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剪头发?”餐厅出来后,无意间看到橱窗玻璃反光上的自己,头发与胡须杂乱,四处看了一眼,不远处有一家理发店,莫罪走了进去,里面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见生意来了,连忙点头哈腰。
“嗯!”
“好的,先生您需要洗一下吗?”
“洗一下吧!”
洗完坐在座椅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害怕看镜子里的自己,有时候感觉特对不起自己的,为了信念,委屈了自己。
“怎么剪?”
“你看着剪吧!”没有任何审美,不那么乱就行了,明日就要参加考试,后来就要以另一种方式对待自己了。
“好吧!”
莫罪眯着眼睛,不想再看镜子,不知不觉睡着了。
“先生,先生?”
“啊!”惊醒了莫罪。
“胡须需要剃吗?”
“剃了吧!”
不一会儿,三七分头,面容干净,精神了好多,不过眼神却还是那么孤独。
“先生,您真帅!”那女孩不禁犯了花痴。
“谢谢!”
“看您忧郁的眼神,怕还没有女朋友吧?”
“嗯!没有!多少钱?”收拾完后,莫罪从兜里掏出钱。
“十块!”
付完钱,从店里出来,那女孩目送莫罪离开,失神地坐在收银台处,等待着下一个顾客。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餐,向考场走去,按照准考证上的安排,在一间教室坐下。
“兄弟,你为啥考公务员?”人渐渐到齐,说起话来。
“当然是考个铁饭碗,国家的饭轻松,没风险。”一个痞里痞气青年,齐肩头发,花衬衫,一支笔嘴里叼着,腿不断抖着。
“你呢?”
“我要进水电部门,听说那里油水高,捞点油水。”小短发青年说,白短袖,黑短裤,看着挺实在的人,若仔细看他的双眼,瞳孔是方形的,那确确实实是孔方兄了。
“我不缺钱,我是冲着权来的。”天气很热,说这话的青年依旧是西装革履,想来是名牌吧,手里捏着一把车钥匙,坐姿尊贵,强加给他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想散发一种王者之风,可见对地位的重视。
“我家里全是公务员,我不能辱没了他们。”戴眼镜青年说道,很卑微,低着头,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小了很多,从小受家里人的熏陶,他心里只有家人给他定格的路。
“一个长辈让我来的,只要我考上,就安排我去政府。”这人皮肤白嫩,眼睛清澈,有家人朋友的保护,他从来没吃过苦,受过累,那种感觉叫依赖。
莫罪听着一切,如果,莫罪想的是如果,长发青年为国家考虑的一下,或者爱国一点;小短发青年不喜欢钱,或者对钱看淡点;西装青年想陈小金一样归园田居,或者对职位一视同仁;眼睛青年有自己的理想,或者对生活有希望;白嫩皮肤青年看自己的双手吃一口饭,或者去工地搬一天砖,那今天这个场所或许会有一片美丽的风景,可是,没如果,那都是假的。
“小兄弟,你呢?”
“为人民服务,这是公务员的职责。”一句话响彻整个考场,所有人为之一震,莫罪也是,抬头注视这这个青年,和自己倒有几分相似,按照他学医的人来看,一些隐性基因都有,莫罪都以为这个青年是自己的亲兄弟。
“切!”沉默一会儿,全场哄然大笑,有不屑,有嘲讽,连刚从门口进来的监考员嘴角都露出一丝嘲讽。
“好了,都不要说话了,考试吧!”
考卷发下来,莫罪认真答题,其中有一道题,是让考生写出对当代政治的见解,思考了一翻,提笔写出一标题“腐败不除,难为政治”。
随后写起了正文:
就目前而言,教育与金钱同称,天平倾向金钱,生命与金钱同河,救钱不救命,政治与利益同窗,取利益不顾政治。
而这一切的原因在内部,剪枝修叶,只能使其美观,而里面依旧在朽,如同传染病一般,若不及早剔除,会连根也坏掉,那时,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有人提出,若剔除,会伤及国本,一半以上的国家公务人员会被牵连,采用利大于弊的方式,如果此人腐败低于贡献,就留着,贡献低于腐败,便剔除,所以导致腐败的依旧腐败,却不越过那一条线,在这里我想说,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为民为国的人还有很多,国本伤及不了,伤及国本不过给了他们放肆的资本,认为没人敢拿他开刀,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加快了腐败。
而正真想为人民服务的人,却忍气吞声,在这个世道上活不下去,遭人陷害,04年任局长就是例子,个人不认为她是单纯的车祸事件,这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若要除,领导人应以反腐为首,国家,需要一个干净透亮的国家,人民祈祷着光明的来临。
写到此处,莫罪停下了笔,整个检查了一翻,起身离开了考场,回到出租屋等待结果。
三天后,有人敲门。
“我可找到你了!”莫罪刚开门,门前的人说道。
“你是?”莫罪问道。
“我是人事局副局长,你公务员第一,上头安排你的工作,这是手续,你去报道,上面都有写,还有有一封信,你看了就明白了,我先走了。”一句话说完,局长便离开了。
莫罪看着手续,上面清楚的写着,莫罪出任白水乡副乡长,这正是他父亲那年的职位。
“罪儿,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