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本想回嘴,只是看到愈来愈多的人都在围观,便不敢再说些什么,含糊的说了句对不起,就要跑开。
“站住,你跑这么快干嘛?是不是你刚刚故意趁着撞我的机会,偷拿了我的银子?我说我的银子怎么不见了?”沈念故意拿话激他。
“你这恶童,竟敢诬赖你爷爷我?看我不打死你!”周围的正义之士们哪还看的下去,料定这汉子便是个偷儿,想将他扭住报官。
那汉子顿觉冤枉,可他却是决不能去见官的,只好解释说是刚刚不小心捡了沈念的钱袋,便从怀中掏出了一袋银钱。
沈念一看大汉果然不敢反驳去见官,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了。他故作无赖的颠了颠手里的袋子,怒道:"这根本不是我的钱袋,我那钱袋里装了纹银二十几两,岂是这般轻重?好你个恶贼,原来竟偷了不止我一人的钱?大家伙快帮个忙,将他扭了送官府去!"
大汉一听,这时才发现情况不妙。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怀里的孩童,拔腿便跑。他毕竟是个成年壮汉,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周围也没人真敢和他拼命,叫他跑了去。
沈念见目的达到,便也没管他了。待人群散去,只留下这孩子还躺在地上。沈念拍了拍他的脸,见他似乎并没有苏醒的迹象,便只好跟路人问了处医馆的位置,将他送去医治。
好不容易将他送给大夫医治,沈念一看天色,日头高挂,果然还是迟了。便来不及等这孩子醒来,留下些医药钱,拔腿就往国子监的方向奔去。
等到沈念气喘吁吁的来到国子监的时候,里面已传来了郎朗读书声。在通报了门房进去之后,便有一小厮将他领到了监丞那里。
“今日是你第一天入学就迟到,怠惰因循,可还将国子监放在眼里?”那监丞一看就是个严厉之人,根本不给沈念任何解释的机会,劈头盖脸一顿骂道。
“先生容禀,学生今日迟到实乃事出有因,因为……”
不待沈念将话说完,便被监丞打断:“不必解释了,迟到就是迟到,任何借口都是无用的。这便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便放缓了语气,轻声说道:“今日你先回去,明日再过来。希望你不会再迟到了。”说完看了看沈念,便转身离开了。
沈念无奈,没想到自己第一天入学竟会碰到这么一个事。那监丞虽有些苛刻,可倒并不是个心怀恶意之人。只是可能向来严厉惯了,不能容忍一个学生在学业上出现偷懒耍滑的模样。不过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毕竟若事情真如他所想那般,那他救下的可就是一条人命了。
沈念想了想,既然今天没法报道了,不如回去看看那孩子如何了。于是便抬脚往那个医馆走了回去。谁料过去一问才知,那孩子刚被送到医馆没多久,便被匆匆来寻他的人带走了。沈念急忙向大夫求证,那些人是否是他的家人。大夫当时也留了个心眼,特地问了下,没想到那群人竟然亮出了京兆尹大人的令牌。
既然这样,想来便不会有什么事了。沈念也没了心情在外闲逛,没一会就返回周府了。
“你怎么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