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恋溪吃完“早餐”后,来到前院柳念珩居住的客房。
“阿珩,你找……我……!”柳恋溪推开房门,正在喝茶的柳念珩映入眼帘,柳恋溪顿时瞪大了那双桃花眼。
此时的柳念珩,身穿一身玄色常服,拿着茶杯的手修长洁白,骨节分明。俊朗的双眉下,是那迷人的眼,柳恋溪没有看到昨天他眼里的忧伤,此时的他,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美好,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挺拔的鼻梁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了几分,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好一个唇红齿白的俊美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就生的如此俊美,这以后,得祸害多少女孩子啊!
柳恋溪吞了吞口水,这才找回了自我。“阿,阿珩,是你吗?”
“是我,恋溪,你来了。”温润如玉,声音虽不似元健霆的低沉有磁性,但却如滴水落泉一样,清澈动听。
“啊,我,这,嗯,嗯!我来了。你找我我就来了!”柳恋溪还是有些懵,她不想承认,她刚刚犯花痴了。
柳恋溪径直走过去,坐在柳念珩面前,拿起他面前的茶杯,咕噜咕噜的吞水。
等她放下茶杯时,看着柳念珩,问道:“你,为什么你皮肤这么好?”
昨天脏成那样,她连他的容貌都没看出来!怎么会……此时整理过后,竟然如此不同。
柳念珩闻言,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晃花了柳恋溪的眼。
“这我也不知,天生的吧,恋溪的皮肤也不差啊。”
“额,不对,这些不重要。阿珩,你可有想起些什么,比如说,你从哪来?家在哪?”柳恋溪一边问一边盯着他,不愿错过任何细节。
“我不记得,恋溪,你是不是不信我。”柳念珩皱起了眉,好看的眼睛了有一丝落寞,一丝孤寂,剩下的更多是受伤。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柳恋溪一只手搭在柳念珩的肩上,直视他的双眼“阿珩,我只是想治好你,相信我!”
我会带你找到家,一定会,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我信你!”
“你说什么?”
柳恋溪变得面色复杂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答案,既然是让柳念珩信她,那“我信你”就是最好的答案才是,可是当她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内心钝痛。
她不听,她不愿,她不想从柳念珩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怎么了?”
柳念珩依旧是那温温润润的语气,那种温暖就好像初晨的阳光温柔的照拂嫩叶上的露珠一样,温润的快要化出水来了。
“没,没什么。”
柳恋溪收回了手,面色恢复如常,素日里柳恋溪以她的自控能力为傲,可这一时的失态让她有些难堪。不知为什么,在柳念珩面前,她总是格外的注意自己的言行仪态,总是想着给他展示最好的自己。
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柳恋溪内心有些烦躁,她不气柳念珩,她气自己,这样的自己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没事就好,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是一个人客居此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恋溪,这里我只认识你,也就只好找你说说话,解解闷了。”柳念珩自顾自的说着,而后又笑着摇了摇头:“想来,你一定很忙吧!是我打扰你了?”
“嗯?”柳恋溪反应了几秒,连忙摆手:“怎么会!阿珩,你找我,我很高兴!我们是朋友嘛!你要是有事,随时可以找我,没关系的!”
说完这几句话,柳恋溪突然想给自己几巴掌!
“如此,我就放心了!”
之后,柳念珩不再说话,柳恋溪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整个房间里尴尬的气息慢慢的蔓延,压抑得柳恋溪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个,阿珩,没什么事的话,我去找娘亲了,许久未见,我要好好陪陪她!”
柳念珩微笑着点头,红唇轻启,还没来得及说话,再看去,除了门口那一闪而过的衣角,哪里还有柳恋溪的身影?
柳念珩无奈的笑了笑,看向柳恋溪刚刚喝过的茶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柳恋溪进门时被柳念珩的容貌分了神,并没有注意到茶桌上只有一个盛了茶的杯子。她用过的,便是他用过的。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柳恋溪就将自己生平所学的功法招式尽数打过了一遍。天亮了就开始用早点,而后回房中看书,等到时候差不多的时候就起身去云婉苑给风沁芸请安。这十年来若无特殊的事,柳恋溪每日清晨都会陪风沁芸说说话,可请安之后嘛……
据说,风沁芸给柳恋溪请了不少教习姑姑,可没有一个姑姑是在请安之后见过柳恋溪的。因为对于柳恋溪来说,请安之后,就是她放飞自我的时候了!
每日请安之后柳恋溪要么专研各式功法医术,要么就是钻到药圃里,培植什么奇花异草,要么就干脆见不着人。
柳恋溪在王都的名声不太好,有一小部分原因都是教习姑姑觉得她性格顽舞礼仪她样样都不肯学,是个真真正正的“虎女”!
这些消息被有心人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