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是跟宫离澈一伙的吗?他为何叫她避着他们!
然她的满腔疑问,却尽来不及追问,下一瞬,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宫离澈随手一拨,空气里属于她的气息尽数被震散,而蓝鹤也出现在他面前。
“你将那人送到了何处?”蓝鹤凝眉开口,他追着那气息许久,致最后,竟然被跟丢了。
“本座随手一扫,你却追了这般久?”宫离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蓝鹤脸色微僵:“宫离澈,我记得,你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今日为何要将那人放了?”
宫离澈慢条斯理道:“本座由来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莫说是放了一个小小的人类,只要本座愿意,杀了你们七魔又如何?”
蓝鹤面色倏地一沉,然良久,他突然又面色缓和下来:“我知道你不会动手,但你这想如何便如何的性子,却要改一改,万一惹出事端,对我们的大计并不利。”
宫离澈微微勾唇:“若一个小小人类便能影响大计,那此大计必然难成。”说罢,看也不看蓝鹤,拂袖向前掠去。
蓝鹤面色变换。
在他认识宫离澈之前,他的名字,便早已如一个符号,刻在脑海。
若说这六界之中,谁最狂妄,谁最嚣张,谁最目中无人,恐怕便再无第二个人选。
可偏偏,人人憎恨的狐狸却也是人人最是惧怕的狐狸,能叫的出名字的势力,与这狐狸,或多或少的,都积着仇怨,自上古至今,虽已过了万年之久,可那些仇恨,却随着时间的推移,累积堆叠,反而渐长。
这个人物,根本就是把双刃剑,一旦使用不当,很有可能伤到他们自己。
蓝鹤盯着宫离澈的背影,微微的捏了捏拳头。
七魔当中,其他人对他皆恭敬,怕也只有宫离澈这个混蛋不将他放在眼里。
不是不恼火的,然为了那大计,也只能忍了。
*
云锦绣再出现时,已剧烈原本所在之地极远,放眼望去,也只是能看到那郁郁葱葱的一片林木里,风中起舞的枝条。
她微微的向后,靠在冰冷的石墙上,这才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她这一路行来,大大小小,遇到过许多的事,如这般叫她腿软的,还是第一次。
唇瓣还在麻涨,一想到此前熨帖在唇上的温度,那虚弱便更加强盛了些。
云锦绣微微懊恼。
天大的事,她都能保持着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这一次,却失了态。
她抬起衣袖,用力的擦了擦唇瓣,可那并不算炽热的温度,却像是熨帖进了骨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靠着冰冷的石壁,云锦绣等待着那虚软在体内一丝丝的消散,大脑里,却主动的去排斥着宫离澈的身影,待混乱僵硬的思绪终于被她压制收回,她方恢复了一贯的漠然,抬步向前走去。
海棠园距此并不远,推举似达到了高潮,隔着极远的距离,云锦绣都能听到,人群中传来的呐喊。
“黄嗣音!黄嗣音!”
云锦绣眸光一闪,悄无声息的进了海棠园。
园内人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