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皱眉,她凭什么请罪!
再说昭书轻这种行为只会让她更加厌恶,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只会拿无关紧要的人来威胁,来撒气!
看昭合欢不为所动,昭书轻不紧不慢道:“春棠梨的下人们,每人二十大板!”
昭合欢身后的婢女们哭成一片,这二十大板打下去,命都没有了,她们可挨不起,但是没人知道老爷为何突然责罚他们!
眼看着小厮拿来了棍棒,李氏房中的老妈子也粗鲁的嫁住她的婢女们,昭合欢愤恨道:“谁敢打!”
下人们看看昭合欢,又看看昭书轻,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这个家,没有女人做主的说法,昭书轻狠绝说:“打!你们小姐犯了错,是因为下人伺候不周,但凡伺候周到了,老夫的女儿怎么会这样不懂规矩?”
昭合欢一双大眼中噙满泪水:“我明日进宫,向皇上请罪!”
板子正要落下,昭书轻满意的笑了笑:“停!念在你们照顾小姐用心的份上,老夫放你们一马,还不快扶小姐回房?”
昭合欢愤懑的跺脚,夺门而出。丫鬟们纷纷谢恩后紧跟上去。
夏荷吓得脸颊还挂着泪,她抽噎问:“小姐,老爷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到底怎么了?”
每次老爷都是抓住春棠梨不放,这次更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昭合欢知道,昭书轻不敢这样对她;这一切若不是李氏在背后嘀咕,她才不受这种气!
“他被妖魔鬼怪附身了!”昭合欢生气的说。
“他们总是欺负我们春棠梨的人。”夏荷撅着小嘴不满的抱怨着。
秋水大声道:“是!改日小姐嫁人了,奴婢一定要陪嫁过去,否则在左相府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们春棠梨的下人们心知肚明,李氏和二小姐一直看不惯大小姐,连带着春棠梨的下人们也要一起欺负。
上次刚煮好的燕窝给昭合欢补身子的,便被二小姐房中的人抢走了。
看着他们咄咄逼人的样子,真是气愤!
夏荷也慌忙应和:“我也要我也要!”
昭合欢身后的下人们皆言要跟着昭合欢一起嫁人,原本阴郁的心情烟消云散了。
夏荷笑着打趣身后的小厮们:“你们也要?万一我们家小姐嫁入宫中成了皇妃,你们跟着进宫做太监吗?”
福贵打了个激灵:“还是算了算了,我还等着攒银子娶媳妇呢!”
“哼,没出息的东西,枉费小姐平日待你这么好。”夏荷瞥了瞥嘴。
安公公手中的琉璃玉佩没有送出去,他回宫给燕北行复命。
“皇上,昭小姐态度轻蔑,不肯领赏啊!”安公公一脸苦恼,将琉璃玉佩呈给燕北行。
燕北行皱眉:“不肯?”
应该不会啊……前两日她的态度分明缓和了许多,该解释的,他都解释清楚了,这次又是为何生气?
“她怎么说?”燕北行又细细的问。
安公公撑住脑袋回忆了半晌,娓娓道来:“左大人很热情地接待了奴才,昭小姐也来了,奴才说明了来意,让昭小姐谢恩领赏,她却不肯了,甚至冲撞了左大人。”
燕北行深思了一会儿,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他一脚踹在安公公身上,安公公惊吓之余慌忙跪下不停的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燕北行一脸阴霾:“没用的东西,出去!”
昭合欢这样矜贵的猫儿,怎么会谢恩?
从头到尾本就是他对不住她,反倒让她卑躬屈膝,看来这一次,又得罪了这只张牙舞爪的猫儿。
……
第二日,昭合欢还未起床,便被昭书轻身边的婢女来轻。
“大小姐,老爷要我们伺候小姐洗漱,马车已经在府外等着了。”
昭合欢睁开眼睛,愤恨地锤了捶床沿,天才刚亮,就不能让人多睡会儿?昭书轻想着法子不让她好过!
昭合欢无力的起身,睡眼朦胧的任由十几个婢女围着她梳妆打扮,最后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还真是焕然一新……
一身水蓝色的纱群,身上披着淡蓝色的烟纱,削薄的肩更显女人的柔弱,羊脂白玉般的皓腕在水烟纱下若隐若现。
肤若凝脂,气若幽兰,头上别着一只精致的镂空金簪,坠着一只蓝蝴蝶,像仙境中的仙子,又像幻境中的精灵。
昭书轻的婢女满意的笑笑:“小姐生的天生丽姿,是个美人胚子,随便打扮一番便经验四方。”
昭合欢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她去过酒楼,也去过妓院,这身装扮,像那些花旦们穿的若隐若现,故意勾男人的魂魄,昭书轻哪里是让她去请罪,分明是要让她献身去吧!
她被拥簇着准备上马车,却看到门前停下一辆明黄色的马车,马儿健壮,马车后的队伍一只尾随到了街尾,街坊邻居纷纷开门围观。
直到马车中的燕北行一跃而下,她才惊讶的张了张嘴。
不是要她去请罪?他怎么亲自来了,队伍这么浩达壮阔,是想让所有人看到她对他低头吗?
围观的百姓看到燕北行也都诚惶诚恐的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相府门口的昭合欢和左相大人都愣住了,昭合欢示意丫鬟将马车赶走,她上前两步:“民女昭合欢,见过皇上。”
“欢儿免礼。”燕北行还不忘伸手去扶昭合欢,被昭合欢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他小声道:“还在生朕的气吗?昨日是安公公办事不当,今日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