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连最后一点口头的便宜都没占到,气得两眼发黑,心情不好,回去冲着姜艳艳和姜老汉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他们两个不帮着她一起对付大房。
特别是姜艳艳,她一把年纪舍下老脸出头为她要嫁妆钱,她倒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家里!
姜老汉和江艳艳被骂是骂的狗血淋头,可都不敢吭声。
临睡觉前,姜有财把那颗珍珠拿出来全家欣赏了一会子,等珍珠卖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夏季的天气说变就变,半夜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到第二天早上雨势未减。
姜有财见这么大的雨根本就出不了摊,干脆又闭眼睡去,一直睡到自然醒。
招弟几个穿着蓑衣把猪草和喂鸡的野菜全打回来了。
招弟进厨房见姜有财正把她晚上睡觉搭的床铺拆了,对她说:“你难得休息一天,今天就好好歇着,我做早饭。”
姜有财道:“大姐也是一天到晚做,你也该休息休息,早饭大姐做,午饭晚饭我来做。”
吃过早饭等到巳时雨势小了点,姜有财和招弟穿了蓑衣上镇上卖珍珠。
周氏和姜大山殷殷叮嘱,要他姐弟两一路小心。
姐弟两个经过小河时,居然看见有许多人冒雨在小河里捞河蚌,那些人当场把捞到的河蚌剖开寻找珍珠,河岸上到处都是扔得开膛破肚的河蚌,看得人触目惊心。
姜有财走过去又折回来,对那些乡亲们道:“一颗黄豆大小的珍珠最起码得十几年才能长成,所以太小的河蚌不可能有珍珠,你们就别捞小河蚌了,拣大的河蚌捞。还有啊,这些河蚌肉里面千万别浪费了,拿家去做菜吃可好吃了,而且夏天吃还去火。”
有乡亲道:“我们不会用河蚌肉做菜,要怎样做才好吃?”
姜有财就告诉他们烹饪方法,不然这些河蚌白白的死去太没利用价值了。
“姐弟”俩来到镇上,铺子都才开门不久。
看见门面考究的金银首饰铺招弟不敢进,觉得这种地方不是她这种穷人配来的。
可是姜有财已经脱下蓑衣和斗笠放在店门旁,昂首走了进去,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了。
店里的伙计才整理好铺子,见有人进来,忙笑脸相迎。
但一见姜有财姐弟两个穿的寒酸就收了笑,又去忙自己的了。
像这种贫穷的乡下姑娘进店里,大多是挂眼科白看的,就算买点东西也是买那种最便宜的簪花或者最轻的银香丁耳坠,利润很小,因此不肯纡尊降贵招呼。
招弟见伙计瞧不起她姐弟二人,立刻难堪地胀红了脸。
姜有财满不在乎,前世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她见得多了,对那伙计道:“小哥,你们掌柜在不在?我想见你们掌柜。”
那个伙计斜睨着她,神色很是轻蔑,不耐烦的说:“你说想见我们掌柜就见我们掌柜,你当你是什么东西?”
招弟的脸更红了,但不是因为难堪,而是因为气愤,怒道:“你这小哥怎么就开口就骂人?”
那个伙计很是蛮横:“就骂你们了,怎么样?两个穷酸货!一大早的跑咱们店来,带这么多泥水进来,把咱们店的地都弄脏了。”
“你!”招弟气的说不出话来。
姜有财气定神闲,睥睨着那个伙计:“我们是穷酸货,你难道是有钱人吗?你是有钱人的话会在这里卖吗?”
那个伙计说不过就恼羞成怒:“我看你这死小子是皮痒吧,今天爷教训你一顿,你就知道天高地厚了!”说着举起拳头就想打姜有财。
忽听店门口有人怒喝一声:“住手!”众人回头去看,只见穿着一件水蓝绸子袍子、头戴同色系秀才方巾手里拿着一把正滴着水的雨伞的李继祖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质问那个伙计:“你为什么要打人?”
那个伙计捐进来的是个公子哥儿,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可不愿意认错,于是硬着脖子说:“他们一大早来捣乱,我要他们出去,他们不肯,所以我才动手打他们的!”
“哦?”李继祖对那个伙计的话深表怀疑,如果是姜有财一个人,伙计说她前来捣乱,他还有几分相信,可是招弟跟在姜有财身边,姜有财搞事总不会带着她姐姐吧。
李继祖问姜有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姜有财慢悠悠的说道:“我有一颗珍珠想卖给这伙计的掌柜,这伙计不仅不帮我引荐掌柜,而且还出口骂我们,骂了我们也就罢了,还想打我们,事情就是这样。”
那伙计鄙夷的上下打量着姜有财,讥讽道:“你们有珍珠卖?我不信!”
姜有财微微一笑,也不和他争辩,把手往袖子里一伸,等抽出手时,手里就多了一颗银白发亮的珍珠。
那伙计眼瞪得直了,想要把那颗珍珠拿到手上仔细看,姜有财眼里划过一丝不屑,把珍珠又放进了袖子里,实际上是放进了空间里。
李继祖冷冷的对那伙计道:“把你们掌柜请出来。”
伙计点头哈腰:“我这就去请。”说着进了柜台里面,撩开一道门帘,往后面走去。
片刻工夫,一个满身绸缎的中年胖男人跟着那个伙计出来了,见了姜有财就满脸堆笑:“听我家伙计说,你有一颗大珍珠想卖给我们,是不是真的?”
“是呀。”姜有财心无城府的答道。
掌柜笑得更加谄媚了:“烦请小哥儿拿出来给我看看行吗。”
姜有财一派天真浪漫:“本来这颗珍珠我就是想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