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敲门声,我当即头皮发麻。那种心态就好像小时候去医院打疫苗一样,恐惧,紧张。秦傲雪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双手抱肩,淡定的看着我。我咽了一下口水,毅然决然的下楼开门去了。
到了楼下,果然看到一个女人在敲门。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打开门。这女人倒好像很急切的样子,身子一闪,就进到屋里。等到了屋子里,再一细看,这女人瓜子脸,五官周正,眼睛很大,很好看,只是皮肤惨白,头发有点儿散乱的样子,穿着个白色套装,脖子上系着一个白色的纱巾。
“你好,我想拍一张证件照,急用!”没想到这女人倒是先说话了。
“抱歉,你看,门口已经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了,如果有拍照需求的话,可以明天过来。”我指了指门外的牌子。
“求求你了,我真的急用!我,我加钱!”
我心说,你这个台词怎么都不换一换啊。我只好配合她的演出演视而不见了,勉强的点点头,说:“那好吧,楼上请。”
到了楼上,才发现,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秦傲雪竟然把楼上收拾的好像没人来过一样,所有的隔间都被门帘遮住,也不知道她躲在哪个隔间里面,只有最靠近窗的隔间没有挂帘子。我心下了然,这是让我在这个隔间给女鬼拍照。
我本想直接就这么对付着拍照就算了,但是想想,做戏要做全套,说不定这拍一张证件照就是这个女鬼的心愿呢。
“小姐,请问你是要蓝底还是红底的。”
“哦,红底的,谢谢。”这女人倒是很有礼貌。
我一边去调背景,一边在暗暗思忖,一会儿要不要让她摘掉纱巾。按说这个触发事件应该就是拿掉纱巾才对,如果不让她拿掉纱巾,岂不是可以蒙混过关。我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暗自得意,哪知道,秦傲雪仿佛猜到了我的心思,只听自己的手机想起了消息提示音。
划开页面一看,秦傲雪的消息,“拍证件照可是不能带纱巾的哦。”
汗。。。看来是不能投机取巧了。
我让这女人坐在隔间里,然后说,小姐,对不起,证件照不能带纱巾的。
那女人倒是有点儿为难,“可以不摘吗?”
天啊,你以为我想让你摘啊,我心里暗叫。
可是台词还是要说,“抱歉,不摘的话,这个证件照我担心您不能用。”
她慢慢的拿起手,把纱巾轻轻摘下。果然,脖子上有一道刀痕!紧接着,这刀痕开始涓涓淌血,几乎就是同时,女人的头一歪,从脖子上掉了下来,在地上径直滚到我的脚下。这女人的大眼睛犹自睁着,盯着我看。
不知道为何,我忽然想起被人头砸中的何必赢,两腿和他一样发软,却连打弯都做不到。那一瞬间,灵魂都像出了窍。虽然当时感觉好像愣了好久,但是也就是一瞬的功夫。
“先生,这样可以了吗?”那个人头竟然盯着我,问我可以是否可以继续拍照。
我定了定神,想起了秦傲雪给我的任务,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遇到什么情况,给这个女鬼拍一张证件照!
“小,,,小姐,你的头,,我帮你扶正。”我颤抖着弯下腰,用双手捧起还在滴答淌血的人头,这人头就好像已经死透了一样,开始变得灰白,眼神也变得空洞。
我捧着人头,放到还在往外喷血的脖腔上。这刀口很整齐,人头和脖子严丝合缝,但是由于我双手一直在抖个不停,总是对不上,试了好几次,终于把人头扶正。
这段时间,人头就好像放干净了血一样,已经完全灰败。
我这个时候不知不觉间,浑身已经被冷汗打的湿透了,喘着粗气,慢慢退回道相机旁边,生怕这个人头又掉落下来。
这个时候,什么调焦之类的,已经完全顾不上了,我机械的把镜头对准面前的女尸,
“咔擦!”
就在我结束了拍摄任务的时候,坐着的女鬼竟然突然笑了一下,屋子里的气温顿时低了好几度。
“嘻嘻,嘻嘻。”这女鬼低声痴痴的笑,可是笑声里又透着哭腔,瞳孔已经放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看。
正所谓,不怕鬼哭,就怕鬼笑,这场景明显不对劲儿,我下意识的想退后,可是忽然发现就好像鬼压床一样,根本动不了!
这女鬼的笑声越来越尖利,慢慢站了起来,本来白色的套装,这会儿已经被血染得跟红袍一样
我想喊师父救命,可是,就算我使尽了力气,就是发不出声音来。我心说,秦傲雪,你快来啊,你再不来,我就死了!
短短几步路,这女鬼慢慢悠悠的走了好久,好像就是为了看到我害怕的样子。这女鬼绝对是个喜欢虐杀的心理变态!
只见女鬼抬起右手,惨白的手指尖,慢慢的掐住了我脖子,我顿时感觉喘不上气。我拼命的挣扎,身子还是一动不动,整个房间只有女鬼的笑声,显得格外空灵,女鬼的手越来越用力,我吸气越来越困难,意识越来越迷离。
“姚叶!”突然,一声大喝,我的意识就好像被从九重天拉了回来一样,身体又恢复了行动的能力!我赶紧趁这个机会推开女鬼,一个就地打滚,滚到墙角。
这女鬼虐杀被打断,愤怒地找寻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她回头看着一排三个挂着门帘的隔间,继续嘻嘻笑着,走到了第一个门帘前,阴风一起,吹起了门帘,发现里面空无一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