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似是被吓到了一般,拽了拽月意的手,月意会意,倍感汗颜,早的时候就该强行将他拉走的,醉得像个小孩子,哪里会玩打马!
“王爷,不如,等他酒醒了,再继续玩,如何?”
这话惹得赫连凉景冷笑一声:“不行,他想玩便玩,不玩了就想走,当本王很闲是吧?五千两,玩还是不玩?”
那话里的意味,仿佛在说:不玩的话,诛你九族。
五千两!若是赢了就富裕到冒油了,若是输了,估计把晚若府邸赔进去,也不够!
赫连凉景分明是要置十七于死地,本生前两把十七就赢得非常勉强,后来更是接二连三输得一塌糊涂,他自然不会放过十七,偏要玩到十七吐血。
月意不知还能说什么,这里的人,任何一个她都惹不起,如果她的身份暴露了,估计十七真会被灭九族。
此时此刻,一惯谦谦君子的东方绝尘倒是不说话了,默许了赫连凉景的作风。
“咳咳……”一阵粗喘传来,月意眉头动了动,这是……北裕太子?他也在?!
赫连云澈说:“十四皇叔,时候不早了,我们……”
“澈儿,大过年的,可别扫了皇叔的兴。”赫连凉景提醒到。
赫连云澈刚想再说什么,十七就开了口:“好吧,玩就玩,怕你?!”
“呵,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到时酒醒了,怕是哭到祖坟冒青烟。”赫连凉景说着,已经自己掷出骰子。
东方绝尘和南宫钧瑜均是不发一言,接过小厮递上的纸笔,写了五千两银票压在桌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月意微微动了动嘴唇,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十七,快想想办法啊,你要是酒醒了,发现输掉了五千两,而我没有阻止你,你还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大手胡乱揉了揉她的头,带着一丝调皮意味地说:“娘子……别……担心,不是说好了,玩到他们吐血。”
月意快崩溃,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让十七喝酒,若是不慎沾了酒,坚决不让他出门!
一场惊心动魄的赌局拉开帷幕,所有人均是屏住呼吸,然,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那位醉得神志不清的人,仿佛突然变了个人,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四散开来,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抚摸过眼前的牌,嘴角挂着胸有成竹的笑意,眼神中尽是俯瞰一切的高深莫测。
那运筹帷幄之气,密不透风之思,竟让他们觉得,仿佛看到了一位战争的最强统领者,他有大手一挥,马革裹尸的本事。
十七赢了,在打马中,一把牌前所未有的漂亮,硬是让那三位翻了一倍,一人一万两,总共三万两。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不给银票,那丢的就不仅是个人的脸,是国家的脸,三位黑着脸,写下了三万银票。
赫连凉景痛彻心扉,眼里尽是难掩的错愕和不甘。
月意收了银票,就察觉到十七似乎彻底醉倒了,更是无奈,强撑到这时,就为了佯装小白演一场戏,骗得这三位养尊处优的太子王爷输了三万两。
哪怕醉了,还这么多心思,月意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赫连风情这一晕还真是晕得恰到好处,人都晕过去了,也无法再揪着他多玩一局,只好忍痛看着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