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亲吻的时候,双手环绕他的颈项,似乎要将他拉近再拉近,近到没有缝隙;和我亲吻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抵着我的胸膛,仿佛要将我推远再推远,推到看不见,这就是差别——by安辰羽
……
自从那晚拒绝了安辰羽的要求,裴然就再也没见过他,更未收到他的任何电话,日子似乎又安静下来。
也许他厌倦她了,毕竟恶少很花,怎么可能只围着一个女人转,而且这土土的女人怎么比得上上流社会光鲜亮丽的名媛。这么做大概就叫冷落,冷着冷着,最后毫无关系,从此陌路。
在这段难得悠闲的日子,大小姐娟子却得了急性阑尾炎,痛的死去活来,被童老大用二手面包车送到医院时,已经口吐白沫。
手术即刻进行,裴然接到通知急急忙忙跑进医院,娟子刚好被推出手术室,又白又肉乎的手背正扎着针管。
整整一星期,除了听娟子叫唤,还得伺候她老人家饮食。每天只能吃流食,娟子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熬到出院倒也不敢太放肆。
中午去超市买了一只肉鸽,回去炖点汤,据说对伤口复原有好处。骑自行车难免要受这干冷天气的折磨,尽管她带着厚厚的印花棉手套,围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围巾,还是觉得冷,只想快点骑回家。
途中经过“凯隆酒店”大门口,两尊金色的巨狮闪闪发光,看上去很气派,门口铺着鲜红的地毯,裴然不禁多望两眼,却望见了安辰羽,正侧着身跟几位朋友侃侃而谈,一名娇柔美貌的女孩则挽着他左臂,仰起甜甜的笑脸,专注的盯着他。
不敢多看第二眼,裴然骑着自行车悄悄的远去。
酒店门口,安辰羽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个围着红色围巾骑自行车溜走的身影,直到朋友提醒了声,他才拉回视线,转身踏进酒店。
总算见着肉的娟子,眼睛闪闪发亮,即便裴然只会给她肉汤喝也感觉很满足。
望着饿死鬼投胎一般的娟子,裴然哭笑不得。
“小然,还是你对我最好,我那个重色轻妹的哥哥只惦记穿短裙的女友,哪里管我死活。”
蒋盟正在阳台为娟子洗一堆不知攒了多久的脏衣服,听见这话顿时气得头顶生烟,他一个大男人整天累死累活的给她洗衣服容易么,居然又开始在背后说他坏话。他一个大老爷们不找女朋友难道找男朋友吗?小孩子心里!
看看人家裴然多好,那才叫妹妹,知冷知热,体贴温柔,把方知墨照顾的舒舒服服,硬是对比的娟子这条米虫愈发不堪!
“快点喝你的汤,小然已经被你霸占了两个星期。今天我要领回家。”方知墨毫不客气的催促。
“才两个星期而已,不要这么小气。”娟子小声嘀咕。郁闷的不是裴然被带走,而是好不容易来一次的美男居然不是为了探望她。
蒋盟系着条围裙,幸灾乐祸跑过来插话,“人家一个星期就能活蹦乱跳,你倒好,整天半死不活的,要我看谁都不要管你,把你扔这儿发霉腐烂,保管你什么都能做了。”
一只抱枕稳稳的砸到蒋盟头上,娟子气的大呼小叫,“你死过来干什么,快去洗衣服!”
从娟子家出来时裴然还大笑不止,“哥,蒋家兄妹俩真有趣,据说从小打到大,感情还这么好。”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相处方式,比如我跟你从来不打架也不吵架,我们也很幸福不是么?”
“嗯。”她心满意足的嗯了声,不禁有点小小的羞愧,谁说没打过,她那次……因为嫉妒打过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方知墨喜欢牵着她的左手走路,这让她生出热热的暖流,车来车往,川流不息,似乎都被他高大的身影隔绝,只为她圈起一方小小的天地。
小区门口,围了几位热心的大妈,一对小夫妻正在厮打。
妻子的哭号痛彻心扉,绝望的抓着丈夫的衣服,咒骂,哀求又质问。丈夫很不耐烦,红着脸,只想甩开她,顶多吼一声,“滚回家,大庭广众之下你还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也比你外面的狐狸精要脸,我不管,我不准你走,呜呜……”
裴然望着绝望的妻子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脚步悄悄的停下。
“滚!离婚协议我都签好字了,你给我滚回家签字!”
几位大妈纷纷劝架,一日夫妻百日恩之类的,好好过日子吧。这对小夫妻刚刚结婚三个月,丈夫就出gui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开始指责丈夫的无情,男人面红耳赤的站在人群里,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我们两口子闹离婚关你们屁事!你们怎么不问问她我为什么要离婚!”
“是呀是呀为什么要离婚?”
“这个女的平时挺温柔贤淑的,没什么大错吧!”
“对呢,做人不可以这样,你妻子品行端正,对你不薄,既然不喜欢人家就不要结婚,干嘛才三个月就离婚!这不是欺骗感情么!”
大妈们看不下去,开始替妻子指责负心汉。
丈夫忍无可忍的冷笑一声,残忍道,“欺骗感情的是她才对。我说这年头怎么还有这么体贴的女人,什么也不图,温柔的没话说,连我给的钱也舍不得花,妈的,老子还真以为捡着个大便宜,谁知道根本就不是好女人!结婚之前有一屁股债,认识不三不四的人,被人甩了怀着孕还来勾搭我,让我背黑锅!”
丈夫一脚踹开泣不成声的妻子,甩开众人冲出小区,径直拦了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