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望了望昭合欢随身带着的几位小厮,不敢轻举妄动。
须臾,知县笑着开口道:“夫人,这石窟内当年还藏了不少药材呢,不知夫人需不需要。”
昭合欢愣了愣,干脆将计就计,一个小小的知县,他能折腾出什么?
“好啊,不如随知县大人瞧一瞧。”昭合欢起身,跟随知县去往石窟的另外一个房间。她身边带着的人也狐疑的跟了过去,生怕有任何闪失。
刚到了隐蔽处,昭合欢便开门见山:“知县大人,蓟州的堤坝是不是出了问题,和知县有没有关系,我希望你从实招来,否则我一定上书至朝廷,等皇上派人来亲查,恐怕…”
知县显然也没料到昭合欢会如此直白,果断的确定了是堤坝有问题。
他讪笑,露出两排黄黄的牙齿:“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老夫可是一句也听不懂!”
昭合欢冷笑一声:“听不懂?难道要我亲自去彻查吗?还是说知县大人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便好。”
“老夫听不懂!夫人莫要污蔑,老夫为了朝廷百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会置大家的生死于不顾?夫人即便是上报朝廷,也查不出什么!”
“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昭合欢鼓起掌来,不大的石窟里声音响亮。
“放纵百姓躲在山间,这等拙劣的主意即便不是知县出的,可我也未见知县有多么体恤百姓。反倒是知县府还在用上好的普洱待客,粮仓里的粮食比这座城都要多!知县大人如何解释?”
若说普洱茶,让昭合欢怀疑,可她悄然看到那粮仓里的储粮食,才是十足的确定知县有猫腻。
说到这里,知县‘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求夫人饶命啊!不瞒您说,那堤坝的确有问题,可是老夫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啊,如今粮食都没了,哪有银子和人力修堤坝呢?”知县老泪纵横。
昭合欢眉头紧皱,恨铁不成钢问道:“既然早就知道问题何在,为何没有上报朝廷?你不修,皇上自然会派人来修!”
知县又是一个响头:“是,皇上是会派人来修,可是…可是皇上也会追查下来啊!老夫上有老下有小,若锒铛入狱,他们就没人照顾了,这真是罪孽啊!”
昭合欢听着知县的辩驳,气不打一处来!这种人应该关押天牢被凌迟处死才好!她愤恨质问:“如今蓟州百姓死的死,伤的伤,难道就不是罪孽了吗?”
可是知县再次抬起头来,嘴边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们活不下去,怪得了谁?”
昭合欢愣了愣,可还没反应过来,脑后便被人重击,随即没了意识。连同她带来的几个侍卫,皆被偷袭晕倒。
“大人,下一步该怎么办?”几名知县府的仆役并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知县望着昏迷的昭合欢,一副天爬地不怕的样子冷笑:“哼,不知哪里来的女人敢在老夫面前指手画脚!这蓟州还轮不到旁人说了算!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夫也不怕!”
“把他们给我关起来!”
仆役望了望昏迷的昭合欢和她的侍从,又望了望外面的百姓:“可是老爷,她不是大夫吗?关起来了外头的人怎么办?”
知县冷了脸色,仆役马上闭嘴:“老爷息怒,小地马上关起来。”
昭合欢被知县关押在了一间旧房屋中,而石窟外的暗卫迟迟未等到昭合欢的身影,不得不将密函讯报发给燕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