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过得极快,很快已是到了第三日,天道观几位师弟急得心烦意乱,吃喝拉撒都不安,看着自家师兄与慕铃风却依旧心平气和地喝茶聊天,更是觉得苦闷。
赵轻天不分昼夜乐此不疲,每天在东院看他们笑话,一张臭嘴越说越放肆,好几次都差点跟云昭等人起冲突,搞得东厢院鸡犬不宁,吵闹不休。两边时常对峙,天门派的人什么混话都跟放屁一样说得毫不知耻,天道观几人却太耿直善良,因此吃了许多叫骂亏。云笈实在受不住,跑到紫阳君屋内抱怨,紫阳君便带头前去削赵轻天,打得赵轻天那小子屁滾尿流,也跑去前厅叫来他师兄为他出头。
赵轻云又哪里是紫阳君的对手,最后弄得叶庄主等人都来劝紫阳君还是手下留情,给点面子别打的太狠。
慕铃风爬到院墙上看得甚好笑,时不时摸到一块小石子就往天门派的人丢去,打得赵轻天原本快好的一张脸又是破皮流血。赵轻天发现后转头过来怒骂正笑得狡黠的慕铃风不得好死,轻功一跃就要来打慕铃风。他一跳,云昭几人也跟着追上,几个人便就这样在院墙上你追我打,有趣得很。
慕铃风重新爬好坐在墙上笑得直捧腹。叶庄主拦住赵春风,叫他切莫冲动,有话好好说。紫阳君与赵轻云打得正欢,一旁不少无所事事的客人看得拍手直叫好。云昭与赵轻天在墙上也追得紧急,墙外底下跟着一群天门派弟子不断小心惊叫,生怕他们的赵小公子一个不小心跌了下去又摔坏了。
场面混乱而搞笑,给这无聊紧张的时光实在是添了许多乐趣。此时慕铃风见远处叶文轩正向他们这边走来,忽然才想起什么事,嘻笑略微收敛,问到一旁正护着她的云笈道:“今天叶公子不用下山巡城了吧?”
云笈一愣,道:“好像是吧。”又问:“怎么了吗?突然问这个”
慕铃风嘴角一勾:“无事,只是许久不见莫姑娘了,挺想得。”
云笈奇怪,慕铃风眼神深邃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头,突然打个哈欠,道:“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云笈道:“可现在才未时。”
慕铃风跳下院墙,道:“正好睡午觉。”说完不再理身后的胡闹就自己回屋去了。云笈看她进房后又回头继续观看院外战况。
天门派即使许多人都正在与天道观混战,但慕铃风的身边和她住的一方小院却是仍然守得严谨,慕铃风自在走进房间关门就上床呼噜大睡,两个看守弟子走到她屋外捅窗往里偷瞧,见无异样,便才重回原位守好。
待那两人走后,慕铃风重新睁开清醒的双眼,静待一会儿,将床铺好觉得没有不妥后,又从床板下钻出,往里爬上床顶轻脚跳出天窗,悄悄从房间背面溜进去。
她的客房正好与背后一间房依靠,中间留着一条极小的缝隙,只容半人经过,想是赵轻天觉得这么小的细道,一般人也过不得,便没叫人守着。更是只注意了要守慕铃风出山而没想到守内。也正好给了慕铃风偷溜的机会。
只是天门派的人守得再严又如何,慕铃风本身动作就比一般人都要轻便灵活,她又正好身材瘦小,勉强能从这细道挤得过去。
慕铃风小心翼翼从细道出来后,又声无悄息地往熟悉的西院溜去,转身无迹,如同烟尘薄影掠过。慕铃风来到一间院落,确认无人在后,才从门缝中溜进去。
屋内摆设简朴清雅,却有香气扑鼻刺味,梳妆台旁的檀木桌上摆放着一个小铜炉,无升烟袅袅,香味却由里而散飘满整个房间。慕铃风走过去,揭开黄铜盖,炉内黑漆漆的灰烬还有,她拈起一点在指上,拿到鼻间一闻,浓郁的味道更明显。
“无色香。”
慕铃风眯眼,低声道,心中又想:当日于小平巷的淡淡香味便是这个,紫阳君倒是比我还细心。随即把手上香灰重新放回,将黄铜盖也盖回去。又在屋中搜寻一番,最后停到衣柜前。
慕铃风轻声打开衣柜,柜中衣物与前次来时摆放一样,青绿裙服占多,慕铃风抽出一件青蓝色的裙装,裙子洗过一次却仍光鲜亮丽,这是莫嫣武林大会当日所穿的新装,慕铃风将裙子翻来翻去仔细看了个便,很想从裙子上找出半点血迹来,可惜并没有。
“洗得也太干净了吧!”慕铃风丧气道。
随后翻箱倒柜,把衣柜都翻了个遍却没找到有什么不妥的东西。慕铃风又在屋内走了一圈,心中重新整理:吸髓妖鬼纵使再怎么小心,多少定会留下痕迹。屋内需要用到无色香这么浓郁的香味将血腥味掩盖掉,说明她屋内的血腥味极重,有血腥味就代表血迹也许还有,裙子上的被洗掉了,那黑袍在哪里,还有玉字心经,叶自谦只捡到残卷,其余的呢?若是我的话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慕铃风又在房间内敲敲打打,想找出有没有什么密格,但都很平常,最后还是重新走到衣柜前,继而蹲下身,将柜子底部清开,叩叩,叩叩,敲了几下,直到有一处发出咚咚闷响,慕铃风眼睛一亮,仔细又敲了两下,试着将衣板揭开,只是揭开却是什么都没有,把旁边的衣板也拿开,却都一样,底下还是黑檀木,这一次想再继续揭,却是怎么也揭不开了,除非砸坏。
慕铃风心道:“不对劲。”
认真想了想,看这个檀木衣柜底盘极厚,连地放置,上雕花刻鸟,很是精致繁华,慕铃风伸手磨砂柜上雕花一会。须臾,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