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生只耳闻过魔修出窍塑金身这么一个境界, 但从未亲眼见过魔修的金身, 毕竟这个境界十分难以达到, 如今第一次见小谢的金身没想到会是这般柔弱的模样, 像剥了壳的熟鸡蛋一般。

他一面思虑这样娇弱的金身禁得起小谢日后使用?一面小心翼翼的将金身带回茅屋里,想找来衣服给她穿上, 找来找去都觉得料子有些糙,这样宛如初生的金身该用些更软乎的料子。

他想来想去找出了他曾经穿过的料子最好最贴肤的里衣给她穿了上,简单的衣服和裤子穿的他满头大汗, 心绪不宁, 简直是心魔的考验。

他不知如何照料, 便依着从前照料受伤的小谢一般照料, 每日给金身度修为, 喂她喝一些他的血滋补着, 夜里就盘膝坐在她的身侧静修。

倒像是照看一个不会哭闹的婴孩, 只有时他睁开眼瞧见身侧沉睡的金身,还是会被她惊人的美貌与身段吸引的想多看两眼, 他自幼修道认为肉身不过是具躯壳是个容器,是养了小谢这个徒儿之后才渐渐发现原来小姑娘是这样香香软软的, 也是到如今,此刻, 瞧着这具没有灵魂的肉身才体会到肉身的美妙, 再巧夺天工的匠人也无法雕刻出。

是尤物。

他倒是越来越期待小谢回这金身里, 该是……多动人。

他望着那具金身, 听见窗外打起了雷, 便忙将窗户关了上,随后又自己笑了,一具没有元神的金身而已,哪里就也怕打雷了。

又不是他的胆小徒儿。

他又坐回榻上,忍不住的为那具金身拉了拉被子,低笑喃喃道:“你又听不到,感觉不到,我倒把你当成活人一般照料。”真傻,他笑着刚要收回手,就感觉手臂下那金身卷长的睫毛羽毛一般扫了一下他的手臂,令他心头一跳,在那闷雷阵阵的夜里,听见了极其轻微的呼吸声——

“谁说我听不到?”手臂下那声音又娇又媚的传出来。

他僵僵的挪开手臂,就看到那具金身睁开了眼,隐隐暗红的眸子,水灵灵的望着他,勾唇一笑叫他,“容长生,容远,我都听到了。”

他被叫的心头一酥,耳朵瞬间就红了,“你、你元神归窍了?何时……归的窍?”

“刚刚呀。”小谢活动了活动手腕,撑着床榻斜身坐了起来,浓密的发散了一背,身上宽大的里衣就从肩膀上滑了下去,露出里面雪白雪白的春光,她却像是不知一般,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眯眼瞧着他道:“可我的元神与金身是可以互相感应到的,容仙师修道千年竟连这个也不知?还是……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容长生的耳朵根都红透了,她如此……妖媚的样子好生陌生,撇开眼不往她身上看,伸手忙去替她拉上散开的衣襟,“好好穿衣。”

窗外闷雷轰隆一声就响了开,小谢被吓的颤了一下,丢盔弃甲的就往容长生怀里钻。

容长生慌忙就抱住了她,抬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就听她惊魂未定的说了一句,“好大的雷……”

他又不禁笑了,装的那般像个堂堂魔道圣女,一打雷原形毕露,“已塑金身的圣女大人,倒还怕打雷。”

小谢缩在他怀里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我便是做了魔道老祖在师父面前也是个小姑娘,怕打雷又不丢人。”

容长生被她搂的浑身收紧,她身上热了起来,胸口软绵绵的挨着他,实在是……

小谢仰头看他喉结不自觉的吞了吞就笑着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凑到了他的唇边,极近极近的轻声说:“容长生,我还有一件事骗了你。”

太近了,近的两个人呼吸混在一起,近的容长生止不住盯着她的唇,心绪不宁的“恩?”了一声。

“在这茅屋里。”小谢也望着他的唇,“雷雨夜里,我亲了你,其实……我那时不是走火入魔,也没有忘记,我那时就是想亲你,和我此刻的心情是一样的,因为太喜欢你,除了亲你,不知该如何让你明白我的爱意。可我怕你拒绝我,生我的气,所以我才骗了你。”

她的声音真好听。

容长生听的心里发热,像此刻他的身体一般热,她总是骗他,可他从来不觉得生气。

为什么呢?

“容长生。”她又叫他,“阿远……”细白的手指轻轻的抚摸在他的唇上,问他,“我可以亲你吗?”

容长生的心随着她的手指跳动,喉结吞吞吐吐,望着她只觉得七情六欲潮水一般生长了出来,流淌在他的四肢百骸,令他酥麻不知如何安放。

可以吗?

他已不是她的师父。

可以吗?

他已离开逍遥派。

可以吗?

他早已打算为她散去修为,自废千年修道。

可就算还是她的师父,还是逍遥派的容仙师……这一刻他也不想修什么道了。

他抬手捧着她小小的脸,轻轻的亲了亲她,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紧张的抿了抿唇,“可以,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

他亲的好小心,像是怕弄疼她一般,却亲的小谢心跳停了一下,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就主动亲了上去。

容长生被她扑的身子不稳,仰倒在榻上,慌忙拿手搂住了她的身子,只觉得她滚烫的唇与他唇齿相接,小小的舌尖就探了进来,他脑子一下就空了,只想搂紧她,亲下去,再多亲一会儿……

小谢却松开了他,趴在他身上喘息着又问他,“那我可以跟你双修吗容长生?”

容长生身子前所未有的热了起来,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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