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寝殿内,香炉里幽芳正溢,羽扇轻摇。帏阁内,一衣着单薄的丰腴的女子正给城主剥喂着葡萄。
“城主!”一侍卫进入寝殿来报,道:“殿外一女子自称是前烟紫艺团的伶人,自荐献舞!”
城主一听,昏昏欲睡的暗沉的眼中瞬间有了色彩,“烟紫艺团……?好!好好好!快请进来!”
“主公~”
城主身旁倚着的女子,把尾音拖得很长,用抹布擦净手,将手搭上了城主的肩膀,娇嗔道:“你有蹙儿了还不够吗?真是贪心~”
“哎,只是个舞女,自是不能和你相比的,蹙儿又何需担心啊。”城主道。
“哼,你个死鬼可别忘了,这位置,是谁帮你坐稳的。”女人一脸不高兴地别开身。
“不会忘,不会忘,我定会一直待蹙儿好。”
城主痴笑着,搂住了那女子。却没看到女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厌恶与嫌弃。
前厅,伶人已然在候着了,那舞女之旁,端坐着一位琴师,面前摆放着一张古弦琴。
场中央的女子面靥生花,明眸善睐,两抹眉细挺而不弱气,正巧合了那城主的口味。
生怕身边的女子生气,城主故作镇定,道:“正巧我闲暇无事,来,让我看看,烟紫艺团出来的伶人都有如何的本事。”
琴音奏响,岳向阳抬臂弯展,葱指抹张,用最为阴柔的姿态,将云梦仙门的云梦十八式给使了一遍。
白不易一眼就看出了岳向阳舞蹈的来处,嘴角不禁拉出一丝弧度,正巧,那城主身边的女子看到了这抹淡笑,竟鬼使神差地注目在了白不易身上。
这琴师虽着着一袭朴素的黑衣,但却完全无法遮掩住他身上并存着的傲世无双的气场和雅致知礼的气韵。
奏乐期间,白不易目光偏向台上的女人,见那女子正盯着自己,便轻转目光,继续拨乐。
一曲作罢,城主高兴地直拍手,“好看!真是太好看了!赏!重重的赏!”
岳向阳栖身作谢。白不易则开口:“这位伶人乃是我的阿姊,阿姊之前染了疾病,声带损坏,发不出声来,还望城主海涵。”
“唉,真是可惜了这美人,二位可有意在我这城中小住啊?定不会亏待你们。”城主道。
“那便谢过城主了。”白不易作礼。
这城主内心其实是有些意外的,不是因为其他,就是因为这身边的女人竟没有张牙舞爪地反对自己要留下伶人的决定。但要说这蹙儿为何忽然转性了,其原因正是她看上了那奏乐的琴师,白不易!
安住下来,入夜,岳向阳依旧着着女装,偷溜进了白不易的房间。
“怎么样,看出那女子是个什么东西了没有?”岳向阳轻声道。
“嗯,那女子并非妖邪。”白不易道,“但……她可能是西冥花蝶谷的人。”
“花蝶谷!?不是吧,为什么?”岳向阳左右顾盼了几眼,继续轻声道。
“花蝶谷的人,身上都会有一种异香,在她进入大殿之时,我便察觉了。”白不易回答。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之前在花蝶谷的时候,到处都是奇花异草的,花香四溢,我全未想过这部分的味道竟有部分是是来自于人体!啊,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印象。初到花蝶谷嗅到那馨香时,我总觉得熟悉,以为自己来过的,现在想来,是和不易你身上的味道类似!”
“嗯,我身上的味道虽然很淡,但确实是从父亲那里继承到的。”白不易道。
“我就说闻着你的味道,怎么还能治好我的晕船的,看来这花蝶谷特有的体香还有着治病的功效!”岳向阳调侃。
知道了体香的这件事,岳向阳松了口气。一直以来,岳向阳都觉得白不易的身上好闻。起初,他还以为这只是自己喜欢上白不易的预兆,属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幻想,现在看来,当初的自己还是挺直的。
“你不是说,你阿姊是个哑巴吗?”
门“砰”得被推开,何蹙站在门口双手叠在胸前,“看来不是这阿姊哑巴了,而是这阿哥,不便发声啊?”
糟糕……聊的太投入了竟没察觉此人过来!话说这人的修为竟是如此之高吗?
岳向阳不禁冒出细汗:花蝶谷的人,一般不会出山,更别说是来到中原。但若如此,这女子便极有可能是归顺了北堂酆……那么自己——“北堂空涯”,还未死亡的事情就很可能败露……
白不易挡在了岳向阳身前,道:“我等无意欺瞒城主,只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为生活所迫?哈,把我当傻子愚弄?你们到底是为何而来,给我如实交代!”
女子忽的便飞出几根银针,白不易当即拔剑挡开,与那女子打作一团。
该死……我不能出手……岳向阳捏紧拳头:我现在的招式都是得源于北堂空涯,一旦出手,便极有可能败露身份。
白不易与何蹙纠打至屋外,这时,竟多出不少黑衣人士围攻突袭上白不易。
“呵,在我的地盘,还想和我翻翘?抓活的,这个男人,我要了。”何蹙挑了挑眉。
“白不易!”
岳向阳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从一旁顺手操起根棍子便打了上去。
经过了花蝶谷的一段训练,岳向阳将北堂空涯的能力捡回了七八成,已是相当英武,那棍被握住的瞬间,便通了灵气,散着紫色的光气。
第一次这样撒开膀子打,岳向阳感到了无比的畅快,也自满于自己终于能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