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扶摇擦了眼泪抿唇对桌子上看,桌子上早已有序的摆好各种精致的糕点,五谷杂粮放在正中央,而右上角点燃的檀香已经燃了很久。/p

风扶摇回头对一直挺拔站在祠堂外守着的风石看去,眼里浮现感激。/p

伸手对桌子上摆好的谷物轻抚过去,铺了一桌子的谷物里红豆占了绝大的部分。/p

左右看看布置,风扶摇对桂嬷嬷给的东西还有些茫然。/p

“三小姐,良辰该到了,心情,您的心情可以吗?”小桂子好了白气搓了搓手,本想活跃一下气氛,陡然见到风扶摇哭红的眼,瞬间尴尬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p

“是,要做什么吗?”风扶摇哽咽着声音都发不全。/p

小桂子点头,顿了会:“再过一炷香就是大夫人,哦不,前大夫人正经生辰。所以,老爷让我来问问三小姐,能不能...”/p

越说到后面小桂子声音越小,渐渐的就没了声,抬起眼犹豫的对风扶摇看着,眼神也有些担心。/p

风扶摇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难为二叔有心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娘是卯时生。”/p

面对这样的风扶摇小桂子也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得恭敬的低头将她请了出去。/p

“三小姐小心着些,昨日的大雪结了冰,地上还有些滑。”/p

小桂子伸手小心的托着风扶摇前后的空隙,风扶摇感激一笑:“不想,你原也这样仔细的人。”/p

“三小姐说笑了。”小桂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忽然又变了神色,偷偷压低声音对风扶摇道:“三小姐若是能在白霜姐姐面前多说点我的好话,我能更仔细。”/p

风扶摇闻言莞尔,“分明你比白霜还大的几岁。”/p

小桂子不好意思的挠头,风扶摇也不需要他护着了,从清扫过的小路走进草丛里,只听身后传来咕哝声:“谁让白霜喜欢我叫她姐姐呢。”/p

“你如今能变这样,不枉费大嫂为了生你,牺牲生命。”风石对她红肿的两只眼看着,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递给她:“擦擦,小脸上还挂着泪,让你娘见了笑话。”/p

风扶摇伸手接了风石递来的手帕,褐色的云烟罗放在手心里冰光滑。/p

“谢谢。”风扶摇哑着的嗓子也不能多说话,低声道了谢匆匆擦了眼。/p

“时辰到了,两位主子这就开始吧。”小桂子笑,从地上正在燃着的檀香拿了出来递给风石与风扶摇。/p

“小的没猜到三小姐会这时候来,檀香少了些。”对上风石严厉的眼神,小桂子低下了头。/p

“无碍的,出门前桂嬷嬷让我带了,就在祠堂里,你去拿来吧。”风扶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流程,但见风石真的动气,不觉替小桂子说话。/p

小桂子慌忙跑了去,见到包裹里檀香正拿着,忽又见到摆着的桃木炭,张大嘴巴诧异的对门外的风扶摇看着,连忙伸手将包裹整理好,将桃木炭放在最里面,皱紧了眉头重重叹口气,跑了出来。/p

“老爷给。”小桂子就那样将还未燃烧的檀香递给了风石,风石严肃的脸瞬间僵硬,没好气的对他看着:“这就行了?”/p

小桂子一愣,恍然大悟,连声道歉,将檀香给燃了起来。/p

风扶摇叹口气,心里默默记着这些流程,正巧对上小桂子对她探究看着的眼神,那里面还含着恨铁不成钢,让风扶摇好生奇怪。/p

“摇儿,跪下。”风石低声命令道。/p

风扶摇收起心思,遵从的跪了下去。/p

“对你娘磕两个头。”风石又道。/p

风扶摇照做。/p

“大嫂,我遵守了我的诺言,摇儿平安的长大,如今不像往年那样任性,越来越有规矩。将来定会成长为最优秀的孩子。”风石将檀香放在摆在面前的香炉里,坐在地上对着眼前冉冉升起的白烟轻声絮叨。/p

风扶摇手里紧紧握着檀香跪着,低着头,听着风石将过去一年的喜事烦心事一一数出来,鼻尖又开始泛酸,“二叔每年,都是这样吗?”/p

风扶摇颤抖着声音,含着泪光。/p

风石没有答话,但相当于回答。/p

风扶摇低头,只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做的还不如二叔有心。/p

“好了,你起身,回去吃点早饭吧。”风石收了温柔的神色,眼眸里露出严肃。/p

风扶摇手里的檀香正燃尽,小桂子扶着站起来,对风石摇了摇头,小声道:“我想陪陪我娘。”/p

风石愣住,僵硬面瘫的脸微微露出柔和,点点头,“进去陪着吧。”/p

风扶摇不做声,小桂子扯了扯她的衣裳:“三小姐,天色还没大晴,这雪还未化开,等太阳下了来,就担心发生雪盲,您听话进祠堂吧。”/p

风扶摇抿唇点点头,风石正要转身离开,风扶摇忽然开口问道:“我娘,很喜欢红豆吗?”/p

风石愣住,冰坚一般的脸裂开一点裂缝,还没有说话,小桂子解释了:“听说前大夫人生前最爱的就是红豆冰,我们老爷也最喜欢红豆冰。”/p

风扶摇点头,只愧疚自己对娘什么都不知道。/p

风石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风扶摇却就是能感觉到她的二叔好像松了口气。/p

“你可带了纸笔,若是闲暇,写一封信烧给你娘看看吧。”风石忽然站住开了口,风扶摇眼眶又是一红,拼命忍着,点点头转身往祠堂里走,经过风石身边,轻轻开口:“二叔,谢谢你。”/p

风石也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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