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古怪：“兄弟？”
柳飞拍拍胸脯，朗声道：“对，好兄弟，一起走。”她不在乎顾淮明是怎么知道她父亲的情况的。她上辈子也是知道这些世家的恐怖之处的，能知道她一个普通小市民的情况，实在太容易了。
她这人记恩。
谁对她好，她心里一笔笔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了，柳飞觉得奇怪，连连喂喂了好几声：“顾淮明？你在听吗？”
顾淮明的声音很久才从那边传过来，像生了气似的，比刚接通时还要冷上几分：“我这边还有文件要处理，先挂了。”
顾家继承人嘛，肯定很多事情要忙。柳飞也没在意：“嗯。”
两人同时挂了电话。
顾家。
陈忠感受到坐在沙发上，还捏着电话的少爷浑身散发的冷意，悄悄往后挪了三步远，靠着背后的墙壁，低着头瑟缩着，把自己当不存在。
刚刚接电话时，嘴角明明还带着点笑的，这会儿是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人到底说了什么？
无人敢说话，顾淮明又一直皱着眉，沉默地思索着什么。屋子里安静了许久，连端送茶水的女仆都是踮着脚，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陈忠。”
半晌，陈忠听见少爷唤他，忙点头道：“在。”
“你说……”顾淮明的声音带着疑惑，不解，和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不满意，“当一个女孩对你说，我们俩是好兄弟，是什么意思？”
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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