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
国师不紧不慢道来,宇文临心里烦躁,便不再理他,若非有别国使臣在座,他又怎么还会待着这里?
离席的杜吟萱绕到御花园后面,在水池边坐了好久,那些热闹都是别人的,不属于她,她也融不进去,瞧着水里的倒影,夜色无边无际,飞檐上的灯笼随风摇摆,许久后才走过来一个人影。
看着杜吟萱落寞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杜吟萱闻声转过头来,却见一道白影一蹿,蹿到了她身边,和她并排坐着。
“你跟他吵架了?”
“嗯。”
杜吟萱重重点头,许生问:“为什么?”
“他很怀疑我。”杜吟萱望天长叹,“他不是一个专一的人,身边的女人太多了。”
见着她欲言又止,许生沉默着等她把话说完,杜吟萱顿了片刻,又道:“可能他还觉得我就是来给西蒙为了消战送来的贡品,始终是不待见的,我不知道该不该留下。”
许生不能理解她的心境,只是觉得她变了,没有那么无忧无虑了,许生一手拍在杜吟萱肩膀上,朗声道:“没事,你自己做决定吧,反正,我是要离开王宫了。”
“为什么?瑾言姑姑不是接受你的身份的吗?”
面对她微微皱起的眉头,许生愧疚不已,不该让她知道的,反倒让她跟着烦恼。
“瑾言接受我是灵芝化人的事实,却未必接受我对她的感情。”
杜吟萱语塞,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是我误解了,我一直以为你们很幸福。”
“瑾言说她想去看江南二月的杏花,那时候我想回到她身边。”
许生学着杜吟萱的样子看着遥远的天边,杜吟萱笑了,道:“行,要不要我帮帮你?”
杜吟萱笑了,许生便觉得这四周都充满了生机。“先处理好你的事情吧,傻子。”
杜吟萱呆若木鸡愣怔在原地,什么时候她变成了傻子了?
“好吧。”
许久之后,宫里盛开一场烟花,新年的氛围被渲染到极致。
回到清宁殿之时已经是烟火清凉,气氛有些怪异,在王府里还可以分开睡,可清宁殿只有一张床。
如今他们都在互相猜忌,宇文临身边女人很多,杜吟萱知道的,说不定躺他身边的女人也很多,杜吟萱想着就不是很想和宇文临有什么关系,明明趴在桌子打了许久的呵欠,杜吟萱还是没有上床睡觉的动向。
一旁宇文临都看不下去了,“王妃还不打算休息?”
杜吟萱听他一句话,霎时清醒了过来,摇了摇迷迷糊糊的脑袋,“啊?你睡吧,我不困。”
宇文临不依,冷峻的目光看得杜吟萱背脊发凉,忽然听他问:“你在想着谁?”
“没有。”
“是吗?杜吟萱,你是觉得跟本王就寝是在玷污你?”
杜吟萱实话实说,换来宇文临一声冷哼和不屑的一句话,这人分明是在诬陷她,杜吟萱愈想心里愈悲凉,只是也懒得与他争执什么。
“没有,王爷怎么会这么想?”
瞧着杜吟萱漠然置之的模样,连回应他的话都显得冷淡,宇文临刚消的怒火又一次被她激起,这女人总有办法让他生气,“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
听出他生气了,杜吟萱也无奈,他又多了一条易怒的坏习惯。
杜吟萱欲言又止,他又怎么会在意她那些想法,又怎么会为了她放弃那些如花似玉的佳人,说出来不过是一个笑话,何苦要招他取笑?
“我……我睡榻上好了。”
杜吟萱起身往软榻走去,宇文临按耐心中膨胀的怒火,冷峻道:“你是怕本王会发现什么吗?”
“……”
杜吟萱伶仃的背影忽然愣怔住,他现在是连她的清白都不相信了?杜吟萱隐忍的委屈也顷刻间发泄了出来。
“说到底你还是在怀疑我对你不忠贞,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宇文临,你又没碰过我,你凭什么质疑我的清白。”
随着她的吼声,宇文临微微惊愕,这是他未意料到的,杜吟萱居然也生气了。
片刻,宇文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杜吟萱只觉得毛骨悚然,果然听到宇文临道:“那本王现在就证明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清白的!”
不可能的!
杜吟萱心里就一个想法,她不想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宇文临发生关系,没逃几步,手腕被宇文临桎梏住,杜吟萱试图挣开,发现她的这点力气与他比较,不过是卵与石的对比。
“宇文临,你放开我。”杜吟萱愤愤不平地仇视宇文临,他却是在用他最大的力量在捏着杜吟萱的手腕,仿佛一定要把它捏碎一般。
“是你在逼我!”
宇文临一声低吼,另一只手环抱着杜吟萱的软腰,轻松把人提起,三两步之后把人往床上扔去,覆/身压/下。
“宇文临,你疯了?”
杜吟萱挣扎着要站起,被他按着肩膀一推又倒回床上去,顺势就一只手禁锢了杜吟萱的两只手,杜吟萱越是挣扎,他越是像个发怒的野兽,疯狂地撕扯杜吟萱的衣服,不给她一丝逃脱的机会。
“啪!”
杜吟萱一只手终于挣脱桎梏,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过,周围忽然变得十分安静,安静到空气中只剩下了两道呼吸声。
宇文临脸上传来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