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这家伙是吃甜甜圈长大的么,怎么这么可爱?
程菲看着墨寻的脸,好想知道手感怎么样?一定很好吧。然后,她鬼使神差地把爪子伸向了墨寻漂亮的小脸。
直到在墨寻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自己的爪印,程菲方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魔抓。
看着墨寻脸上的淡淡的红印,程菲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罪恶感。程菲无处释放的青春被她内心粉红色的小人点燃了,正在熊熊燃烧。
她心满意足地回味着手上残留的美妙触感。抬眼望向墨寻,首先入眼的便是墨寻亮晶晶的双眼。他眼睛一眨不眨,睫毛浓密,让程菲有一种伸出手摸一摸的冲动。但是鉴于刚刚才□□了墨寻的小脸,程菲这张老脸拉不下来再来一次了。
纵然被墨寻认真的神情看得有些心虚,但是,程菲还是毫无抵抗力地陷入了墨寻那双黑色的眸子里了。
他的眼珠是很深的黑色,一眼望进去如古潭般幽深不见底,再一眼望过去,又十分干净澄澈,仿佛一面纤尘不染的镜子,程菲甚至可以在他的眸子里照见自己的影像。
直到门口传来温柔的敲门声,程菲才结束了她对着墨寻的眼睛照镜子这番行为。
敲门声后,是老奶奶催促他们吃早饭的声音。
这天的早饭是莲子粥,煲得很烂,入口即化。
程菲一边美滋滋地吃着,一般直夸米奶奶、连爷爷厨艺好。她是昨天才知道老奶奶老爷爷的称呼的。
程菲和墨寻商量,现在墨寻法力消失,不如在这里暂住几天,养好身体、熟悉环境再启程离开。
正好连爷爷米奶奶也竭力挽留他们二人,说是老年人冷冷清清好多年了,希望有年轻人陪着热闹热闹。
跟墨寻和程菲的打算正好不谋而合。
野外小溪边。
程菲看着鱼篓里装了不少鱼了,已经快要到鱼篓的颈部了。大号的鱼和中号的鱼他们才收,太小的鱼他们都放回去了。
这可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啊。连爷爷和墨寻挽着裤腿、挽着袖子、光着脚在清澈见底的小溪里摸着鱼。而米奶奶个程菲则在一旁打着下手,偶尔帮忙递一递鱼篓。
夏季,上午的阳光算不上是太大,照射在潺潺的溪流上泛着细碎的光。此地有青山俏岭,茂林修竹,还有清流穿过,山间微风拂过,竹林传来沙沙响声,林间时不时传来蝉鸣和鸟叫,但是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吵。所谓鸟鸣山更幽就是这个道理吧。
中午,竹林中炊烟袅袅。连爷爷和米奶奶在一旁照看着正在之制作中的竹筒饭,火烧得正旺,竹筒中冒着烟。一阵阵风拂过竹叶,拂过炊烟,香味飘散开来。飘到了程菲的鼻子里。馋得程菲直流口水。
而另一边,墨寻则负责烤鱼,把树枝削得尖尖的,鱼鳞去掉。程菲在一边感叹,墨寻去鱼鳞的时候居然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用刀手工去除。
当时只有程菲、墨寻二人在溪边剖鱼清洗。程菲诚心诚意的要帮助墨寻同学,却被墨寻同学温柔地拒绝了。程菲看着他剖鱼、去鱼鳞的样子,生怕他的白色袖子被弄脏了,赶紧过去帮他把袖子挽上去。
“墨寻,别动。”对程菲的要求墨寻同学当然是有求必应的,几乎是话音刚落墨寻就乖乖停了下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程菲。程菲看着那飘啊荡啊的白色袖子好多次都差点碰到污渍,终于在强迫症被逼死的前一秒叫住了墨寻。
程菲伸出了手,墨寻并未躲,而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程菲帮墨寻挽袖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墨寻的手臂,为了避免尴尬,她装作不知道,却不知为何挽个袖子就碰了六七次。
随后墨寻继续默默地清理那些鱼。
程菲问道:“阿寻,你为什么不用法力给鱼去鳞,有省时又省力?还有,你的法力有恢复吗?”
墨寻顿了顿,眨眨眼睛道:“你当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法力解决啊?法力也不是万能的,有很多事情是法术不能解决的,有的事情还是要亲力亲为才行的。”
“嗯,有道理。”程菲装模作样点点头,又问道:“阿寻,你的法力恢复得怎么样了?”她还是担心阿寻现在的状况。
“你是在担心我吗?”墨寻笑容愈发深了,话里带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小得意。
程菲一心专注于食物和墨寻的刀法,完全没听出话里的其他意思,答道:“当然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墨寻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
“法力还能恢复吗?”精通某项技术的人突然之间失去某项技术,肯定会很不习惯的,程菲猜测道。
墨寻微笑答道:“如果不能恢复的话,就一直维持人形,晚上休息的时候,你会把我赶下床吗?”他说这话完全没有一丝丝不好意思,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啊”,或者譬如“这顿饭真好吃啊”这种无关紧要的话一样自然。
程菲本来还沉浸在游山玩水的乐趣中,被墨寻这么一吓,竟然也说不出话来了。
墨寻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意思狡黠,继续漫不经心道:“法力恢复就可以变成龙形了,你是喜欢我龙形还是人形?”他得寸进尺,手里继续着他的工作,杀鱼的姿势都那么优雅。
程菲定了定神,她现在是讷于思且讷于言,半天蹦出几个字:“不好……回答。”与此同时眼睛东瞟西瞟但就是不瞟墨寻,东张西望但就是不望墨寻,东看西看但就是不看墨寻。
墨寻步步紧逼:“你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