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很快就商议好了这亲事,陆远当天就向圣上请旨赐婚,他似乎急着娶谢娇一般,谢家所有要求的应允,他只有一条——婚事越快越好。
这也正合了小谢的意,她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婚后她依然要做她的生意,陆远不得干预她,限制她。
两人一拍即合,日子就定在了一个月后的十五,月圆夜。
这日子一定下,京都里就议论开了,怎么也不信顾大人真会娶这商贾之女,那谢娇样貌是没得挑,但家世实在是……大家不由猜测会不会顾大人看中了谢家的钱?那谢家如今确实有钱,光是谢娇这小姑娘手里就有铺子、船队、马队,不少的生意与钱,听说她宅子里的水池都是用夜明珠铺的底。
小谢听到这些传闻乐了半天,瞧瞧,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
她在自己的嫁妆里又添了一笔,她出嫁一定要惊天动地,风风光光。
谢家上下都在忙着筹备小谢的婚事,谢氏日夜赶工为小谢缝制被褥和鸳鸯枕,熬的眼睛通红,小谢劝了几次说找人来做就是了,谢氏却执意要自己做,若非小谢一再阻拦她还想亲手为小谢缝制嫁衣,她没读过多少书,却始终拿小谢当自家女儿,这些日子忙也开心,与谢堂说:“旁人家女儿有的,咱们家娇娇也该有,这一针一线是我的心意,等过了门娇娇看着这些心里也是踏实的,至少得让顾远知道,咱们娇娇也是咱们的宝,不能因为没爹没娘就随便欺负她。”
小谢听的替谢娇高兴,也替谢娇心酸,她没遇上好娘,如今补给她这样好的亲人。
婚礼筹备一切顺利的出奇,顺利的让小谢有点不敢信,按理说便是陆瑞云忍下了羞辱之气,那闻梦锦也不会这么容易甘心看着她嫁给陆远的啊。
没曾想,原来是在等着她,等着她婚礼前来搅局。
事情就发生在离她大喜之日的前一天,正是谢家将店铺都关了,贴上“东家有喜”的红字,而老太傅府邸张灯结彩,红灯笼已经挂上之时,人就找上门了。
谢修急吼吼的从外面跑进来时小谢正在看谢氏为她绣的鸳鸯枕,他就撞门进来了,“不好了,出事了娇娇姐!”
“呸呸呸!”谢氏立刻骂道:“大喜的日子说什么不好!你怎么半点心也不长!”
小谢就笑着扶住谢氏,问谢修出什么事了。
谢修像是一路跑来,额头上还有汗,急的不行道:“有个人找到老太傅的府门去闹了!在那门口寻死觅活的,说娇娇姐小时候就定娃娃亲定给了他家,如今是一女二嫁!”
小谢的脸顿时就沉了,谢氏怒道:“胡说八道!娇娇小时候定亲我们怎么不知?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在这个时候闹!还找到老太傅那里!怎么不直接来谢家说清楚!”
是啊,早不来晚不来,在她成亲的前一日,还直接闹到老太傅门前,闹得谢修都知道了,想必是看热闹的都去了。
小谢心里已知这来闹的人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搅黄了她这桩亲事吗?
她将鸳鸯枕放下,与谢氏道:“我去瞧瞧。”又问谢修,“顾大人呢?他可在府中?”
“像是不在。”谢修道:“听说他好像进宫回禀什么要务去了。”
小谢沉着脸就往外走,谢氏哪里放心忙让人请谢堂回来快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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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谢到那老太傅门前时,就看见了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她在马车中没下车,谢修挥开人群直接驾了过去。
她坐在车里听到了闹腾的吵嚷哭闹声,挑开车帘就瞧见门口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像是已经闹了很久,老太傅都已经出来了,被那老妇人抱着腿在哭嚷着:“你们是大官儿,京中大官儿,就可以这么欺负人了吗!抢人家的媳妇儿如今还要报官抓我们吗?那来抓啊!抓到大堂上让大家来评评理!”
老太傅是个体面的读书人,从未见过如此粗鄙不讲理的妇人,寻死觅活连腿都抱上了,一时之间羞怒的命人将他们拉开。
那妇人就又哭开了,“打死我吧!今日不将那一女二嫁的贱蹄子交出来随我们回家去,我就吊死在你这府门前!”
小谢挑开车帘就跳下了车。
“娇娇姐。”谢修忙陪着她。
她推开谢修直接大步走过去,一脚踢在那妇人肩上,将那妇人踢得踉跄,松开老太傅的腿就倒在了地上,痛的哎哟一声立刻骂道:“哪里来的死丫头!轮得到你什么事儿!”
旁边那男子就忙过来叫了一声娘,来扶她起来,又伸手要来推小谢。
谢修怒然上前一拳就将他打翻在地,“什么狗东西也敢动我娇娇姐!”
那人被打的鼻子往外冒血,老妇人也是吓了一跳,刚要哭喊着打死人了,就听方才踹她的小姑娘冷声道:“怎么?派你们来泼脏水撒泼打滚闹腾的人,就没给你们看过我的画像?”
小谢一双眼冷飕飕的,上前一步,站在他们面前道:“我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与你们定了娃娃亲的谢娇,连我都认不得,倒是知道去哪里闹。”
那两人一愣,老妇人马上反应过来站起来就道:“你跟你娘跑了之后十来年没见,不认得再正常不过了!你与我家大朗定亲时才五六岁,那么点儿大,如今你都十六七了,谁能一眼认出来?大家评评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