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昭合欢的预料之中,燕北俞自顾不暇,声名狼藉;此刻昭书轻如果把女儿嫁给他,也会让人小看了他!
他这样的墙头草,退婚是迟早的事。
昭合欢只是想从昭书轻口中确认燕北行是不是真的要大婚了。
听到这样的结果,让她有些窒息……
原来她每日心心念又忘不掉,沉迷沦陷进去的男子,当真是个负心汉!
昭书轻望着女儿在发愣,更加不耐:“我在问你话!”
“此事全凭父亲安排。”昭和还淡淡道。
昭书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昭合欢就算不嫁给燕北俞,她在京城名声大噪,寻个好夫婿不成问题。
他是该再好好谋划一番,一定不能输给右相!
昭合欢不知自己怎么回别院的,她脑袋里混混沌沌,回到温暖的房间时,才打了个寒颤。
秋水慌忙拿过披肩和暖炉:“大小姐这是去哪儿了?脸上怎会有这么多雪水?手也要冻坏了!”
“无碍,你们都出去。”昭合欢淡淡道。
她只觉全身无力,似要瘫软在地上睡上一觉,这一觉她希望要么醒来忘了燕北行,要么再也不要醒过来。
这一个月,她每日在反复纠结中度过,努力说服自己忘了这个男子,将他赶出自己的脑海中;可是又不经意间想起来。
原来生理上心是真的会痛的,医者不自医,她该怎么做才可以让自己好起来
夏荷担忧:“大小姐,不要听二小姐胡说八道!她就是要气小姐您呐……”
昭合欢打断她的话:“出去。”
夏荷还想再劝昭合欢,被秋水不动声色的拉出了房间,她又遣散了所有的丫鬟,昭合欢这才敢放声痛哭。
她不该来京城,她不该因为燕北行放弃回到自己的世界的想法,她不该对燕北行没有一点点防备……
秋水与夏荷在房门外听着昭合欢委屈的痛哭,心痛不已。
“我这就去找纪王问个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要小姐如此伤心!”夏荷气不过便想往外走。
被秋水一把拉住:“你疯了?你是什么身份?这是要掉脑袋的!”
昭合欢将自己关在房门中,不许任何人进去,也不出门,下人们将晚膳热了一遍又一遍放在放门口,她没动。
第二日一早,夏荷与秋水拿了热水来伺候昭合欢洗漱,却发觉房中没有人!
“大小姐?”夏荷寻遍了每间屋子,都不见昭合欢的人影。
秋水慌了,她放下手中的水盆,打开衣柜:衣裳一件没少,可是首饰银子却少了一半!
“富贵!快,你走后门,悄悄的去纪王府寻大小姐是不是在!”
待会儿要给老爷上早茶,昭合欢不见了,又要闹得丞相府鸡飞狗跳!
富贵二话不说拔腿就跑,秋水在房间里寻来寻去,她越发觉得不对劲。
昭合欢珍藏的那对羊脂白玉镯子不见了,那是老夫人赏赐的,她平日不喜欢打扮的招摇,一直存在首饰盒中。
一个时辰后,春棠梨的下人们几乎可以确认,昭合欢不见了。
她在老夫人房前留下一封书信,嘱咐老夫人不必为她担忧,然后一声不响的走了。
此事惊动了燕北行,更让昭书轻诧异!
昭书轻气的胡子都在颤抖,他正需要昭合欢为他的仕途铺路,她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此刻离家出走,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他!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给老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