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轨没想到张飞是有老婆的,他老婆姓甄,三十岁左右,比张飞要大,看着十分贤惠。
李轨就有些郁闷,三国演义上说张飞的妻子是名将夏侯渊的侄女,夏侯霸的从妹,这尼玛从哪冒出个甄氏来?
不过很快李轨就想明白了,古代人寿命短,活个三四十岁死了很正常,壮年汉子死了老婆难道不兴人家续弦吗?
何况夏侯夫人是名门之后,比甄夫人可有面子多了。
想那三国历史毕竟太过久远,别说一个甄氏,就是张飞本人,至今生卒年月都是有争议的吧。
所以这事不奇怪。
想到这位嫂子不久就可能要挂,李轨心里反而生出了一丝同情,把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了张飞,死后却籍籍无名,连个名分都没捞着,想想还是挺冤的。
甄氏真是个贤惠妻子,接了张飞的肉就带着几个妇人去灶下忙碌去了。
此刻的张飞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家底子还是有一点的。除了一个正妻,还有一个侍妾,又有童仆四人,婢女三人。
甄氏本已做好了饭,因见张飞带了客人来,就又去灶下忙碌。
张飞则引着李轨去喝茶。
李轨道:“茶就不喝了,小弟想参观一下兄长的桃园不知可否?”
张飞不耐烦道:“嗨,这大冬天的,一个桃叶都没有看那干啥。”
话虽如此,却还是带着李轨进了桃园。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桃园,无甚稀奇之处,唯有正北处有一块空地,李轨心想流芳千古的桃园三结义八成就发生在这块空地上,否则这园子里哪哪都是树,也没个容身之处,他们仨总不能爬到树上去结拜吧。
“好好好,这块地方好。”
“好?这地有什么讲究吗?”
“这是一块福地,呃,那个什么,妙不可言,哈哈,真的是块福地啊。桃园有幸,遇到飞哥你这样的人,必将流芳千古啊。”
张飞撇撇嘴,暗道:若不见你是个客人,我一脚就把你踢出墙去,神神叨叨的不着调。
说了些闲话,酒肉齐备,张飞与李轨在堂中对饮。
张飞酒量颇豪,李轨酒量也不差,毕竟喝惯了二锅头的现代人对这个时代的低度酒还是能应付一下的,至少一时半会儿不至于认怂。
张飞是个好酒之人,整个涿县没几个人能喝的过他,早前他还有些轻视李轨,这时候见李轨这般善饮不觉喜上眉梢。
在他结交人的标准里能喝酒从来都是摆在第一位的。
李轨善饮,可以结交。
几斤酒下肚,二人越聊越投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飞哥,你等着,我出去方便一下。”
“休想接尿遁跑路,你给我回来。”
张飞顺手一拉,李轨就倒在他的怀里了。
“飞哥,这样不雅,让人瞧见不好,你快放手,再不去,我就尿裤子了,那多尴尬。”
“那你就去吧。”
张飞顺手一推,李轨跌跌撞撞朝门外冲去,好悬没一头撞到柱子上。
他离开厅堂,摇摇晃晃往外走,这酒喝着像啤酒,初入口时不觉得什么,但毕竟是粮,时间一长就有些顶不住了。
此刻的李轨头晕目眩,乾坤混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张飞的家很大,哪里是厕所呢,他不知道,想回去问问张飞,忽然发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这下尴尬了。”李轨举目四顾,视野里出现了一株槐树。
他依稀记得桃园入口处有一株槐树,对,找不到茅厕就去桃园撒尿,给树浇水施肥,也好沾沾仙气。
李轨跌跌撞撞,推开一道柴门,前面果然是桃园。
他转身把门关上,扶着土墙向前走了十几步,然后扶定一棵桃树解放老二出来,刚尿了一束,冷不丁的看到了一张人脸。
土墙上正趴着个人,身材健硕,长着一脸的络腮胡。
一看行踪暴露那汉子狠吃了一惊,急忙缩回脑袋去。
李轨冷津津地打了个寒颤:这个络腮胡看着好面熟!对了,他是涿县县衙的捕快!当时他办完公事,涿县县尉乌贵送他出门,这捕快急匆匆的走进来,附在乌贵耳畔说了句什么,然后乌贵就丢下他急匆匆的走了。
对了,当时这络腮胡带着乌贵去西跨院见一群腰系红带子的高级捕快。
不好,要出事!
李轨浑身打了个激灵,收起老二,急匆匆往回走,但刚到桃园门就被四条大汉围住了。
为首的正是那个络腮胡子。
“李队率,很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兄弟,看着挺眼熟啊。你也来这做客?走走走,一起喝两盅去。”
李轨想打个马虎眼冲出去,却被络腮胡子推了回来。
身后两条大汉,一左一右擒住李默的肩膀,擒拿手段很老道。
李轨不敢挣扎,冷笑道:“几个意思,这是要玩绑票啊?”
络腮胡子冷哼一声:“明人不做暗事,张飞杀了人,上面发下令签要拿他,他是插翅难逃了,我劝李队率不要趟这趟浑水,否则没你什么好处。”
“哦,原来是为了这事,公家办案,闲杂人等回避对不对?了解,行了,哥几个忙着,我走先了。”
李轨很江湖地扬了下手,趁身后之人不备,突然挥肘撞在一个汉子的心口,那汉子哀嚎一声,当时就蹲了下去。
“我艹的!”
眼见李轨不肯合作,络腮胡子怒了,劈手去揪李轨,李轨侧身一让避过他这一抓,双臂一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