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理干净。夫人还放心不下奴婢吗,早在陈管事出来内室奴婢便将那群丫头给使唤了出去,就只留下春画夏风侍候。”吴嬷嬷拼命压下快要跳出嗓子眼的紧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其实她准备是那样做的,但是后来白霜来了,陈嬷嬷将白霜这微不足道的丫头片子都迎了进去,却独独把她留在外头。她一直在对不能进入炕室耿耿于怀,于是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可这也怪不了她,她也是上春院的二等管事,虽然比不上陈嬷嬷一等管事的身份,却比白霜那种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要重量多了!

丫鬟都可以进去夫人的炕室她却只能被留在外头,难免内心不平。

她又怎么预料的到会惹出这样大的乱子来!

是这样吗。”春画不屑的声音阴涔涔的传来,听到这声音吴嬷嬷简直想把春画的嘴巴给堵起来。

“我怎么记得当时吴嬷嬷你并没有对丫鬟们说什么,当时留在屋外的丫鬟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春画脸上浮现出讽刺的弧度,看着吴嬷嬷猛然间苍白的脸心中一阵兴奋。

平日里这个吴嬷嬷仗着自己是二等管事的身份从不把她们这些一等丫鬟放在眼里,经常使唤来使唤去,这次可逮到机会整整她了!

“春画住嘴!”站在春画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夏风压低声音提醒,看着夫人越发不对劲的眼神夏风不禁对春画的冲动有些担心。

现在这种情况春画的话无疑火上浇油,她只怕最后整的除了吴嬷嬷还有他们这群丫鬟。

“吴嬷嬷,你怎么解释!”大夫人眼神微眯,露出的是外露的杀意。

额前的汗一颗又一颗的往下掉,吴嬷嬷眼眶都急的通红,“奴婢,奴婢。”

难道她就要这样被春画这个死丫头给害死?

“夫人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奴婢一早就听说三小姐受了风寒,因此大家对昨日的流言才会传的如此之快。当务之急夫人和二小姐该是快些准备礼物探望三小姐,向下人们展现母女姐妹情深才是!”

陈嬷嬷低头睨了一眼跪在地上脸都要埋在地上的吴嬷嬷,对大夫人建议。

“我才不要去看那个贱人!你们要去就自己去吧!”风水月忽然发飙,扯掉脸上敷着的热毛巾猛地丢在地上,转身挥掉棉帘跑了出去。

“水月!”大夫人咬牙,“这孩子真是不争气,若是能有水然的一半我也能放心!”

陈嬷嬷从茶木桌上端起早早泡好的红枣茶递给大夫人,伸出手一边给大夫人顺气一边劝慰;“二小姐这样才叫好,说明没什么心机城府,姑娘就该有姑娘天真烂漫的样子。”

大夫人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听着陈嬷嬷的话这才好受一点,嘴上却还是不饶人,“这叫什么好!以后嫁到婆家有得苦头吃。”

“这不就要拜托夫人给二小姐找个好婆家吗。”陈嬷嬷一脸笑意的接过大夫人手上的茶杯,眼里的揶揄平白让气氛变得轻松。

“就你这婆子会说话。”大夫人嗔怪的笑道。

“不过还是要早些将水然接来,风扶摇那个贱蹄子最近总觉得不太对劲,有水然在水月也好过些,最重要的是老夫人怕也是要回来了,那个老太婆对水然最是特别,我们也好把握住状况。”

陈嬷嬷从夏风的手里接过大氅给大夫人披上,听着大夫人的话低着头默默不语,低着头似是有所思。

久久不见人回应,大夫人颇有些恼怒,“你这婆子在想些什么。”

陈嬷嬷猛地一惊,慌忙系好大氅的带子弯下身子应了下来:“待四小姐出发奴婢这就去陈家请表小姐。”

“你这婆子怎么做事心不在焉的。”大夫人不满皱起眉,倒也没过多揪责陈嬷嬷,眼神对站在一旁察觉到错误不敢抬头的春画扫了一眼,凌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伸手随意从桌子上点了点开的灿烂的兰花,“你端着这个送去三小姐那里去。”

得到命令春画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脆声应了下来,“是。”

大夫人迈脚走了,看着大夫人的背影吴嬷嬷即将跳出嗓子眼的心这才吞回了肚子里。

“吴嬷嬷,下回仔细着点。”正当吴嬷嬷瘫软在地额前冷汗虚冒后怕之时,陈嬷嬷冷沉的声音从脑门上响起,吓的她一个机灵,“诶,奴婢记下了记下了。”

见吴嬷嬷战战兢兢的模样陈嬷嬷也不多言,轻叹了口气拿着桌子上多余的红枣茶若有所思,若不是夏风出口提醒了一声陈嬷嬷此时还陷在自己的沉思里。

“院子里就先交给你了,可仔细着点。”陈嬷嬷慌慌忙忙离开内室朝夏风微微点头。

夏风弯下身子应了一声,望着陈嬷嬷远去的背影心里暗叹一声。

陈嬷嬷这般神思恍惚的原因她也知道一二,那是三年前,表小姐卿水然来做客,二小姐与三小姐同时看中了夫人手上戴着的镯子,当着老夫人的面夫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表小姐正巧来了,见到这场景笑着要看看是什么稀奇玩意引起两位小姐那般的喜爱,陈嬷嬷得到命令将那手镯送给表小姐看,却不知为何陈嬷嬷还未将手镯递到表小姐的手中那手镯就从陈嬷嬷的手里掉了下去。

碎玉琉璃做的镯子本就易碎,这样一摔那镯子自是摔成了几瓣,陈嬷嬷因此挨了二十棍的杖责,但两位小姐却因此放弃了争执,后来那事也就不了了之。

夏风叹了口气,想必陈嬷嬷的心里对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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