。
陈夕虽然知道他们都知道了,可也没想到就这么点事,会让家里人都这么反常,更没想到王婶子的动作这么快,她真要好好谢谢人家了。
“爹娘哥哥,你们这都听谁说的啊,我是去挣钱了,可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可怜啊!”
陈夕的大实话根本没人信,王婶子亲眼所见,村里人都知道,还会有假。
再说了,钱是那么好挣的?陈大山一个大男人出去寻活计都会受委屈,更何况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