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官兵已经逼上来,苏烈没办法了,只能杀出去,在一路打打杀杀马上就要出去的时候,一只冷箭放了出来,将苏烈脸上的面罩撕裂。
“苏烈!”
被认出的苏烈顾不得这么多,一个身形隐匿在黑暗中。
当晚,燕北行被暗卫从昭和殿叫了去,昭合欢隐隐约约听到是关于地牢中的重事,便派人去打探了一番。
而苏烈潜入地牢欲救安玲珑,竟率十万兵马潜入京城的消息,被昭合欢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昭合欢自然不信,她便马不停蹄的去寻燕北行。
上次在宫外花萼楼,苏烈分明向她保证过,绝无谋逆之心。再者来说,当年她出宫,安太傅派苏烈去暗杀自己,而苏烈却放了自己一马;安太傅后来追杀苏烈对其恨之入骨,苏烈怎么可能去救安玲珑?
“皇后娘娘,上次在花萼楼相见,苏壮士不是承诺过您自己对皇上绝无二心吗?”夏荷在轿撵外走着,昭合欢坐在奢华宽大的轿子中眉头紧皱,惶恐不安。
她焦灼的回答:“是啊,他说过…”随即,昭合欢愣了一愣,上次苏烈说的是她如何想,他便是什么。
他既未直言不会谋逆,又没有确切的对自己承诺过。该不会…昭合欢摇了摇脑袋,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很快轿撵便到了御书房前,昭合欢可是这里的‘常客’,安公公一见到她便迎了上去。
可这次,昭合欢不等安公公进去传报,便径直闯了进去!
御书房的大殿中,跪着几名地牢总领与狱卒,燕北行他们说的是前朝之事,昭合欢纵然贵为皇后,可这样闯进来还是有失礼数。
她局促不安地定住脚步,迎上男人有些不悦的一双墨眸,四目相对,二人对彼此的想法便了然于心。
显而易见的,燕北行并不想听到昭合欢又为那个逆贼求情;而昭合欢亦看出了男人瞳孔中的杀意凌然,他是认定了苏烈有谋逆之心。
昭合欢没有开口,福了福身,便由丫鬟搀扶着去了偏殿。
‘后宫不得干政’,若她擅闯御书房被前朝文武百官知道了,他们又要大做文章,指责她不知礼数,不懂瑾德,无法母仪天下!
许是燕北行不愿让昭合欢多等,只一柱香的功夫,便遣散了官臣,来到了偏殿。
“欢儿,若是为了苏烈的事情,大可不必再提!”这次燕北行的态度不同以往,锐利的狭眸中尽是森冷之意。
昭合欢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服软?她当即便又提了出来:“上次在花萼楼,臣妾可是亲耳听到苏烈说不会有谋逆之心,你连臣妾的话都不信了吗!”
燕北行当即呵斥:“朕不是不信你,朕不信那逆贼!”
“苏烈不是逆贼!”昭合欢疲惫的扶额,这种话她不知重申了多少遍!为何燕北行一次都不信?
燕北行上前一步,钳制住昭合欢的双肩,郑重其事道:“欢儿,他现在是了!京城涌入十万大军,他们都以为朕不知道。还是你是要朕装疯卖傻,相信他不是逆贼,待苏烈打入皇宫取朕项上人头你才相信?”
不论苏烈是不是,他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不由分说地这样相信别的男人,还百般袒护。
昭合欢的眼眸中氤氲一层凄愁,她挣脱了燕北行的束缚,冷声道:“臣妾要出宫,即便他是,我有办法劝他不要…”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燕北行打断:“不准!”
这份拒绝,也在昭合欢的意料之中。她转过身去向前走两步,与身后的男人拉开了距离,赌气般的只留给他一个漠然的背影。
燕北行重重的叹了口气,厉声道:“宫外很可能有叛军埋伏,你不准去。”
半晌,昭合欢也不应答,还是在赌气。
“朕乏了,皇后也回宫休息吧!”这次,即便是昭合欢软磨硬泡,亦或是与他置气,他都不会再妥协!
燕北行径直离开了御书房,徒留殿中的女人仍拖曳着长裙怵在这里。
“唉!”昭合欢叹了口气,懊恼的跺脚,欲追上燕北行,想着此事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可到了殿门口,却发现男人的轿撵已经起步。
而这一切,被御书房拐角处回廊中站着的容妃,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皇后在宫外还有野男人?昭合欢啊昭合欢,真是让人小看,这魅惑人心的狐媚子本领当真是让人不容小觑。
容妃的身后跟着贴身的丫鬟青儿,青儿手中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新鲜的茶点,本是要来送与燕北行的。
可是,刚到了御书房,便看到昭合欢不由分说地闯了进去。
她这次真是没白来,既然昭合欢执意要出宫,皇上又不准,倒不如她亲自成全了皇后。
当日,容妃便来了这昭和殿,昭合欢本不愿接待,可容妃执意不肯走。
“皇后娘娘,上次与胡妃之间的矛盾,臣妾也是气急了才会对娘娘出口不敬,还望娘娘责罚。”
借着赔礼道歉,容妃这便在昭和殿坐下了。
昭合欢倒是不以为然,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苏烈的事情。怕是事情还没弄清楚,燕北行便定了罪!
“娘娘?”容妃又提点了一句。
昭合欢这才反应过来,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无碍,容妃有心便好。今日本宫身子疲惫,不便招待容妃,你且告退便是吧!”
她实在不想应付容妃,便直爽的下了逐客令。
容妃慌忙站起身子来,装作为难的模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