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走进殿内,虞南王敛着眸子坐在主位上,却是一瞬间离开座位有些激动:“人怎么样了?”
暗卫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容妃娘娘跟小主子都安好,以后就要听王爷的安排了。”
虞南王一想到容妃肚子里的孩子,内心就一阵温软,那是他的孩子,若不是因为孩子,他与容妃的事可能还会三思而后行可如今是非行不可。
“好,本王吩咐你紧盯着容妃,不能出半点差错,若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那暗卫一惊,还没等虞南王发话,就已经磕了一个响头,道:“请王爷放心,属下定当舍命相护!”
虞南王脸上的冰冷退却了一些,大笑着开口:“好,好。”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虞南王承认自己就算没有经历容妃一事,也是有反心的,所以事情来了,倒是没有多惶恐。
“只是王爷,接下来怎么办?当今皇上能稳住天下这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我们再怎么有实力,没有计谋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暗卫为今后暗暗发愁,听闻以前有个叫苏烈的人,意图谋反,结果不到一段时间就被燕北行给连锅端了。
燕北澈自然知道这一点,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他仗着天高皇帝远,实力比苏烈强很多,于是胆子也大了很多。
听着暗卫的话,他笑了笑:“容妃那里安排她先骗过皇兄,稳住孩子,等孩子安全生下来,我们再来个里应外合,直攻皇宫拿下燕北行。”
家贼难防,若是容妃吃里扒外要与虞南王里应外合,那么燕北行是没有一点办法的,当然,不过是虞南王觉着燕北行没有法子罢了。
“属下听令!”那暗卫到底是有些佩服虞南王,道过一声听令后便退下了。
不料虞南王又道:“等等,本王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为未来的新皇服务,这自然是很相宜的,他弓着身子又跪了下去,道:“王爷您请说?”
虞南王在主位上坐稳,揉了揉太阳穴,眼睛盯着大殿上的雕花纹饰,正想着何时才能换成龙纹。
他思衬了一阵子,道:“虽说皇兄防着容妃不好防,但是本王总归不能全靠女人成事,南陵国大部分兵力还是在皇兄与三王爷手里,本王的铁骑尽管威猛,却不能抵得过对方的成千上万,”
他顿了顿,过了一阵子又道:“只是皇兄对本王一早便有些疑心,对本王的土地也是很少照顾,想来就是为了防止本王造反,以是本王如今真想造反,却担心兵力问题……”
暗卫思量着,灵光一闪道:“如今招兵买马倒还来得及。”
燕北澈轻笑着,摆了摆手回答道:“你想过的法子本王怎么会没想过?只是明面上招兵买马太过于晃眼,皇兄又不是瞎子。”
他对燕北行多少有些忌惮,毕竟当年他也以为燕北行不过是个病入膏肓的小王爷,没想到最后竟成了手腕狠辣的帝王。
暗卫看出了虞南王的难处,着急为他想法子,良久才道:“不如就先谎称是近来敌寇逃兵气焰嚣张,也好糊弄过皇上”
虞南王深觉着这是个好法子,但是自己当然不肯淌这一趟浑水,敛着眸子道:“好法子,那就辛苦你了,还有操练的士兵,一定要加大练习量,实战演练不能少,接下来,可能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确实是一场硬仗,虞南王只能让燕北行烦心的主,燕北行也是能让虞南王不顺的人,一场腥风血雨将不可避免了。
“明日就送燕北兴走”虞南王眸子暗淡。
燕北行摆明了是不信任他才叫燕北兴过来的,燕北兴也很尽职,将他了解了个通透,叫他有些被看穿的窘迫,所以,要想放开手脚,燕北兴就必须走,这个老三比他想象的难缠很多,他不可能让自己冒着这个危险。
“明天?三王爷会不会起疑心?”
这倒是不必担忧,反正不管早走晚走燕北行跟燕北兴都要怀疑他,不如留点时间给自己做大事。
他没有说话,暗卫也没有多问,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果然到第二天一早,燕北澈就去找了燕北兴。燕北兴还有着要多待几天的念想,只是虞南王说话很客气,叫他没办法反驳。
“皇侄,这考察都待了这么些天,本王是怕你身体吃不消,我这地方跟皇帝的国都比不得,吃不好穿不好的,委屈了。”
燕北兴打了个哈哈,道:“王叔说笑了,你这地方再苦也苦不到本王身上,倒是您多虑了。”
两人谁都不肯把话挑明,毕竟南陵国皇族还是要面子的,只能暗波汹涌,谁都不得安生。
燕北澈摆摆手望着窗外道:“皇侄莫不是喜欢这异乡异处的?”
这话说的有些赶人走的意味了,燕北兴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
只见他抿了一口茶才装作无奈的样子开口::“唉,王叔这就是误会了,哪里有爱待着在异乡的?不过是皇命难违,拿着朝廷的银子给朝廷办事,总要对得住百姓的。”
这话有些讽刺的意味,不自觉地就扯到了国家皇帝跟百姓身上,燕北澈深知燕北兴想说些什么。
他白着脸冷笑敷衍道:“皇侄说的是。”
燕北兴见虞南王分明脸色难看到想死人,嘴角却依旧强硬的扯出一抹附和的笑意,一时间有些恶心。
不过他从来正直,绝不是怕事的人,依旧敛着眸子似笑而非开口:“只是朝中有些官员啊,拿着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