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年轻人又低声喃喃低语“天命,哪是这般好改的。”
虽然声音很小,但老儒还是听见了师兄的低语。
老儒赞成到:“是呀,可了个惜了啊,就算此次度过,却也沦为山根儿之人,再无踏上山上的可能了,却也不能做个离山之人。跌山之人,困于山根,离山不得,上山不能,可悲,可叹,不过更可赞。”
“既然他曾上山,就算现已跌山,那也注定不能离山,路是他自己选的,山是他自己下的,何来可悲可叹呢?”年轻人平静说道。
“师兄说的是,只是他现沾凶命,只怕是做个山根之人也会极为辛苦。这本应消散的凶命何故非要缠着个跌境之人呢?”老儒一副不解的表情。
“少在我这儿装模作样,我只需你帮他过了此关,其他的我不想管,你也不许插手。他们的路,不管是通坦大道,还是崎岖断崖,都得他们自己走。”
“师弟我只是感到可惜罢了,哎,不说了。那此次师弟我如何做才算合适呢”老儒问道。
“你不是喜欢写字吗?就写两个字吧”
老儒顿时苦着脸抱怨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嘛,明明修为尽失,怎么偏偏境界又升一层,有什么用?没什么用嘛!境界再高,使不出来有什么用,白白吃些苦头不说,还得让我费神。哎,我命怎么这么苦呢”
年轻人听着老儒的抱怨不耐烦的说:“好了,不要在我这儿装可怜了,酒我是没有的,钱是不给的,不过听说那个种地的用自己亲手种的道粮酿了一坛道酒,好像就这两天就成酒了。”
老儒一听到这个立刻就又换了一副笑脸“师兄早说嘛,不就两个字嘛,虽有些费神,但谁让是师兄交代的呢。哼,师弟我早就听说那货酿道酒了,只是算不准成酒时间,这次看我不让他大出血,师弟我就喜欢一边美滋滋喝他的酒,一边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这比喝杜老头儿的佳酿要好多了。哈哈哈,谢谢师兄。”
年轻人此时已经又眯上了眼,靠到竹椅上看样子要再睡一会儿,不过还是闭着眼睛说道:“谢我什么,我刚才有说过什么吗?”
老儒顿时一副明白的表情,奸笑道:“师弟明白,是师弟自己推算出的成酒时间,与师兄无关。”
“孺子可教,走吧”年轻人满意地说道。
“好嘞”老儒不敢再打扰师兄睡觉,从青石起身,走向槐树,竟是走到古槐里面,消失不见。
此地就留下了青舍几间,小溪一条,青石一个,竹椅一把,古槐一株,青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