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唐少主觉得欠了靖王府一个人情,那吟萱就在此提一个要求,不知唐少主可否答应?”
唐越龙含笑道:“王妃请讲!”
杜吟萱见左灵焰也是认真地倾听,顿时笑意浮现在脸上,“我先祝二位有情人情深到白头,我这人啊,就想听喜事,什么时候你们多个小不点就当是还了靖王府的人情了。”
左灵灵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娇羞道:“吟萱你真调皮。”
杜吟萱看着左灵焰的笑容,太美好,也难怪唐越龙爱惨了她。
杜吟萱笑了笑,是调皮了。
第二日,唐越龙带着左灵灵走了,杜吟萱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云水谣也变得寂静了许多。
送他们夫妻出门之时,杜吟萱终于可以跟宇文临说说话,可见着他和子澜形影不离,杜吟萱心里顿时像堵了一块巨石,原来想的所有话语,一时间被她抛之脑后,竟没有主动和宇文临说话,直到宇文临又消失在她视线里。
杜吟萱看着马车绝尘而去想起左灵焰说的“夫妻两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总要有一个人先开口认错的。”
等回头了,才发现宇文临已经不在她的视线里了。
除夕夜,万銮殿。
小宫女端着一套喜庆的浅灰袍来到宇文适身旁,微微揖身道:“殿下,诸位大人都已经到齐了,除了默皇子,各府王爷也到齐了,大王在等您,殿下您真的不过去吗?”
小宫女头深埋着不敢正视宇文适,说罢耳畔飘来宇文适略微不耐烦的声音,“又是你!”
小宫女头埋得更深了,来万銮殿照顾殿下也有些日子了,这殿下脾气古怪得很,一点也不近人情。
记得他刚从宫外回来那晚,她还在担忧该怎么解释那副画丢了的事情,宇文适突然回来,见她在万銮殿门前徘徊,阴鸷地质问着她,“你在这个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殿下,奴婢只是过来打扫的。”她慌张之下只得胡扯,谁知宇文适阴阳怪气道:“打扫?可扫到了什么你想扫掉的?”
她抬起茫然若失的双眼看着宇文适,解释道:“殿下,奴婢阿离,真的是大王派奴婢来万銮殿服侍的,这几日殿下不在万銮殿,奴婢都是过来打扫了就离开,没有别的想法,也不敢有什么想法。”
宇文适冷哼一声:“你倒是伶俐,脸说辞都想好了。”
说罢他人进殿去,她也想着纸包不住火,宇文适迟早发现画没了,当即坦白道:“殿下,案桌上的画被靖王拿走了。”
宇文适闻言停住脚步,回过头诧异道:“什么画?”
她也困惑了,殿下怎么不知道是什么画,她以为是宇文适的画太多了,不知她指的是哪一幅,又道:“殿下,就是靖王妃的那幅画呀!”
说完只见宇文适惊诧了片刻,随即脸上渐渐荡开一抹笑容,阿离一惊,这笑容像极了奸计得逞时的笑容,让她心头一颤,更觉阴冷了。
在她不知进退之时,忽闻宇文适浅笑道:“不过一幅画,丢了就丢了,值得!你退下吧!”
“是。”
阿离诚惶诚恐从万銮殿出来,往后每日送照旧送三餐到万銮殿,今日一早,大王身边的宋公公来通知她今晚一定让广陵王去参加御花园的晚宴,奈何这主子听了之后半点回应也不给,她也只好催促了。
宇文适倚着案桌,还在考虑,阿离只好一直站在一旁等着,许久,宇文适若有所思问道:“靖王爷和靖王妃在一起么?”
阿离闻言努了努嘴,双眼眨了又眨,一股子好奇心,完全猜不透宇文适的想法,阿离轻声诺诺应道:“在一起的。”
宇文适倒是觉得新奇,宇文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这才过去了多久,按照他那傲世的性子,应该是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做出出格的事情,怎么这次对着杜吟萱,他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去凑凑热闹吧!”
说罢宇文适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阿离抬眸看了一眼,竟想到了玉树临风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