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徒阔也有一个小小的让步,就是在他的口中只说违反党纪,并沒有提违反国法,其言外之意就是可以根据调查结果來进行内部处分,不需要有人为此承担牢狱之灾。
其实,到最后是不是要负上更大的责任和惩罚,那得根据调查结果定性,如果真的有违法的行为,那就沒什么好说的了,他司徒阔在这里说的话是可以不算的,而且也沒有第三者可以作证他有过如此表态。
“查是要查的,民愤需要一个借口予以舒缓。”司徒阔还以为刘红军会找别的话來搪塞,哪晓得他不,而是赞同调查。
只是司徒阔也沒有就此感到高兴或者放松,既然刘红军有了那样的定性,那找他过來,就不会是一味的支持他,真要支持他,也不会这样说话了,直接开一个会议來部署一下,岂不是显得他刘红军更加高大上,更加关心民众的利益诉求和冷暖疾苦吗。
果不其然,刘红军话锋一转,真实的意思就出來了,“不过,这生在县里的事情,也用不着我们省里出面嘛,刚才莫言同志來过我这里,给我汇报了一下网上的新闻,莫言同志也很痛心,他还做了自我批评,说自己沒有管好新闻传播工作,让这件事破坏了我们的形象,其实这怎么会怪的着他呢,你说是吧,现在这个网络是新生事物,大家都把握不住的嘛。”
“是的,李部长再能干,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司徒阔循着刘红军的话说道,他这是实话,也是不想得罪李莫言的态度。
“对嘛,哪有面面俱到的人啊,现在莫言同志已经去做相关工作去了,在他走之前,他给我建议,我们省里不宜出面,这事应该交给桐乡地区的党委政府调查,云紫县是他们的治下,就应该由他们负责,后來我想了想,我认为莫言同志的建议很有道理,我们不可能什么都大包大揽,要是这样的话,那还要地市级党委政府干什么,司徒省长,你说呢。”
司徒阔现在真是有点哑口,我还能说什么,你们都达成共识了,我就算说不行,有用吗。
其实,要不是李莫言出面提起此事,刘红军是不打算管的,不管怎么查,和他都沒有什么关系,并沒有什么利益冲突,但是李莫言向他提出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为别的,就单单只为了将李莫言拉到他的阵营,他也要帮李莫言一把。
李莫言也是不想和司徒阔造成龃龉,他才私下底找的刘红军,他这么做有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显得自己是从公事角度出的,他从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瓜葛,因此他支持调查,只是控制调查的层级而已,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帮马相国的忙了,只要这件事是由他们桐乡地区自己调查,那么马相国就应该能自己摆平,那天离开的时候,马相国也是这么暗示的。
马相国可不是无的放矢,他的算盘是,只要这个问題由桐乡地区自己调查,那不说别的,曾宪桥就得出力,谁叫他也不能完全撇干净呢,曾宪桥的出力再加上他马相国在地区的关系,相信可以将麻烦给压下去,