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姐姐,你不这样做的话,我就死定了。那个贱女人李如欢说‘如果不按要求做的话,就把我送官究办。’”
对于姐姐阿婆的态度,作为亲弟弟还是有所知晓的。但是实在是被那个蛇蝎心肠的贱女人李如欢逼的没有办法啊,只好厚着脸皮前来相求。
“送官究办?不帮她做坏事就送官究办?天底下还有这种道理。”
阿婆听了弟弟的哭诉,很不理解地反问。
“好姐姐,你有所不知。我以前协助采办药材的时候,由于家庭需要,多多少少动了心思,多次被她发现。但一直秘而不宣,现在就拿出这事来要挟,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被问的实在没有办法了,阿婆的弟弟才勉强说出了一点实情。
“你,你好糊涂啊。怎么能干这种事呢,那可是要吃牢饭的啊。我可不想陪你去进牢房,你自己处理吧。”
阿婆是穷了点,但还没有穷到把良心都卖了的地步。
哭求姐姐不成,阿婆的弟弟只好转向哭求爹爹了。心里嘀咕道:“我还不信整治不了你。”
父亲当然是爱护自己的儿子。先痛骂了儿子一顿之后,就拄着拐杖出门找自己的女儿阿婆了。
老父亲出面,阿婆真是为难了。拒绝嘛,就可能与娘家人断绝往来;答应嘛,实在是于心不忍。
思虑再三,阿婆还是答应父亲跟弟弟再谈一谈,争取和平相处。
“姐,这事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只是答应或不答应的选择。姐,我的小命就悬在你的手上,你就忍心让我去那种地方受苦吗?”
弟弟依然是不顾一切地哭求阿婆。
“你不去受那一时的皮肉之苦,我就要受一辈子的良心之苦啊。”
阿婆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半点办法了,左右为难,良心一次又一次被痛苦煎熬。可是又有谁能理解自己呢?生养自己的父亲,也被不孝之子所裹挟,自己又能说些什么?
“制造点小纠纷就行,可别闹出大事来。我们不能致人家于死地啊。”
阿婆被自己的亲情所捆绑,良心在退让,亲情在前进,最终还是妥协了。因为弟弟要自己做的事很少,也很小,就是为他留一扇门。一扇能让他作案方便的门,一扇放邪恶进来的门。
入夜时分,阿婆照例是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在打扫药铺之时,没有把门锁死,因为还人要进来。
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当然是指过程。
但后果却是出其的严重,第二天就让整个医馆沸腾了。
前来就诊一位的患者,满怀希望而来,却带着悲伤离世。原因无一不是中毒,而是毒性很强的东西所致。
原来,阿婆的弟弟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李如欢给的一个纯铜药撵子放在中药房里,并取走了一模一样的原中纯铜药撵子。两个药撵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其实内里暗藏玄机,换进去的那个足可以致纪氏医馆于死地。
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纪卿年也惊讶不已,怎么地这样呢?这可是自己亲自坐诊开药的呀,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啊。
但外面的尸体告诉她,是自己做错了,肯定是某些地方做错了。
“你们这些杀不眨眼的狗郎中,我们好端端的一个人,自己走过来看的病,却被你们治的死翘翘。你们赔我丈夫,赔我的丈夫。”
死者家属哭声震天,哀嚎不已,死死地堵在医馆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