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夫人气得胸口一起一伏,久久难以平息。
她恨声道:“这次陆若晴在漠北死了便罢。若不死,等她回了京城,我也不能叫她再继续活着!”
心腹嬷嬷劝道:“主子,你消消气。”
贺兰夫人眉宇间尽是怨恨,怒道:“我消不了!当初媛儿的死,虽然是骄月造成的,但是多半和陆若晴也脱不了干系。”
她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一字一顿,字字怨恨道:“陆若晴先是害了我的女儿,现在又差点害死我的儿子,这等祸害妖孽,绝对不能让她再继续活着了!”
可是不管贺兰夫人怎么生气,皇帝还是应允了准备战马和粮草,要赎回镇北王妃。
京中百姓也是纷纷站了出来。
众人捐款捐粮,要为赎回镇北王妃出一份力。
一时之间民心所向,无人敢挡。
苏淑妃百般不情不愿,还是带着后宫嫔妃们,装模作样的为赎回镇北王妃捐款,谁都不敢逆了大流。
等捐完了,忍不住回来吐槽,“这哪里是王妃?简直就是西王母下凡了呢。”
苏君湄嘀咕道:“那个陆若晴也太会收买人心了。”
苏淑妃没好气骂道:“那你还不学着点儿?你出身比她好,嫁人也比她好,同样都是皇室里的儿媳,你怎么连人家的手指头都不如呢。”
一席话,说的苏君湄委委屈屈的。
苏淑妃看着就是来气,骂道:“哭!哭!你就知道哭!”
苏君湄吓得不敢哭,“姑姑,你别骂我了。”
苏淑妃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走!回去,好好的哄一哄阿澈,拢拢他的心,早点生个儿子出来才是正经。”
“是,我先告退了。”苏君湄咬着嘴唇,一脸委委屈屈的低头离开。
“上不台面的蠢东西!”苏淑妃没好气骂道。
苏君湄还没有走得太远,听见了,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等她回了桓王府,眼圈儿便红红肿肿的像个桃子。
桓王见到越发不喜,“你这是怎么回事?整天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才几岁吗?不能帮上忙就算了,还净给人添晦气!”
苏君湄鼻子一酸,又要哭,又不敢哭,赶紧死死的捂住了嘴。
“想哭就回屋哭个够吧。”桓王嫌弃道。
“唔……”苏君湄捂着嘴,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了。
桓王真是厌烦之极。
娶个王妃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整天哭哭啼啼的,真是叫人心烦。
----连陆若晴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他喝斥道:“以后没事就呆在自己屋子里,不要到处乱走,免得让本王看到你这张哭丧的脸,一整天都心情不好。”
苏君湄低声哽咽,“是。”
“真是晦气!”桓王一挥衣袖,大步流星的往书房去了。
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歇在了书房。
苏君湄独守空闺,一个人默默垂泪到天明,难过极了。
丈夫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她。
除了新婚之夜,他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要她怎么怀孕?怎么生孩子?
桓王是皇子,龙子凤孙啊。
她这个王妃要是多年无孕的话,肯定会有侧妃、夫人、侍妾,陆陆续续给桓王生孩子的,简直可以预见以后的凄惨人生了。
苏君湄伤心的想,她要是陆若晴那般聪明美貌就好了。
自然就能得到丈夫的专房独宠,幸福美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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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吐蕃阵营里。
陆若晴也在伤感。
前世她和萧少铉是一段孽缘,今生又……,是一段荒唐的失忆之缘。
希望她能活着回去,并且成功的让萧少铉恢复记忆吧。
不然感觉活着都少了意义了。
此刻的她,因为萧少铉失忆而心烦意乱,还不想过哥哥和娘亲被接回京城。
只是焦灼的等待一月期限,度日如年。
好在不论如何,时间总会一分一秒过去的。
一个月的日子渐渐近了。
这期间,对于陆若晴来说乏善可陈。
每天就是吃吃睡睡,浑浑噩噩,一个人浮想联翩罢了。
到了交接这天,她整个人才又活了过来。
谈判还是和上次一样。
双方在空旷的地方选了一处,作为谈判场地,周围的气氛十分严肃。
巴布泰刚一坐下,便问:“两万匹战马和七万车粮食,都准备好了吧。”
萧少铉回道:“准备好了。”
巴布泰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我要先派人过去逐一检验,免得等下交接的时候,再出什么不应该的乱子。”
他怕其中有诈。
毕竟等下就要把陆若晴送回,不能再要挟萧少铉的了。
萧少铉道:“你先让王妃出来,我确认她平安无事,就让你的人过去检查。”
巴布泰当即拍拍手,“请镇北王妃。”
马车缓缓行驶到了跟前。
帘子一掀,陆若晴便从车上走了下来。
萧少铉抬眼看去,微微意外。
在他想来,陆若晴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身处囹圄一个月,肯定被折磨的憔悴不堪。
没想到,看起来还气色不错。
萧少铉眼里闪过一丝兴趣。
这个女人,真是特别的有意思啊。
----叫人想要知道更多。
巴布泰喊道:“怎么样,看见了吧?活蹦乱跳的王妃,我可没有亏待过她。”
萧少铉挥了挥手,“你派人去检查吧。”
巴布泰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