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隆恩。”容妃感激的对燕北行磕起头,这对于以前的她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举动,但是现在为了孩子,骄纵如容妃,也变得卑微起来。
不过,燕北行也没忘了好好警告容妃道:“这件事你要是做得好,朕自会有奖赏,你好好定下来心配合朕的计划,如果计划因你有误,哼,你应该清楚会是什么下场。”
这语气让容妃一下子明白了事态的严重,如果她做得好,也许就能借此机会要回自己的孩子,但是做的不好,很可能孩子要不回来,自己还会面临大麻烦,两者差别之大,让容妃立马诚惶诚恐的说道:“臣妾明白。”
见到容妃这么识趣,燕北行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在这储秀宫待的时间太长了,比起以往滞留的时间加起来可能都要久,现在更是不愿多待一刻,直接离开了。
容妃也没忘了礼仪,立刻跪在地上说道:“臣妾恭送皇上。”
等到燕北行离开,容妃才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心有戚戚然。
一想到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容妃就觉得心中喜悦,但是转念又想到燕北行那些威胁的话语,容妃的表情又凝重起来。
她就这样瘫坐在地上一会喜一会悲,直到听见云锦在一旁叫道:“主子,主子?”
容妃这才晃过神来,在云锦的搀扶下慢慢的起了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到燕北行离开以后,云锦才大着胆子进了房间,却发现容妃瘫坐在地上,表情变化多端,像是中邪了一样。
云锦被容妃这样子吓到,在一旁观察了片刻,见容妃没有要发狂的症状,这才慢慢靠近,叫醒了容妃。
见到容妃这样奇怪的表现,云锦好奇的问道:“主子,皇上和您说了何事?您怎么看起来,看起来很奇怪?”想到容妃刚刚的症状,云锦说不出口,斟酌了一下只能用奇怪二字简单的概括了一下。
“奇怪?”容妃转过头看了看云锦,又抚上自己的脸颊,呆呆的说道:“很奇怪吗?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看着容妃这自言自语的样子,像是中了邪一样,连本宫二字都不说了,云锦便觉得有几分害怕。
为了避免容妃等会发起狂来,乱咬人,云锦立马说道:“奴婢想起来还有杂活没做完,先告退了。”
说完,云锦就小跑着离开了正殿。
看着她跑出去,容妃脸上表情淡淡,她知道云锦是害怕自己了。
要是以往她肯定会大发雷霆,好好训斥一顿云锦,还会命她跪在自己面前反省。但是如今的容妃已经没有那么多气性了,她的处境已经走到如今这样艰难的地步,活命要依靠她以前的仇敌昭合欢,见孩子还得出卖虞南王换来那一眼。
容妃失去的太多,已经太卑微了,再也没有以前嚣张跋扈的资本了。她只能期盼燕北行没有诓骗自己,会尽快让孩子来见她。
燕北行身为天子,自然没必要用这种诓骗的手段来诱使容妃答应对付虞南王一事。
毕竟,燕北行也知道,只有让容妃亲眼见到孩子一面,她才会乖乖配合。因此,一离开储秀宫,燕北行便安排李德顺去未央宫那里把孩子抱去储秀宫给容妃见一面。
因为容妃这件事,李德顺这两天都快跑断了腿,不是去天牢就是去储秀宫,现在又要去未央宫抱孩子。
李德顺不禁感叹起这个容妃还真是会惹事,好端端的,闹出这么多事情来,害的他跟着遭殃。
但是,抱怨归抱怨,燕北行交代的事情,李德顺还得认真去做。他马不停蹄的就赶去了未央宫,求见魏贵人。
魏馨儿这几天也是一如往常的逗弄篱落,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她再也不用天天眼巴巴的看着昭合欢的孩子,羡慕昭合欢有孩子养在身边,也不用费尽心思做一些女红送去昭和宫,就为了见燕北弘一面。
现在她亲手做的针线活,都是给篱落做的。每天逗弄孩子就成了魏馨儿最大的乐趣,她都懒得再理会后宫的那些争斗。
只是今天发生了一件事让魏馨儿有些在意,她听见素心从外头带来消息回来,说容妃已经重新回了储秀宫。
这个消息和昨天容妃因为行刺皇后被关进天牢的消息比起来,天差地别。魏馨儿也想不明白,明明容妃都犯下这么严重的错了,怎么还能回到储秀宫呢。
不过,素心打探消息的本事也不赖,她听说这件事和皇后有关,所以推测是不是皇后把容妃给放出来的。
这个猜测一出口就被魏馨儿给否决了,昭合欢就算再能耐,她也是南陵的皇后,不是皇上。怎么有资格把皇上金口玉言关进天牢里的人给放出来呢。
不过这件事其中的原由,魏馨儿也无从得知,只能亲自去问皇后才知道。
但是她以前那么千方百计的跟昭合欢套近乎都没有成功,现在恐怕也不会打探到什么消息。而且,已经有了篱落在自己身边,魏馨儿也懒得去昭和宫那里讨人嫌。
不过,她还是派素心去好好打探了储秀宫的消息,得知容妃确实回到了储秀宫。这个消息让魏馨儿心里一紧,容妃要是能毫发无损的回到储秀宫,是不是意味着她很快也能把孩子要回去。
一想到这里,魏馨儿就慌得抱紧了篱落,谁知道她用的力气太大了,让篱落感到不舒服,哭闹了起来。
听到篱落哭闹,魏馨儿原本烦躁的心就更不安了,她没有哄篱落安静下来,而是不满的说道:“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