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乙无奈重新翻开择了几段细瞧,见文风肉麻矫情,剧情生硬无趣,实在不敢苟同月老的欣赏水平。穿红线的狐狸?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月老一眼,心里便差不多有数了。忙恭敬道,“却是我肤浅了,不曾想认真读下去竟有如此趣味。还请月下仙人将这几本全给我打包走,我要细细品鉴一番!”
“那可不成,这些可都是禁、书,不能带走的,只能在老夫这儿看!”月下仙人见玄乙如此上道,终是满意了,拍拍她的肩,鼓励道,“好好看,老夫这儿的好书,可多着呢!”
玄乙在查找典籍和看稀罕戏文之间犹豫挣扎了许久,眉头都皱出几个褶子来,终归还是抵不过新鲜故事的吸引力。反正古籍就在那儿,又不会跑,耽搁些时日也没什么打紧。于是乐呵呵的找了个软榻一靠,便津津有味的瞧了起来。上古时期,可没人敢把龙写进戏文里,今儿个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这一晃,数月的功夫就过去了。玄乙白日窝在月下仙人的姻缘府,吃着茶点看看戏文。晚上回到璇玑宫一夜酣眠,瞬时觉得日子过得十分畅快,几乎要忘了自己当初来天界的目的了。
又是一日,风和日丽,玄乙半依在塌上,津津有味的读着。
只见霜花竭力挣扎着,大声呼喝“放开我!”大龙却置之不理,用力将霜花按在塌上,一字一字的狠狠对着她道,“霜花,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明日大婚如期举行!”言毕拂袖将霜花迷晕。安置好后,方拂袖而去。
玄乙啧啧着摇头叹道,“真是龙不可貌相,润玉那厮,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的,不想骨子里竟有这般鬼畜的一面。可是吧,这既然已经黑化了,怎么却又不干脆一黑到底呢。若是我的话,当夜便直接将锦觅给办了,可不就没有后边那些麻烦事儿了吗?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男女之间,哪能讲究什么君子风度,婚前守仪。岂不知迟则生变啊!”
月下仙人方踏入内殿,听的玄乙一番感慨,脸都绿了,慌忙对着玄乙连连摆手,“什么润玉,锦觅?呸呸呸,你都不认真看书的吗,明明说的是大龙和霜花的故事,你可千万别在外边胡言乱语啊!”
玄乙面色古怪的看了月下仙人好几眼,既是不想别人知道,为何不写的隐晦一些?这大龙,二凤,霜花的还敢再明显一点吗?然而嘴里还是连连应声,“确是如此,近日这戏文看多了,脑子也不大清醒,不曾想一不留神口误了。口误!”
“这可口误不得!润玉这小子素来阴险小气,若是他知道我将他这些往。额,禁、书拿给你瞧。说不得老夫这一把年纪也要往那因果天机轮、盘里转一转了。”
玄乙不服气,掂起戏文拍了拍,“旭凤才是既阴险又小气吧。没得手前,一会儿装受伤吐血借机与人小姑娘亲亲抱抱,一会儿送乌龟扎凤凰灯的哄着人家成亲,套路一环接一环的。润玉要是有他一半儿的狡诈劲儿,早就美人在怀了。”
玄乙越看越气,“这好不容易得手了吧,就为着锦觅轻轻捅了他一刀,还傲娇上了。也不想想人小姑娘全家都是给他娘作没的,如此深仇大恨,就算捅上十刀也不嫌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