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晴轻轻勾起了嘴角。
这个苏君湄什么都不清楚,一知半解就敢给她扣大帽子,想要定她的罪?简直傻到没药救了。
蠢人,不值得同情。
所以,今天她要叫苏君湄吃一个大亏,号长长记性!
偏生苏君湄还不自知,大声质问道:“当着大伙儿的面,镇北王妃不给解释一下吗?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那大家可就要当做默认了。”
陆若晴继续假装惊慌,“六皇嫂,你可千万别胡说啊。”
她反反复复,都是一些无力苍白的抵赖。
这让苏君湄越发得意起来。
故作胸有成竹一笑,得意道:“你接二连三的谋害姬妾,证据确凿!就算你现在什么都不说也没用用!人命就是人命,你草菅人命,实在是不配做皇室儿媳!”
陆若晴低头拧着帕子,假装紧张,却一句话都不再回答。
其余的公主们、嫔妃们,以及权贵命妇们,虽然有心八卦几句,但是谁又敢当面说镇北王妃的是非?
于是,现场一片奇异的寂静。
苏君湄好像在唱独角戏,有点尴尬。
她便开始点名,“沁水,银蝶的事儿你怎么看?你来说说。”
沁水公主已经嫁给了厉渊,挽了妇人头,看起来不再像以前那般天真稚气了。
她回道:“驸马身边又没有姬妾,我不懂这些,六皇嫂还是问别人吧。”
这便是不想掺和的态度。
苏君湄又扭头,挑衅的看向永宁公主,“永宁,你觉得呢?”
永宁公主天生性子沉稳。
她被点了名,也只是平静地微笑道:“六皇嫂,你和九皇嫂都是嫂嫂,我怎么好议论嫂嫂们的是非?是非曲直,自然是有公论的。”
这番话,并没有可挑剔之处。
但是苏君湄有心找茬儿,自然是没毛病,也能挑剔出一堆毛病来的。
当即讥讽道:“你是不想议论镇北王妃,还是舍不得议论?”
永宁公主蹙眉道:“六皇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君湄阴阳怪气,哼道:“过几天你就要嫁给陆慕白了,镇北王妃和你可是亲上亲,你当然不方便议论了。”
永宁公主不悦道:“六皇嫂,还请你说话自重。”
苏君湄自持是桓王妃的身份,占了嫂嫂的辈分,加上还有苏淑妃这个姑母做主,所以并不把公主们放在眼里。
她冷哼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陆若晴忽地揶揄一笑,“六皇嫂,你今天的实话可有点多呀。”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轻声喷笑了。
苏君湄不免羞窘恼火,气急道:“你们笑什么?放着杀人凶手不管,还笑?回头等她算计到你们头上,就该哭了。”
正说着,就见苏淑妃在宫女们的簇拥之下,款款走了过来。
苏君湄顿时觉得撑腰的来了。
她赶忙过去,“姑母,你来的正好,可算是有人主持公道了。”
“怎么了?”苏淑妃慢条斯理的问道。
现如今,四妃之位只有她一人,在位分上可以说是一枝独秀了。
而且,苏淑妃还有管理六宫之权。
再加上她有已经成年的儿子,……桓王,故而自视甚高,姿态已是副后的架势。
苏君湄却沉不住气,急巴巴道:“方才宫人来报,说是镇北王府的银蝶姑娘跳井自尽了。”
“银蝶?跳井自尽?”苏淑妃表情甚是惊讶。
苏君湄怕她不记得银蝶是谁,还提醒道:“银蝶不是一般的丫头,是之前皇上赏赐给镇北王的宫女。”
“哦?”苏淑妃眸光一转,直直的落在了陆若晴的脸上。
陆若晴微笑,“见过淑妃娘娘。”
苏淑妃的眼神闪烁不定,心下思量。
她当然知道银蝶是谁!
当初银蝶等人,可是她一个个亲手挑选的,之后也十分关注,一举一动都清楚着呢。
根本不用侄女来提醒她。
偏偏苏君湄着急扳回一局,又急巴巴道:“姑母,你之前不是还说,银蝶被镇北王妃给打骂了吗?之后银蝶发疯,扎伤了樊夫人,现在银蝶又自尽了。”
她咬牙道:“这一切,肯定都是九弟妹在背后捣鬼。”
“你给本宫闭嘴!”苏淑妃一声断喝。
这个蠢货!什么话,都搬到台面上来说。
叫人听在耳朵里,不就是在说她监视着镇北王府,甚至阴谋盘算镇北王府吗?真是蠢死了。
可惜苏君湄没有觉得自己蠢,反倒委屈。
她扁了扁嘴,“姑母,你干嘛凶我?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叫你闭嘴!”苏淑妃气得脸都要绿了。
苏君湄被吓得一抖,缩了缩,顿时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陆若晴在旁边冷眼看着,只觉得好笑。
说实话,苏淑妃的脑子虽然一般,但还算勉强过得去,至少大面儿上很少出错。
不过苏君湄的脑子就……
哎,真是一言难尽了。
对比起前世的桓王妃,……慕容长雅,那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幸亏慕容长雅没有做桓王妃。
苏淑妃缓了缓情绪,问道:“镇北王妃,银蝶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吧。”
“我也不清楚啊。”陆若晴一脸茫然的样子。
“你是镇北王府的女主人,你不清楚?”比起苏君湄,苏淑妃自然更加言辞犀利,问得问题都是指着要害。
但是,陆若晴也不是一个善茬儿。
她反问道:“淑妃娘娘,我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