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有些失望的看着燕北行,他难道没有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吗?那是要逼死她啊,她的身体如何?呵…孩子就那么重要吗?
看着燕北行手足无措的样子,昭合欢心里不是滋味,扭过头,不去看燕北行。
看着日光从窗口照耀进来,落在铜镜上,折射进昭合欢的眼睛中,有些刺眼,竟让她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低垂下眉头,她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黯然神伤。
“我无事,你可以走了”,昭合欢语气平淡,又带着失落,或许,她的想法是错误的。
燕北行顿时感觉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他兴致勃勃的来看她,这女人就这样对他?是他做错了什么?
燕北行抿唇,一双眼睛满是委屈和暴戾交织在一起,周身满是冰寒的气息,让人在这阳光的照耀下,依旧瑟瑟发抖:“皇后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人又为难你了?”
这是他想到的最贴切的想法?
“你是为了肚中的孩子而来,哪里还顾的上本宫的死活。”昭合欢说的满是自嘲,这一刻,她想起了一句话,这宫中,最不可靠的,就是皇帝的誓言。
燕北行松了一口气,随后笑吟吟的看着昭合欢:“欢儿,你想太多了,朕怎么会不在乎你,你可是朕最爱的女人。”
他凌迟了昭合欢大半个月,可终究又心软了,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又不舍她伤心难过。
昭合欢突然抬眸,看着眼前这位满身威严而又充满爱意的眼神,眼中有点点泪光划过,那泪光如同一个惊雷一般,在燕北行的心上炸开,让他心疼,疼的像是要裂开,他终于慌了起来。
“欢儿,你怎么了?你告诉朕,朕……”燕北行此时双眸赤红,好像只要昭合欢说出那人是谁?他便捉他九族,斩首示众。
此时,殿中静悄悄的,只有燕北行焦急的走开走去,看着默默哭啼的昭合欢。
毫无办法,在他心中,昭合欢一直都是坚强而充满了百折不挠的韧性,如今,这个已经成为了自己妻子的女人,却在哭啼,而他则没有一点办法,这种感觉,让他憋屈而又暴躁,这种久违了的心,更是让他头脑都开始发疼,热气在他的胸膛中游荡。
门外早已经无人,不是他们不愿意伺候,而是实在是没必要,此时他们应该庆幸,气头上的燕北行没把他们当成出气筒,所以他们在角落里,分外的逍遥自在。
一个穿着粉色宫女服的女子,小心得看了眼被关上的殿门,眨了眨眼睛,靠近蓝色宫装的女人,怯怯的问:“咱们不在主子跟前,没事吗?”
那宫女冷了看眼女孩,语气冰寒,还带着一丝自得:“呵?主子?她也配?怎么,娘娘送你过来没和你说怎么做?”
女孩呆了呆,晴妃当然和她说了,她进宫,就是要效仿容妃,她要做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被分到皇后娘娘的宫中,而昭合欢又在燕北行的心里占着很重要的位置,这个楼台可不是一般的近呢。
即使昭合欢失宠,那也不是一般的嫔妃可以比的。
看着女孩一脸蠢笨,篮衣宫女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根本不行,第一太过稚嫩,第二,竟然真的拿皇后当了她主子,这要是被娘娘知道了,哪里还有她的活路。
蓝衣宫女脸色暗淡下来,她能管的不多,也只能保证自己性命无忧罢了,至于其他,她无能为力,也不可能去提醒她什么。
前途一片暗淡不说,还有可能性命不保,何必搭上一天对自己不好的线,还是早日把她给调出去的好。
万一暴露,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想到这里女人眼睛一转,在女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她就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给杂家说说,和那小丫头说了什么?”
太监的声音尖细刺耳,听的让蓝衣女人额头一跳一跳的,这些蠢货,不知道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地盘吗?还那么明目张胆的凑过来,不怕被人识破,真是一群疯子。
心里虽然是那样腹诽着,可这太监,她却不能得罪,毕竟他们可是互相监督着对方呢。
“我能说什么,不过是让她去厨房看看,娘娘的药粥好了没。”她唇边待着一抹若无其事的笑。
“嘿嘿,还真当杂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谁会在乎她的死活,咱家可不记得娘娘什么时候做了药粥。”
也不管女人变了的眼色,太监转身离去,他们不过是最底层的杂役宫女太监罢了,哪里会知道里面的那位娘娘要什么药粥,不过,正好,那愚钝的女子,他也看不顺眼。
这太监和宫女们都是晴妃安插在昭和殿服侍的人,而那粉衣宫女姿色出众,本安排她近身侍奉在皇后身边,有朝一日能被皇上看中,不想时间久了,她反而视昭合欢为主子,这样的宫女留她做甚?
更何况这女子如此单纯痴傻,不成大器,晴妃早便吩咐过…这些丫头们全凭她做主。
于是蓝衣宫女,干脆骗她厨房有皇后娘娘不喝的药粥,赏赐给她…想必她喝了粥,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呵,纯净?这宫里啊,纯净就是一个错误啊。
……
“皇上可记得你当日的誓言?”昭合欢泪眼朦胧,仿佛看到了那日,两人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样子,是那么美好,现在却让她有些心碎。
燕北行僵在原地,他当然记得,他也不曾忘却,可他无话可说。
“呵!”昭合欢唇角带出一丝他不成见过的冷意。
“你说,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