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四人都是少年豪杰,直喝到月上枝头,花和尚早就坐在地上趴在石墩上流着哈喇子,楚歌尽三人还好些,皇甫云此时站起来看着楚歌尽道:“楚兄,今日看战兄与和尚的大战一场,手有些痒,你我皆是用剑之人,可否相斗一场?”
楚歌尽早就意识到皇甫云来历非同寻常,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就是华山下来的人,皇甫云并不弱他,都是用剑高手,只是皇甫云没有说明身份他也不便揭穿,所以此时对于皇甫云邀他一战楚歌尽觉得似乎并没有出乎自己的意料。
“哈哈,云兄有此雅兴,兄弟我怎么好意思拒绝。”楚歌尽略一停顿哈哈一笑道。
“既然两位兄弟如此雅兴,那大哥的就在旁看看两位兄弟剑术。”战痕倒是没看出二人之间的纠纷,爽快的说着。
“那就有劳大哥了。”楚歌尽与皇甫云拱手道。
片刻之后在另一个山头上,此地是战痕选的住所,他喜欢静,左右都是不高的山峰尽与皇甫云互相站在不远处,手中各自拿起自己的剑,而战痕站在不远处观望,保持着警惕,一者是为了怕有人干扰扫了兴,二者是怕两人收不住拳脚误伤对方。
一阵风略过,两人很有默契的随风而动,善用轻剑者,身法便了得,这是江湖上公认的,因为它不似重剑,重剑讲究大开大合,气势如虹这一说法,就好如孙文,而轻剑则是出其不意,讲究游斗而伺机一招毙命,而且遇见武功高深之辈还可以通过游走的同时给予对方创伤,所以二人身无定行,恍惚随风而动,让人琢磨不透。
“真是翩若惊鸿啊,若是让我与他们打一架,就算胜,想必身上也无数道剑伤了吧。”战痕看着场中二人感慨道。
片刻之后楚歌尽与皇甫云身上各有几道很浅的划痕,但二人身法越发的快,楚歌尽一手太极剑法加上师傅的教导,防守的密不透风,而反观皇甫云多是出招进攻,两人你来我往都将手中的剑挥舞到了极致,让人眼花缭乱。
“嗯?”‘嗖……’战痕轻嗯一声便飞身上前双手夹住两人寒芒毕露的剑尖。
“二位兄弟,就到这里了,如果没有尽兴,下次再好好较量一番如何?”战痕淡淡的说着,说是询问,其实语气毋庸置疑,战痕也看出了问题,两人似乎并不是寻常的切磋,最后若不是他及时出手,恐怕此时二人早已经躺在血泊中了。
“华山,皇甫云,见过大哥和三弟。”皇甫云并未回答战痕,而是突然收剑朝着二人拱手。
“哈哈,武当,楚歌尽,见过大哥,二哥。”楚歌尽放肆一笑,他知道如果说之前皇甫云与他之间尚且有些隔阂的话,此时想来已经是冰释前嫌了,不过倘若之前交手自己死于他剑下,那在他看来也是不配和他称兄道弟了。
“你们……你们这是……”战痕此时一头雾水,不知二人所言何意。
楚歌尽知道皇甫云不善言辞,略微思索便道:“大哥有所不知,早些时日,我在外面杀了华山掌门的孙儿,所以我一路北逃,在师门的帮助下但也甩开了华山的人,而二哥此次前来想必除了参加青莲岛的盛事之外,还有一个应该是奉华山掌门之命前来取走首级的。”
战痕微微一愣,随后道:“想不到还有比一节纠纷,我说怎么你们看起来不像切磋,都是下死手,原来是想借此一泯恩仇啊。”
“三弟能为了心爱的女人独自创王家自然人品甚好,而且武艺也是少年豪杰,所以既然为兄弟,那就不能有所隔阂,所以我才出此下策。”皇甫云道。
“那若是错手将对方杀了呢?”战痕好奇的问着。
“哈哈”“哈哈”皇甫云与楚歌尽对视一眼并未答话哈哈一笑,两人笑完便朝山下走去。
留下一脸错愕的战痕站在那里,随后便听见楚歌尽的声音。
“大哥,有你在此不会那般的。”楚歌尽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战痕闻言不由苦笑一番摇摇头跟着下去了。
“两位哥哥,尤其是二哥,有些事我想告诉你们,但是我也是无意之间得到的这些消息,不知可否正确,两位兄长且看看。”楚歌尽将秃鹫寨自己看到的册子拿了出来,当然是手抄版,原版他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了,寄给他父亲的那个也是他手抄的,与此时二人看的一般无二。
皇甫云与战痕十分好奇,表情越看越凝重,尤其是皇甫云,脸上布满了惊疑与不可置信。
“呼……”册子并不厚,只有几页纸,战痕看完放在桌上揉着脑袋,好像是要消化自己所看东西一般。
“哼!三弟,此事当真?”皇甫云闷哼一声,将手中的册子合拢问道。
“不知,不过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倘若果真如此,那大楚,可就风雨飘摇了,那千万百姓,也将重新饱受苦难,楚皇几代人努力的结果也会烟消云散,来不得半点玩笑。”楚歌尽凝声道。
“嗯,我会发动家族里的人去查探的,不过毕竟此事是片面之词,我等还是不宜将其声张出去,我即刻休书一封报与父亲。”战痕说完便打算离开,却被皇甫云打断。
“大哥且慢,首先此事如果是空穴来风,那便最好不过,但是确有此事,我也不会置身事外,眼下最可怕的是确有此事,那这青莲岛就有问题了,有传言是皇室要将这里的人一网打尽,如果……是那上面说的那样,借皇室之手,将我等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