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几年冬塾,他自认为认得全字,信上的内容他也看了,一封很普通的家书。
信中多是好话,还有对自己先生的问候,一般人看了就算不产生高兴,但也不至于不开心吧?
“县城里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咧,东门的流民越来越多,守卫也越发松懈,而且马上就是大集会,周围的人都会涌入城里,正是天大的好机会。”
那人越说越兴高采烈,仿佛下一刻就看到了流民军入城的场景。
“官府为何不清理流民?”
“清理不了,城外数千流民,每日清理出去一批,又混进去一批,那些门吏认钱不认人,才不会自断财路。”
种先生听闻叹了一声,那人不明所以,这不是该高兴的事么?带着满肚子疑问离去。
“大个子。”
“在。”
“去城外接应生哥儿。”
傻大个摸不着头脑,怎么接应生哥儿?又没有约定地方。
“蒲城两个门,你去西门外守着自会见到生哥儿。”
傻大个仿佛听天书,只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