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启源跌跌撞撞的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车。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处在震惊中……
他对自己是非常自信的。
曾经这么迷恋他的女人突然要分手,分手啊,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不同意,他不允许!绝对不行!
说什么也不放手!对,就是不放手!
凭什么呀?即便是分手,也该是他说出口啊。
再说,她给了他那么多的惊喜,他才刚刚开始了解她,刚刚撩拨完他,怎么可以说分手?
你是我的,只能由我说了算,怎么可以自作主张。
他扭曲了,越想越生气......
这个时候,不甘,耻辱浇灌了他的神智。其实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或许已经无关乎于爱了……
暴起的青筋,琅珰的脸,紧握的拳头都无一不显示他现在的焦躁,跟发狂了的狮子般。
惹的车上众人退避三舍。
真不知道林夕是怎么把他哄骗上车的。这简直就是一危险分子嘛。
呼~终于走了。这边的林夕也全身心的松懈下来。
揉揉发胀的眼睛,松松被捏疼的肩膀,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总算说出口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说出来了。
像是完成了一件使命......不管骆启源如何想,至少她觉得自己算是开了个好头……
闹完这一出,他们应该不能再继续了吧。那么今生,她是不是可以远离他了呢?
只是,为何心里还是闷闷的,似乎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崩塌。
人啊,还真是矫情……
不过这回也算是长见识了,骆启源绝对的刷新她的三观啊。
上辈子她可是从来无缘见他这么丰富多彩的一面和那些情绪演变孵化的过程变化呢。
他们几乎一直都是qq,短信交流。实际生活里他一直对她都是淡淡的,酷酷的,冷冷的。她还记得,他偶尔慵懒随意的一句俏皮话能让她兴奋半天。
林夕回了宿舍,刚才哭肿的眼睛,打红了的脸都要处理一下。瞥了一眼床上的闹钟,已经迟到有一会儿了,她的动作加快了许多。
取了点热水,躺床上敷了敷眼睛和脸,嘶嘶啦啦的灼热感传来,闭上的时候眼睛胀涩的厉害。
敷了几分钟,取下,看着镜子里还微肿的半边脸,没再耽误,意外的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掩饰,还好,倾斜的刘海能遮挡住一些。
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怎么了呢,被打了!虽然她是被打的,但是她是自己打的啊,说自己动手的有人信吗?
到工作岗位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小朋友很多,过山车前排了长长的队伍。
方建明和张雨忙的脚不沾地,连卖票的赵华都在帮忙......
看见她来了,终于都松了一口气。乌拉,可算可以倒个手了……
“老二啊……你可来了啊……”方建明佯哭。
“去去去......赶紧快滚!”张雨踢了他一脚,“烦死了。”
“男人婆。”方建明冲张雨大声哇哇。然后趁张雨发飙之前赶紧开门跑了出来。
嘟嘟嘟,正好,这一波的游戏也刚好结束。张雨打开出口的大门,然后再绕一圈挨个把这些小家伙们解开安全带抱下车。
林夕只招呼了赵华一下,就连忙进去了。
比起在外面管理那些杂七杂八的游戏机设备,林夕显然更愿意在里面开过山车伺候这帮小朋友。所以,她一般情况下都是她在里面带着张雨,方建明一个人在外面。
脑袋放空,精神开始高度集中到工作中,来来回回的转动,她不让自己有稍微的空闲。
空档之余,张雨问她,她也只是轻微带过。便不再言语。
张雨理解,让她消化,只是告诉她,她若想说,她一直都在。
骆启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来回倒了两趟公交车,坐了四个来回,快到家门口了摔了一跟头。
骆启源感觉他今天倒霉透顶了。
回到家,愁闷的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咕噜咕噜的猛灌了几口,然后把剩余的全浇在头上。
冰凉的触感凉的他只打哆嗦,好在,脑子是清醒了。
痛苦的蹲下身,双手插进发丝,他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是的,他从来没有被拒绝过。
无法宣泄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烦躁的脱掉上衣,胡乱的擦了擦头发上滴答的水珠。
也不去上班,光着膀子,走进房间,开启电脑。
掏出手机,随手扔在床上。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抓起手机,找到林夕的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嘟,电话正在接通。
那头,林夕正在忙,手机调成静音,放在裤袋里根本没有听见。虽然,听见了也未必会接。
骆启源不知道,以为她故意,来回又打了几遍,还是无人接听。
啪吧一声响,骆启源生气的把手机扔在床上,扭头坐在电脑桌前。
打游戏是他给自己找的宣泄方式。他感觉自己快疯了……
林夕,林夕,你好样的!他气的咬牙切齿。
林夕一直忙到徬晚之后才停歇下来。她一直转来转去,扫地,打水,检查设备,尽量让自己忙一点......
今天的晚饭送的晚,他们三是一起吃的。林夕和张雨坐在一起,方建明坐在小鹿转圈的步梯上。忙的一直没注意,这时张雨才发现她上了妆,细细观看,还是发现她脸上的异样。
“他打你了?”张雨侧过她的脸细细检查。
“没有啊,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