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杜吟萱一声急喝,只见宇文适纵身一跃从墙上跳下来,他的腿才好了不久,怕是受不住这点冲击力,杜吟萱慌忙上前想扶着他,然而宇文罗摔得太快,还没走近,只听到扑通一声,宇文适已经落地。
“滋……”
倒在地上的宇文适扶了扶大腿根子,疼意顿时侵袭全身,疼到整个人抽搐了一下,杜吟萱气急败坏,娇骂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院墙那么高,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宇文适静静看着杜吟萱生气的样子,她还是那么可爱,生气了也可爱。
杜吟萱扶着宇文适先就地坐下,宇文适咧嘴一笑,仿佛全身疼痛都不存在了,“你怎么连生气都可以这么好看,又这么可爱?”
杜吟萱闻言停止了动作,看了宇文适一眼,他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似乎看着她他就会有笑容,这让杜吟萱心里忽然多了一些惶恐,直接忽略了他的话,转移话题道:“伤得怎么样?还疼不疼,我叫府里的大夫给你看一看。”
“哎,不用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来过,对你的名声影响不好。”宇文适认真的样子让杜吟萱有些恍惚,就好像他心里就只为她着想了。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过来?”没有责怪,杜吟萱只是想知道他这么晚,怎么会在王府里头。宇文适的回答又是让人猝不及防。
“我只是怕你受伤了,想来看看你,现在看你平安无事,我就先走了。”宇文适一脸泰然自若的模样,站起身掂了掂墙院的高度,杜吟萱很难想象他要怎么爬上去,暗自偷笑一下,却被他看到了。
“你在取笑我,你居然取笑我?”
“没有……”杜吟萱连忙否认,然而她的笑声却是出卖了她,看着杜吟萱在笑,宇文适竟然也露出笑容,杜吟萱只好收敛了笑意,道:“我带你出去。”
“好。”
宇文适也不多逗留,跟着杜吟萱从正门离开了云水谣,而在王府里,她就算被巡逻的人发现也不会出事,只是在她这云水谣发现宇文适的话,问题就大了。
次日,杜吟萱和左灵焰在屋里用膳,白苏突然从外面跑来,一脸急切的模样。
“你怎么了白苏?”
白苏喘了一口气,道:“娘娘,子澜姐姐要把子宁调走。”
杜吟萱闻言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调去哪里?”
“调到浣衣坊,昨日病倒了一个姐妹,那里缺人,说是先让子宁去替一下。”白苏心急如焚道来,也就见她头一回这么慌张,子澜到底在搞什么鬼,杜吟萱也不清楚,只是不太简单。
见杜吟萱沉默,左灵焰嘴角上扬,调侃道:“你这个正妃,怕了那丫头?”
杜吟萱摇了摇头,“谈不上怕,只是嫌麻烦。”
左灵焰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以她的实力,又怎么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何况她才是正妃,宇文临就算偏袒子澜,于情于理也说她不得。
“既然如此,不给她点教训,她岂不是觉得自己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左灵焰玩弄着发丝,目光如火似魅,摄人心魄,白苏见了都要哆嗦一下。
杜吟萱站起身,白苏看着,觉得王妃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更强大了一些,“去看看吧,连我的人也要动了,有些得寸进尺了。”
花园的小亭子里,背靠着一池塘水,水面清澈,风吹起,泛起阵阵微小的涟漪,亭子里,子澜坐下品茶,前面站着她调遣来的别处的六个丫头,包括子宁在内,轻抿一口茶水,眼角瞥见几个丫头竖耳倾听,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子澜微微一笑,放下茶杯便吩咐了起来。
“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吧,浣衣坊里的丫头病了一个,这寒冬腊月的,浣衣坊的活也是最累的,大家都是王府里的丫头,都互相互相体谅一下,换一下任务,今后就是你们去浣衣坊干活,过些日子我再安排人去把你们换出来。”
其余人听了都是低头不语,得罪不起子澜,子宁瘪了瘪嘴,道:“子澜姐姐,王爷说让我和白苏照顾好王妃……”
子澜听她反抗,脸色一沉,呵斥道:“放肆,没听到我说的吗?都是王府里的人,都体谅一下浣衣坊的姐妹们,你去换一换怎么了?王妃身边不是还有白苏吗?”
“可是……”
子宁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子澜投来一记刀眼,又冷哼道:“你想拿杜吟萱来压我?”
子宁立马噤声,畏惧地低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道:“是。”
子澜沉闷地“嗯”了一声,眼角扫过子宁惊恐的脸,多了一丝不屑,厌烦地朝那些丫头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记得按时到浣衣坊去干活。”
众人作揖刚要退下,却见杜吟萱和白苏徐徐走来,见到杜吟萱以及她身后的白苏,子宁的目光立即恢复了神采,而白苏也是呼了一口气。
“奴婢参见娘娘!”
众人又是作揖,杜吟萱抬手喊到:“都起来。”
杜吟萱说罢六个丫头已经让出一条路,杜吟萱向子宁走去,而子澜还不肯站起来行礼,杜吟萱也料到了,便不去管她,开门见山道:“你作为王府里协助管家管理王府的侍婢,应该知道自己犯的罪该怎么处罚了吧?”
“何罪之有?”子澜挑眉看向杜吟萱,杜吟萱却是不坐下,反倒成了子澜仰望着她。
杜吟萱嘴角化开一个笑容,语气清晰道:“擅自动我的人,以下犯上,这是其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