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敢看本王了?”燕北行不知哪来的兴趣,竟调侃起昭合欢来了。
这时,马车经过了安南省边境,路途崎岖,马车不停地颠簸着,燕北行有些担心昭合欢稍微好了一点的伤口。
“这段路有些不好走,你的身体吃得消吗?”燕北行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没等昭合欢回答,他就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昭合欢白了她一眼,被占了便宜也就算了,这纪王殿下竟然还调戏她。
“还好,我又不娇气,连箭都帮你挡了。”昭合欢满不在乎说道。
昭合欢一直处于羞赫之中,忘了问他们要去哪里,也并没有觉得不妥。大概是病中的脑袋不如之前机敏,她迷迷糊糊的。
“好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喝了药就赶紧休息。”
燕北行又端来一碗药,认真的叮嘱,可以说这一路让燕北行对昭合欢的照顾是无微不至。
昭合欢也是能感觉出来的,两个人虽然时不时拌嘴,但昭合欢心里一清二楚。
但刚才燕北行帮她检查伤口的时候,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迅速把药干完,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燕北行看着昭合欢的睡颜,一下子入了迷,还好她睡着了,否则现在的场景指不定多尴尬。
许久,马车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停在了半路上,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让人窒息的感觉。
“怎么回事?”燕北行察觉路途中的不对劲,询问情况。
“纪王殿下,有强盗突袭。”车夫吞了吞口水回答。
燕北行手背青筋暴起,双拳紧握,一个轻功就飞出了马车。
大胆强盗,竟敢挡本王的路!
“哪里来的毛贼?”燕北行大喝一声。
“呦呵,有胆量。”那几个强盗称赞一声,抄起了家伙,“兄弟们,给我上。”
尽管那伙强盗手里有武器,但燕北行有这个自信对付地了他们,等他们先进攻的时候,燕北行只是轻轻一躲,反退为进,攻击强盗。
不出两下,那些强盗便摔倒在地。
那些强盗不服气,不甘心地喊道:“我们人多,还怕他一个人不成。”
激烈的斗争中,昭合欢被吵醒。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又几个回合,那些强盗没有占到一点便宜,纷纷败下阵来。
“你们,将他们绑起来。”燕北行指挥手下的人说。
看到这么多穿黑色衣服的强盗,昭合欢拉开车帘,走下了车。
燕北行看到昭合欢的身影,叫住她,“你去哪?给本王回来。”
昭合欢故意不回,燕北行又紧张的跟上去,搀扶起她,“回马车里,强盗而已,不必惊慌。”
昭合欢下意识就想甩开燕北行的手,可手里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她焦灼不安,怎么这个时候手上没有一点力气,百般无奈。
昭合欢躲开了燕北行的手,身子孱弱的靠在马车边沿,每呼吸一下,肺部便不由自主的牵扯到伤口剧烈疼痛一下。
不出一会儿,冷冽的寒冬,昭合欢也满身是汗。
她皱眉问:“怎么会有强盗?”
这种时候遇到危险,她就是一个累赘。
昭合欢心中不安,但是更让她焦灼的是这一列队伍,她的马车一路往北,猜测应该是回京的。
燕北行默不作声,又将她大横抱起走进马车,小心翼翼的放在铺着厚厚褥子的软塌上,动作十足的轻柔,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昭合欢的伤口。
“已经没事了,本王待会儿下令走慢一些,这样不会颠簸到你,你好好睡。”
燕北行有些粗蛎的手指腹在昭合欢的额头上摩挲着,替她整理额前的碎发。
他的手掌有一层薄茧,应当是常年习武的缘故,碰到昭合欢柔滑的脸颊上如一阵电流涌过,麻麻酥酥的。
透过马车的帘子看来,他们在一处僻静又荒芜的小路,路的两旁是杂草丛生,再往深处走去是树林低山。
昭合欢喘了口气问:“我们要去哪里?”
燕北行犹豫了一下,没有隐瞒:“回京城,本王不能要你留下隐疾,边关不利于养伤。”
这个说法很充分,昭合欢同为医者,她也知道自己的伤若修养的不好,会留下隐患,严重的话或许伤口发炎会感染到器官,轻者,阴天下雨伤口会隐隐作痛。
但是她不想回京城,她出来后便没有打算回去!
难道要她回去看燕北行一边三妻四妾,一边还不愿放过她继续撩拨自己么?她做不到!
昭合欢偏过头不去看燕北行,她冷冷的开口:“我不回去,纪王命人将我送回去!要么就放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她恨自己动弹不得,受了伤无法违抗燕北行的意愿!
燕北行也冷下脸色:“胡闹!不回去在边关吃苦受累么?这里不是女人呆的地方,也不该有女人!”
他怎么可能放心将昭合欢扔在一群男人堆里生活呢,没有对这件事生气发怒,已经是仁义至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