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儿何必觉得遗憾,过几日阮儿便会来庄里小住,到时候,还愁没机会陪你玩么?”云晔温柔笑笑,仿佛刚刚被阮倾颜拒绝的人不是他,宠溺地伸手摸独孤棂的头,却被独孤棂侧身躲开了,躲开云晔的“魔爪”独孤棂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嗔道:“说了不许摸我头,会长不高的,臭师兄,怎么这么不长记性!”骄横的语气,调皮的笑脸,云晔的手僵在空气里,无奈地收回手,脸上却是揶揄的笑意:“棂儿还真是长大了,师兄都碰不得了,摸头会长不高?你都已经这么高了,还想怎么长?”云晔用手比了比独孤棂的头顶,又平移到自己肩膀的位置。
这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女,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身高已经比同龄的女子高出了许多。
独孤棂不以为意,轻哼一声:“哼,本姑娘小时候的梦想可是做一名模特,这才一米七的身高,哪里算高了?!”说完,径自跑开了,跑到门里,还不忘回头对着云晔做了一个难看的鬼脸。
模特?一米七?是什么?
公子云晔愣在当场,直到那只紫色的蝴蝶翩然消失在花木间才苦涩一笑,棂儿,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
阮倾颜把在星魂庄的遭遇告诉了水魄和溯汐,他们并没有反对阮倾颜去星魂庄,其一,云晔、叶剑飞、独孤棂皆是蜀山弟子,在他们身上能找到关于那个人的蛛丝马迹,以便夺取那件旷世神兵破坏锁妖塔;其二,忆渺失忆不知是真是假,若是假,他留在星魂庄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若是真,就更不能丢下他不管。
三日后,阮倾颜起床,梳洗装扮,还未来得及吃早餐,星魂庄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马车极是奢华,两匹白驹为力,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好马,马车更是金雕玉琢,甚是显眼,阮倾颜看着车前站立的两排侍女,微微蹙眉,还是和奁珂上了这十分招摇的马车。
宝马香车,缓缓行驶在繁华的大街,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想看看这是谁家的马车这般气派。马车前的灯笼,赫然写着一个赤红的云字。
隔着纱帘,看着驻足观看的人群,阮倾颜嘴角抽了抽,却最终无话可说,云晔这样招摇地接她去星魂庄,到底意欲何为?
奁珂许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很是雀跃,总是挑帘观看街道上鳞次栉比的商铺和人群,看到喜欢的,还总是指给阮倾颜看,于是,街上的行人都看见,群芳阁的花魁,坐着星魂庄的宝马香车,浩浩荡荡地进了星魂庄,而且是公子云晔亲自在门前迎接。
……
云晔给阮倾颜安排的住处,竟是那日的射月阁,原来,穿过小溪绿柳,是另一番天地,三层的精致楼阁,雕梁画柱,却并不显巍峨,只如写意的山水,淡雅深远,门前也只种了两排简单的草木,唯一显眼的,便是院里的一株玉兰,清香淡雅,遗世独立。
显然,这里屋子的主人也曾是个颇有诗意之人。
云晔引着阮倾颜进到院子,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见脚步声风风火火地想起,还伴着有些微恼的女声,似在对身边的人埋怨:“我睡过头了你怎么都不叫醒我啊,花妖姐姐都已经到了,也没人来告诉我,你们真是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门前的众人回头,就看见一袭紫色裙装的独孤棂快步走进院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独孤棂似乎特别偏爱紫色,不论男装女装都是紫色,淡紫、深紫一应俱全。今日独孤棂穿的是长裙,和昨日刚刚及膝的短裙相比,显得中规中距了不少,显然是匆忙梳洗,长发虽挽了髻,却并未多加修饰,甚至略显松散,纤腰素裹,云鬓轻摇,别有一番韵味。
“棂儿,这么急急忙忙是作甚?不要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公子云晔无奈轻笑,明明是责怪的话,却听不出任何怪罪的语气。独孤棂斜了云晔一眼,嗔道:“还不是你害得,明明说好了,我要一起迎接花妖姐姐的,你怎么不打发丫鬟来叫我,害我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还不自知。”
独孤棂说话并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气质,旁边的丫鬟都忍不住掩唇轻笑,云晔似见怪不怪了,只是宠溺地笑笑:“我还不是见某人睡着了都一脸笑意,怕惊了你的美梦,才没有叫醒你。”
独孤棂想起早上做的梦,脸突然红得通透,转过头去,不敢看云晔,“反正就是师兄你的错,还反过来赖我,我不和你说了。”转向阮倾颜,立即笑逐颜开:“花妖姐姐,我有事和你说,那天你走的太匆忙了,我都没来及和你说说话,我……”
云晔在旁边咳嗽一声,正色道;“棂儿,你的花妖姐姐又不会跑,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还是先回去好好梳洗一下,你看你,发髻倾斜,衣冠不整,你还是先回房好好梳妆再来也不迟。”
独孤棂却是不依,直接亲密地挽着阮倾颜的手臂,笑道:“姐姐,我们不理他,我师兄这个人,从来都是要求别人中规中距,自己却不知收敛,四处拈花惹草,不是什么好人。”
“棂儿,”云晔的表情有了一丝僵硬,原来在她独孤棂眼里,他一直是这样不堪的人,“你这个样子到处乱跑,若是被独孤伯伯知道了,免不得训诫一番,你还是先回房梳洗吧。阮姑娘还没用过早餐,等下你再来一起吃饭。”
独孤棂似乎很惧怕独孤云天,悻悻地看了云晔一眼,不甘心地对阮倾颜说:“花妖姐姐,那我们一会再见。”这才跟着侍女出了院子。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