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高层的会议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现在毫无办法,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观望,看看拳头文化下一步怎么走,他们再来根据事实进行调整。
目前的情况是tt确实是知道拳头文化的走向,但是他们两家公司目前的产品根本不一样,所以所打压这些根本不现实。
正因为这样,所有人才会特别的恐慌,因为你会发现,对手正在一步步的蚕食你,可是你却毫无办法去做出抵抗。
……
第二天一大早,陈高就直接出门了。
他没有吃早饭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跑去机场买了一张到高藏的机票,因为他发现,酒精过后,他的心里更乱。
自我挣扎了很久,陈高终于想通了,人的寿命是有限度的,既然老天可以给他重来的机会,那么他也不想再去顾忌那些流言或者那该死的自尊。
他爱杨夏,从小就爱,
那颗种子曾深深的重在了他的心里,如果你真真正正的深爱过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呢?
尤其是那些在你年少时就埋下的种子,会像是烙印一样,伴随你的一生。
或许是在某个繁华的接头,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听到一首熟悉的歌曲,你会忍不住的崩溃,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在某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或许是在雨天,或者是有星星的夜晚,伴随着蛙声的鸣叫,你会不自主的想到那个人,那个曾让你翻山越岭,颠沛流离,一生为其牵肠挂肚的人。
到了最后,时光掩盖了你年轻的容颜,奔波的生活磨平了你美好的年华,你会笑着无奈的说一句:
“那时我还小,不太懂事!”
真的是这样吗?
那些无奈,那些遗憾,只有你自己明白,因为说的再多,终归都回不去了。
……
陈高不想自己遗憾,不想杨夏遗憾,最主要的是,他不忍心看着杨夏受罪。
飞机上,陈高看着朵朵云彩,心中思绪万千,他怀恋小时候跟杨夏一起捕蜻蜓,一起跳皮筋,一起过家家的日子。
他怀恋杨夏总是会把棒棒糖跟冰棍分给自己一半,怀恋贱贱的自己老是要等着杨夏一起回家,还要。
我们本是青梅竹马,为何到最后要各安天涯?
如果不是黄大莲,杨夏不会这样,
远在高原抑郁的你,是不是也很孤独,那么我万里奔波,只是要告诉你,无论你身在那里,我要将你治愈。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陈高又换乘上了去帕缇县的大巴,一路颠簸,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陈高摸出电话打给家辉,说自己在车站,没多久家辉就开着一辆皮卡来接他了。
“你还是来了。”家辉微微一笑,笑容里有太多的东西。
“恩!”
陈高的声音不大,“杨夏在哪儿?”
“在县城不远的一个镇上,我们现在就去吗?”
“现在就去。”陈高一刻都不愿意等了。
两人开着车,家辉给陈高递了一根烟,这个时候他明白,不要说太多话才是最好的。
就这么安静的走着,两个人半个多小时吧,就到达了目的地。
如果家辉不说,陈高压根儿就没认为这里是学校,因为这儿连一个围墙,一块硬化的地面都没有,坑坑洼洼的泥地,最好的就是那煤灰铺成的跑道了。
最直观的就是学校里的一颗槐树下面,围着三五个放牛娃,在地上玩弄着石子,这里的条件,真的……
陈高不知道杨夏一个弱弱的女孩子,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
“走吧,老是的宿舍在里面。”家辉开口道。
杨帆跟着家辉慢慢的朝着里面走,两旁的数目熙熙攘攘的,陈高都不大认得这些树叫什么,反正有点原始,感觉像是一只脚踏入了七八十年代的感觉。
终于,两个人走到了一处看上去还勉勉强强的小房子,面前有一块小场地。
上面有两个人,一老一少,都是女人。
正是杨夏,跟家辉说的差不多,杨夏现在瘦了好多,也黑了一些。
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应该是这儿的老支教了。
两个人正在拧被单,显然是刚刚洗过,准备亮起来。
家辉跟陈高停下,两个人静静的看着一切,然而下面拧床单的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这时候,老支教开口了,“小杨啊,你长得真的很好看,比我年轻的时候还好看。”
杨夏笑了,没有说话。
那张笑脸上太多太多的东西了。
“杨夏,你长得真好看,长大后你就当我媳妇儿。”
这些话语,在杨夏脑海里浮现出来,往往是那个一直都逗你开心的人,到最后,是伤你最深的。
“其实,你不应该在这儿待很久的。”老者开口道。
“为什么?”
老者微微一笑,“很多事,不是一两句能够说清楚,一辈子很快,好多事不做就来不及了。”
杨夏也从老者的话语中读懂了很多东西,“或许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呢?”
“那也不一样,你来得及,我来不及了。”
杨夏摇头,“我也回不去了,这儿挺好……”
她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然后眼睛像是进了沙子一般,红红的,有晶莹的液体要盈出,因为在她目光的尽头处
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他不算很高,但是刚刚好,本来很干净很阳光的面庞有些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