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晴惊讶住了。
愣了一瞬,才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这也……,哎,可怜绿水了。”
当初莲岸答应帮她办事,就是为了绿水。
骄月和贺兰媛死后,莲岸功成身退。
陆若晴便赏赐他们金银若干,京郊房屋一处,让他们小夫妻过日子去了。
没想到,这才不到一年就出了事。
陆若晴定了定心神,说道:“让莲岸进来吧。”
莲岸脸色惨白被领进来。
一磕头,眼泪便是止不住掉。
他哽咽道:“求王妃,一定要帮我给绿水报仇啊。”
莲岸哭得双眼通红,抽抽噎噎,把绿水的惨死缘由都说了一遍。
陆若晴皱眉,“这也……,太恶毒了!”
莲岸和绿水又没做错什么,只是差点撞到厉渊的马车,吓了他一跳而已。
厉渊若是打骂几句,也就算了。
竟然……
不仅害死了绿水,还是那等畜生恶魔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萧少铉鄙夷道:“厉渊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做出这等下作恶毒之事!骂他是畜生,那都是侮辱了畜生。”
莲岸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哽咽道:“绿水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他恨声咬牙,“绿水死得实在是太惨了!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他报仇。”
陆若晴微微蹙眉,“厉渊该死,但是……,你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周围都是侍卫。而且厉渊本身武将世家出身,你就算靠近他,也不可能杀得了他。”
萧少铉倒是能杀了厉渊。
但是,青天白日的,皇子直接把驸马给杀了也不行啊。
“王妃、王妃!”莲岸连连磕头,哽咽抽泣,“求你,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我再也想不到别人了。”
“你别急,容我想想。”陆若晴摆了摆手。
莲岸虽然心急,但也明白,不可能直接派人过去杀了厉渊。
而他……,正如王妃说的那样,根本打不过厉渊。
莲岸忽地抬头,含泪道:“王妃!厉渊不是有个妹妹,在裕王府做侧妃吗?说起来,我和裕王殿下长得有些像,也许、也许可以派上用场。”
陆若晴眼睛一亮,继而摇头,“不行。”
莲岸急了,“怎么不行?”
陆若晴叹气道:“厉如意是裕王的侧妃,她要是和你有瓜葛,裕王岂不是戴了绿帽子?依照裕王萧濯的手段,你肯定会死得很惨。”
莲岸沮丧的愣住。
陆若晴又道:“再说了,厉如意虽然脾气不好,但是性子却未必和骄月一样放荡,再加上她脸上被毁容,轻易不会见其他男人的。”
“那要怎么办啊?”莲岸心急如焚,体内满满的都是怨念恨意。
陆若晴看着他的脸,和萧濯有着三、四分相似,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做点文章。
她想到了一个法子。
但是,要萧濯配合才行。
陆若晴便道:“缇萦,你先带莲岸下去歇着,容我想想办法再说。”
莲岸虽然急着报仇,但也知道礼数。
----不能逼着王妃立马去杀人。
王妃能答应帮他,还是看在以前有点交情的份上,已经算是恩典了。
不然凭他自己,就是挫骨扬灰也杀不了厉渊。
莲岸含泪磕头道:“多谢王妃,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
等他走了,陆若晴才对萧少铉道:“我有一个主意,但是要和萧濯商量,并且得让他配合行动,才有机会除掉厉渊。”
她帮莲岸,不仅仅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同时也是本身想除掉厉渊。
这一点,萧少铉应该和她是同样的想法。
毕竟厉渊是厉大将军的嫡长子,若是他死了,其他儿子必定争权。
如同吐蕃内乱一样,这对萧少铉和朝廷都是大大有利。
但是,……涉及萧濯。
陆若晴有点不确定了。
萧少铉果然沉了脸,说道:“你先说说,我再决定答不答应。”
.
裕王府,内院。
萧濯穿了一袭浅紫色外袍,坐在腊梅花树前,正在悠闲的抚琴,一派气韵fēng_liú。
窈娘坐在旁边,给红泥小炉扇火,把梅花上取下来的雪烧成开水。
等下泡茶,茶水便有雪的轻浮淡雅。
萧濯指尖琴声淙淙。
似清风,似雨露,又好似山间小溪一般潺潺流动。
窈娘忍不住赞道:“殿下,你弹得正好听。”
萧濯没有回答。
说起来,现在裕王府里没有王妃,侧妃厉如意也香消玉殒了。
窈娘又是一个卑贱身份,性子柔顺,和萧濯在一起处处小心,时时温柔,两人倒是格外的和谐。
即便像现在萧濯不说话,窈娘不会生气,反倒觉得他安静如画甚是美好。
而萧濯,虽然性子狠辣无比,但只要针对不是敌人,那都是如沐春风一般温和的脾气,自然很好相处了。。
更不用说,萧濯本身长得芝兰玉树、气度出尘,真正的翩翩佳公子啊。
若是放在以前,窈娘简直就是做梦,都不敢想能嫁这么一个如意郎君,所以现在真是幸福极了。
萧濯一曲弹毕。
看着咕嘟冒泡的雪水,提醒道:“水已经开了。”
“哦,妾身这就泡茶。”窈娘赶紧收回心思。
不料茶还没有泡好,就有丫头来报,“殿下,镇北王殿下有事找你。”
“他……?”萧濯很是意外。
又有些担心,莫非是陆若晴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