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亮……”
岳向阳呢喃着,费劲地睁开眼。
“向阳,向阳你醒了?唉,你这孩子……怎么就把自己喝进医院了。”
顺着这熟悉而亲切的声音望去,岳向阳轻笑,“妈,你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托你的福,巴黎那边三千万的项目我都给推了。”
“推得好,我们倒宁愿你少接点工程,多回来陪陪我们呢。”岳昭昭一边给岳向阳倒来了水,一边对着面前年轻干练的女人说道。
“现在说的轻松,等想要买什么东西、想要花钱了没钱给你的时候,你看你还犟不?”女人道。
陈瑾年,岳建国的妻子,岳向阳和岳昭昭的母亲。
大学期间,陈瑾年与岳建国相恋,本科毕业后,两人一同经营起一家城建绿化公司,谁料天时地利人和的,公司越做越大,不仅上了市,还推广到了海外市场。
从此,夫妻二人便成为了“青年富豪榜”上小有名气的一员,没多久,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岳向阳就诞生了。
可谓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岳向阳从小便是在这样富足的环境下长大的。
家住别墅群,岳向阳从小结识的朋友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小孩,但在这帮小孩中,属岳向阳最有出息。
看才华,岳向阳上的大学是国内最顶尖的,学的乐器也曾在维也纳音乐会拿出过手,在金融专业上也是技压于人、斩获大奖无数。看长相,岳向阳一米八一的个子,天生的一张讨喜的笑脸,多少ceo曾找到过岳向阳的父母想给他相亲。
“孩子还年轻,以后再考虑。”
陈瑾年只这一句话便回绝了全部的邀请,在她看来,这一双儿女就是自己最大的财富,能留在身边久一点就久一点。
虽然母亲有着严重的控制欲,但岳向阳和岳昭昭却意外的朝着愈发独立的方向发展去了。
除了好好照顾妹妹这一点是和母亲站在了同一战线,岳向阳其他的一切事情,包括去哪儿念书,学什么专业,交什么朋友未来要做什么,都不让母亲干涉。
虽然独立,但岳向阳内心却比谁都更渴望着能够和父母在一起。因为工作,一家四口聚少离多,就连过年也难得一起吃上一顿饭。看着妹妹不时流露出的孤单的神情,岳向阳比谁都心疼。
“我不过喝多了点酒,怎么就大张旗鼓地赶回来了。”岳向阳问道,心里有些不可思议。
“喝酒住院是表层吧,里层呢?是怎么回事?”陈瑾年靠了过来,“听昭昭说,你失恋了?”
“岳,昭,昭!”
岳向阳一眼瞪了过去,岳昭昭吓得赶紧低下头,委屈地道:“哥你都不知道你那个样子有多吓人!不找妈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唉,抱歉,之后不会了。”岳向阳扯出一抹无奈的笑,随即换上了一副释然的表情。
可他面前的两个女人,不仅了解他,而且八卦,面对着故作无事的岳向阳,两人硬是不依不饶地追问起来。
“哥,白不易到底是谁啊?”岳昭昭开口。
“他是……”岳向阳觉得难以启齿,“我梦里的一个人。”
“梦里?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吗?”岳昭昭怒道,“得了,根本不用逼问你。肯定是你喜欢人家,但人家不喜欢你,把你给甩了呗!就为这点事情,至于吗?”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这样,我还能甩甩头潇洒走人。”岳向阳摊手。
“那你还会回头找她吗?”岳昭昭问。
“……”
岳向阳沉默了。去找他,就意味着要放弃这里的一切羁绊,亲人、朋友……如果真的就这么离开,那自己也未免太过自私。
心里一阵焦虑,岳向阳道:“别提了,这事翻篇,你哥我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
“这才对嘛!”岳昭昭笑起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
他不是花……是竹……岳向阳在心里补了一句。
“知道你没被哪家丫头拐跑我就放心了。”陈瑾年拿起包,“一会儿还要赶飞机,出院手续我让章秘书去帮你办。”
起身,陈瑾年抱着面前的一双儿女亲了又亲后,才离开了病房。
“她果然不是那么单纯地放弃巴黎的项目的,明明是选择了这边的工作才放弃了那边的……”岳昭昭嘟嘴不满地说道。
目光落回岳向阳身上,岳昭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岳向阳正纳闷,看到岳昭昭脸上口红印,才恍然大悟:这是妈刚刚顶着口红就亲了我们的罪证啊!
看着彼此脸上印满的口红印,兄妹二人笑了起来。
口红印……
岳向阳想起来,自己当初在烟紫艺团女装的时候,也把白不易亲出过这种痕迹。那时,一本正经的白不易被自己亲的满嘴口红印的样子,实在好笑。
“啧……”岳向阳拍拍头。
怎么又想起那人了……
出院,兄妹二人回到了只有管家与保姆的家中。
之后的几天,生活便还像往常一样继续着,只是岳昭昭总觉得,岳向阳的状态总好像有哪里不对。
纵然岳向阳表现出的一直是一副和平日无异的状态,但他那中愈发黯淡失神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岳昭昭回忆了很久,但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出去游了个泳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样,更想不明白,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哥哥究竟是何时勾搭上的“白不易”这号人。
在岳昭昭心里,岳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