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容妃在伤神,众人皆看着面前的烟花,心中啧啧赞叹,果然大手笔,竟能放出这样好看的烟花,叫人看了便移不开眼。
昭合欢看着远处的烟火,又看看面前的男人,心里也是有些动容,真希望时光静止在此刻,执子之手,岁月静好。
这时候,一边的宫女瞧见燕北行的手居然紧握的昭合欢的手,也是忍不住打趣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当真是伉俪情深,不过看个烟火罢了,也是紧紧不撒手呢。”
燕北行看她一眼,却没有生气,心里头倒也舒坦,被人这样一说,更能显示出自己对昭合欢的心,何乐而不为?
倒是昭合欢的脸不经意红了,忙道:“愈发大胆了,竟然敢开本宫和皇上的玩笑,仔细罚你。”
那丫头是御前的人,最能体察圣心,自然知道皇上想听什么,现如今看到皇后娘娘这样说她,也知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忙道:“奴婢可没有说错,皇后娘娘也该赏奴婢才是,何苦罚呢?”
昭合欢听了,忙对着燕北行道:“你瞧瞧,你跟前的人都是这般油嘴滑舌的,往后本宫若是想惩治她们也是再不能的了。”
燕北行却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你是朕钦封的皇后,一国之母,旁人还敢怠慢了你不成?你且放宽心便是,这丫头回去再治也不迟。这样大好的日子,你且陪朕看这盛世美景便好。”
此时此刻燕北行哪里是要治这丫头,他被这丫头说的心花怒放的,当真是赏不及了,怎么还能去罚她呢,原不过是和皇上开个玩笑罢了。
有人欢喜,当然也有人烦忧,此刻的燕北兴便有些坐不住了,眼看着皇兄和皇嫂伉俪情深,此刻自然也不需要自个儿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也便可以回去了。
不成想他刚一离席,便有太监跟了上来:“三王爷这是要去何处,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定是要说奴才们不更事了,连王爷也伺候不好。”
“本王不过是去更衣,你们也不用跟着,皇兄问起来,也只老实答了便好,不必隐瞒什么。”他思虑一番,这才淡淡道了。
其实他哪里是要去更衣,不过是在此地坐着有些无趣,想要去别处走走罢了。
这皇宫这样大,几乎每一处都被他走过了,只是与其现在被圈在这里,还不如去别处走走,权当是透透气了。
在他眼里,这样的宴会最是无趣,若是待久了,只怕自个儿心里也是受不住的。
此时此刻,燕北兴也已经走出席了,他说的是去更衣,权当是待会皇兄问起来有个交代罢了,自己先行回去,到时候回了王府,再打发个小厮过来,回了皇兄的话便是了。
不成想他还没走出去两步,就瞧见不远处有个姑娘走了过来,他本想避身一让,可是一来这姑娘姿色绝佳,他已然看呆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二来么,这姑娘的步子实在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所以,不过一瞬的功夫,两人便撞上了。
这一刻,燕北兴才懂了,温玉满怀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女子的清香在鼻尖萦绕,柔弱的身躯倒在自己怀里,像极了一个一幅怀抱美人图。
那姑娘行色匆匆,也不知道自己是撞到了谁,慌忙福身:“小女子不是故意的,还请公子恕罪。”说完就跑掉了。
毕竟是个妙龄女子,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她撞进了别的男人怀里,只怕名声也是保不住了。
可就是这样短的时间,也让燕北兴看清楚了她的长相。
芙蓉如面柳如眉,樱桃小嘴惹人怜,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明眸皓齿最是迷人。
这样惊艳的姑娘,也不怪乎燕北兴能够看呆眼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相信若是换了旁人,也该是一样的表情。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去找这个女子,故而忙回过身去,四处探寻她的身影。
只是皇宫这样大,又是黑灯瞎火的,要去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此刻,燕北兴才明白原来这个皇宫当真是极大的,以至于自个此刻连一个人也找不着。
燕北兴低下头,想要继续走路,出宫回王府,不成想一低头,却瞧见了别的物什。
却是一个女子的手帕,上头绣了点点茉莉,应是女子爱的小花。
在这宫里,能够明目张胆使用正红色牡丹的,也便只有皇后,其他妃子之类,都只能用着粉色白色,或是其他花,总不能夺了牡丹的国色天香才是。
燕北兴捡起手帕,抚摸着上面的花,这花绣的针脚极其精密,若是没有一点功夫,是断然绣不出来的,这样看来这个女子当真是心灵手巧了。
燕北兴看了看,发现周遭并没有什么人,于是干脆把这个手帕收进了袖子里,有一样东西,日后找起来也不至于太费劲。
可是天大地大,又该去哪里找呢?
他毕竟是燕北兴,是皇帝关切的胞弟,不管有多难,都不愿意放弃,这么多年了,他从未见过这样令人惊艳的女子,若是不留下来长久相伴,当真是辜负了今日这样的良辰美景的。
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找到你的,这样一说,才拿了手帕回王府去了。
此时此刻,容妃命人点上课那龙涎香,她深呼吸一口气,有些意犹未尽。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容妃又稳稳的伏在桌前睡下了。
梦里,容妃在整理衣冠,铜镜中却突然出现了虞南王的身影。男人漫步前来,从后抱住了她,不由得让容妃心头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