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站在后朴身侧向远处眺望而去,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骇人了。
巨大的战场一片狼藉,刀剑兵器横七竖八的插在地面之上,即便时隔无数年,依然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战场之上,蒙着一层可怕的血云,血云涌动,却不知为何盘桓在战场上空,久久不散。
这才是真正的战场啊。地焰不由感叹。
他做尊神这些年,逍遥的很,且自他们出生,便立于世界的顶端,在六界压根没有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战斗。
现在目睹着那战场散发出来的威势,便是他们,也不由心生敬畏。
不归战场……
便是连名字,都起的这般的苍凉。
云锦绣不由想起宫离澈,很多年以前,宫离澈是否也在这里生活过?
看来,缥缈踪确实败落了。天泽开口。
如此的萧条,如此的寂寥,也是如此的冷瑟。
很多年以前,这里一定也有过辉煌吧?
只是所有的辉煌,都被淹没在时间的洪流里了。
卧槽!这些短剑都是绝世瑰宝啊,只是都被损毁了!猪九肉痛的开口。
这般相比看来,我们收藏的那些宝物都不值一提了。盆子不由感叹。
这里有好多的噩梦!梦魇打了个哆嗦,女神,你们要小心点,不要被卷到噩梦里去。
梦魇总是能看到术眼也看不到的东西。
云锦绣微微的点了下头,既然来了,还是去看看。
宫离澈让他们来这个地方,为的便是让他们提升实力,也好在未来的某一日,助他一臂之力,无论如何,她都要去走一走。
想要登上缥缈踪,只能徒步,任何的实力在登天云阶上都会失去效力。后朴指了一个方向,我们从这里下去,主道已经崩毁,我知道这里有一条近道。
说着,他便跳下身子,向前行去。
云锦绣立刻跟上。
原本还能施展的武力,在抵达山脚之时,竟然变得空空如也了,便是连盆子,也只能扣在猪脑袋上,不能飞行。
卧槽,没想到你丫这么重!猪九吼了一声。
没想到你丫这么没用!盆子敲了猪九一记。
一猪一盆虽然闹哄,这次却很有默契的没有选择放弃,而是跟着云锦绣他们一起沿着一条早已荒芜的小道向上行去。
后朴说的没错,越是向前,身体的压力便越大,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只能弓着身子往上爬。
再强悍的实力,在这座大山面前,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渺小起来。
这世上,总有着超越想象的人,也总有超越想象的实力,他们都像苦行僧一样,爬过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却没想到,总是有爬不完的山。
这条小道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破坏,他们这一路攀爬起来,变得异常的艰难。
许多地方直接是断崖,想要穿过去,便要直接助攻跳过去到达另一处断崖。
这在之前的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此时此刻,却变成了十分危险的事情。
沿着这条路,一直的爬行了三天三夜,几人早已是筋疲力尽,某猪直接累成一滩,死死的抱着云锦绣的大腿不肯撒手。
天泽直接踢了它一脚:再墨迹自己滚下去。
老子不能动了!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再爬山了!猪九嗷嗷的嚎叫着。
待太阳再次升起来之时,几人又开始向前行去。
看着很近的大山,没想到真正的爬起来,竟然如此漫长的路程。
等一下。正在这时,后朴突然开口,然后低声道:虽然我已经竭力的避开杀伐区了,可从这里往前都成了必经之道,我们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了。
没有任何的实力,徒手与那杀伐之气对抗吗?
猪九二话不说,直接弄了一套盔甲穿了,手里拔出一把宝剑来,哆嗦道:臭女人,老子要是光荣的死在这里,你丫要记得给老子织魂啊!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擦,爹会给你收尸的,然后找一头母猪跟你合葬在一起!
滚!
后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跟上,云锦绣淡声道:你来后边吧。
这个后朴的实力一般,就算是他熟悉这里的地况,也耐不住杀伐之气吧。
她刚要上前,便被天泽拉住:我在前吧。
云锦绣看他一眼:我的术眼和阵法还能用。
虽然不能动用武力,简单的防御阵还是能随便利用周围的地理条件组的,只是那些阵法,能不能抵得住消耗了那么多年的杀伐之气。
天泽并未走开,而是与云锦绣一并走在前列,后朴与猪九走在中间,地焰则落在最后面。
即便天已经亮了,可照射下来的光线却是冷的,灰暗的,周围的空气也在他们进入那条道路的刹那,变得紧绷而危险起来。
术眼之下,云锦绣能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那些漂浮的透明的块状物,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物种,随处的漂浮着,游荡着。
倒不是那些东西活了,而是无意识的在那里漂浮着的。
梦魇道:女神,那都是死去的灵魂。
云锦绣一惊:死去的灵魂?
灵魂死去,难道不是彻底的烟消云散灰飞烟灭吗?难道还能像ròu_tǐ一样,被肢解成块状物,却不消散?
这里存着恐怖的气,这种气如同封印,将所有的灵魂给凝结住了。梦魇看着周围,小声的给云锦绣解释着。
卧槽,没想到梦魇这丫知道的这么多。猪九不由吐槽。
梦魇捂着嘴小声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